小心地拴在帳篷簾上,冷厲地獰笑一下,黃曆向著第二個帳篷爬去
黃曆在宿營地做好了機關,用去了六顆手榴彈,然後悄悄靠近了鬼子哨兵,鬼子哨兵縮頭縮腦,在篝火旁從這頭兒走到那頭兒,在二十多米的距離內來來去去,卻沒注意到從宿營地裡面慢慢移動過來一個小雪丘。又到了轉身的時候,黃曆迅速跳起,貓著腰快速逼近哨兵的身後,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鬼子哨兵似有察覺,扭頭來看,一把匕首寒光閃現,插進了他的脖子。黃曆向前一撲,將他按倒在地,臉埋進了雪裡。這個鬼子手刨腳蹬,卻發不出聲音,很快便一動不動了。
幾下扒掉鬼子穿著的大衣,黃曆戴上帽子,將大衣往身上一穿,抓著鬼子的長槍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來回走動。過了一會兒,黃曆大步向鬼子拴馬的地方走去。鬼子的馬匹都拴在了一處,有一個鬼子看管著。在寒風大雪中,馬匹不安地打著響鼻兒,蹄子不時刨著地面。這個鬼子在馬匹之間走動,安撫著馬匹,檢查著韁繩的牢固程度。
咯吱,咯吱,黃曆踩著積雪,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大衣領子擋住了半邊臉。這個鬼子抬頭看了一眼,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噗,鬼子覺得後心一陣劇痛,一股熱流衝到了嘴裡,他低了低頭,愕然發現一截刺刀尖從前胸透了出來,刀尖上滴著血珠。一股大力踢中了他的後腰,他低哼了一聲,臉朝下撲到在雪地裡。
黃曆用刺刀將拴在樹上的馬韁繩全部挑斷,翻身上馬,手裡還拉著三四匹,操縱著馬向自己潛進來的方向跑去。馬戀群,黃曆在前帶路,後面的馬匹也嘶叫著慢慢跟了上來,黃曆猛夾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怎麼回事?”有鬼子發現了異常,在遠處高聲喊叫,在狂風暴雨中卻顯得並不響亮,黃曆理也不理,用槍托猛打馬屁股,馬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呯,槍聲響了,子彈從頭頂飛過,黃曆身子前傾,幾乎趴在馬背上,縱馬飛奔,寒風呼呼從耳旁刮過,雪花打在他冷酷冰冷的臉上。
呯,呯,鬼子高聲喊叫著,開槍射擊,並且追趕過來,可惜腿太短,在雪地裡跑得太慢了。
黃曆眼見便到了自己放狙擊步槍和滑雪用具的樹旁,他突然從馬上直立起來,伸手抓住了一根橫著伸出的樹枝,向上一翻,攀了上去,掏出手槍,向著自己所騎乘的馬屁股上打了一槍。
馬被打傷了,唏溜溜一聲暴叫,瘋了似的向前狂跑,眾馬群緊跟其後,嘶叫著飛奔而去。
馬群剛過,黃曆便跳下來,隱蔽在樹後,兩下便甩掉鬼子大衣,重新恢復了一身雪白,從樹旁抓起狙擊步槍,向著追趕上來的鬼子瞄準。
槍聲驚醒了營地裡睡覺的鬼子,他們匆忙拿起槍,衝出了帳篷,東張西望地檢視情況。
“轟”爆炸來得毫無徵兆,彈片橫飛,幾個剛剛從帳篷出來,傻乎乎站著東張西望的鬼子慘叫著四下跌倒。
“敵襲”有鬼子驚惶地喊叫起來,現在已經不是有人偷馬的問題,而是有敵人潛進了營地。
“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鬼子們一陣混亂,敵人在哪裡,手榴彈能扔多遠,鬼子們摸不清頭腦,趴在雪地裡胡亂開著槍,難道被敵人包圍了?
呯黃曆的槍響了,一個鬼子象一堵牆似的倒了下去,另幾個鬼子慌忙臥倒開槍還擊。
來吧,你們這群畜生,沒有了馬,咱們就在這冰天雪天裡周旋到底,一個也不讓你們跑掉。黃曆藏在樹後,穿好了滑雪板,迅速向著遠處飛馳而去,先給你們來道開胃菜,大餐馬上就來。
鬼子們紛亂了一陣,漸漸安定下來,手榴彈炸沒了,他們也知道情況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在小野的咆哮指揮下,鬼子們從隱蔽處爬起來,分組搜尋。
怎麼會這樣?小野憤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哨、暗崗,自己的佈置不可謂不細緻,怎麼還會被人潛行進來,不僅將馬匹帶走,還殺傷了不少的皇軍士兵。環視營地,一片狼籍,帳篷的破片,士兵的屍體,傷員的慘叫,破碎的槍枝,在紛飛的雪中顯得那麼刺眼。這他×的太令人鬱悶了。小野的嘴裡撥出一股股濃重的白霧,迅速地在他的仁丹胡上結成了白霜。
沒有了馬匹,我軍將在風雪中艱難跋涉,傷病員也沒有了載送工具,帝國士兵的遺體也將被迫放棄,這就是敵人的目的。小野想到這些,不緊握緊了拳頭,眼睛裡射出殘忍陰鶩的光芒。
兩個暗哨的屍體被找到,躺倒在小野面前,槍傷,都打在頭部附近,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混和著凍結在臉上,顯得慘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