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道,並用木板立柱加固支撐,能藏兵,能躲避鬼子的狂轟濫炸,還能透過地道穿ā迂迴,對攻進村子的日軍展開逆襲反擊。
為了軍事保密,施工全部由軍隊完成,並且是輪換進行,第三團一千餘官兵分班輪做,日夜趕工,村外的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村內的地面建築粗具規模,只有地道的施工最為耗時。
黃曆和區忠趕到奧南村的時候,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但就連這短短的時間,也採取了輪換法,一分一秒也沒有耽誤。
“起立,敬禮”值日軍官一聲高喊,飯堂內的官兵刷地站起,向著邁步而進的黃曆端正敬禮。
黃曆立正還禮,然後才伸出雙手向下按了按,笑著說道:“大家繼續吃飯,我是來蹭吃的,你們不用管我。”
飯堂內爆發出一陣輕笑,官兵們紛紛坐下,繼續開飯,但明顯少了剛才的談笑,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一個指揮官是否能得到士兵的真心尊重,與士兵們同甘共苦是一方面,軍事才能也是必不可少。從建軍開始,黃曆幾乎把全部的jīng力都用到了軍事上,軍校教材、訓練大綱、士兵典全是出於他的手中,也是這些年逐步的經驗積累;訓練中雖然他已經很少親自指點,但教官都曾是他的手下,都是他直接或間接教匯出來,對他的敬仰和崇拜自不必說。這些教官還把這些經常灌輸給士兵,動不動便說“軍長當年怎麼怎麼樣,如何身經百戰而毫髮無傷”諸如此類;再加上自由黨的吹捧和接連的幾場勝利,更使黃曆頭上的光環愈發閃光。
著木薯的白米飯,炒空心菜,醃黃瓜,還有一小段蛇嗯,伙食還算不錯。黃曆自己去打來飯菜,有人給他讓開了座位,他坐下來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還輕輕點頭,說道:“嗯,這蛇烤得不錯,香。”
“軍長有口福啊,今天挖掏了個蛇窩,噼哩啪嚓,打死了一堆蛇,大家都能沾點葷腥。”三團團長詹長生是跟著黃曆的老人兒,從北平到膠東,又到南洋,也算是身經百戰,和黃曆也不拘束,笑嘻嘻地說道。
黃曆停止咀嚼,關心地提醒道:“讓戰士們小心點,可別讓毒蛇給咬著。”
“已經反覆讓大家注意了。”詹長生回答道:“軍長,現在的工程進度並不是很理想,天氣太熱了,幹上一個小時便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黃曆沉了一下,說道:“我再調一個營過來,你們就加緊挖地道,其它工作由他們來完成。挖地道的時候要勘測好方向和深度,最好能多點對進,最後碰頭。多燒些淡鹽水,勤換班,不要使士兵過於疲勞。”
“我們乾的活兒,我們熟悉,以後守這個村子的任務就jiā給我們吧”詹長生眨了眨眼睛,很期盼地望著黃曆。
“可以考慮。”黃曆微微一笑,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還要看演練的結果,光熟悉地形建築,這只是一方面。”
“那沒問題,我帶出來的兵,您還不放心嗎?”詹長生大言不慚地說道,眼睛四下一掃,用手一指斜對面的年輕軍官,說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牙科醫生啊,來了也就半年,不照樣被我訓練成合格的戰士,已經升為副連長了。”
黃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軍官,含笑點了點頭,問道:“很年輕啊,二十幾呀?”
年輕軍官起立,站得溜直,敬禮答道:“上尉郭益南,北婆羅洲人士,今年二十一歲。”
“坐下,坐下。”黃曆和藹地說道:“現在不是訓練,也不是作戰,隨便一些。”
“是”郭益南坐下來,腰板還是ǐng得很直,目光中透出欽慕的神情。
“北婆羅洲?有關那裡的情況還真不多。”黃曆隨意地說道:“那裡馬來人居多,也不知道他們對日本人是個什麼態度。”
“日本人暴虐成在什麼地方都不受歡迎。”郭益南很義憤地說道:“不僅是華人,當地的杜遜族人也很受歧視和欺壓,對日本人十分痛恨。我是聽見了廣播,深受鼓舞,聯絡了一些華人青年趕來抗日。沒想到咱們的隊伍這般強,軍長如此高明,這一路上吃的苦總算值了。”
“恐怕訓練吃的苦更多吧?”黃曆笑著打趣道:“你們團長那個脾氣,夠你們受的。”
“嚴師出高徒,其實,詹團長ī下里對戰士們還是很好的。”郭益南撓了撓頭,給詹長生說了句好話。
黃曆呵呵一笑,說道:“郭連長,我jiā給你一個任務,把北婆羅洲的人文、地理等情況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嗯,你不用著急,我這些日子都會呆在這裡,你寫好就可以ji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