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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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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好了姑娘之後,先讓客人到姑娘“本家”房間裡座。待坐定了,孃姨們才端上一盤瓜子,開啟一聽香菸,斟茶敬客,請教貴姓,開始找兩句談談聊聊,接下去自然是:客人仔細欣賞姑娘的姿色;姑娘慢慢算計客人的荷包了。這就叫做“上盤子”或“開盤子”,北平獨有的名稱也叫“打茶圍”。

那時候的行情,頭等班子打茶圍,不拘人數,是一塊大洋。如果開啟一聽英國名牌香菸“茄立克”,再上一碟水果,通常都給兩塊錢。偶爾遇上“老趕”不在行,仍舊給一塊餞的話,他們也絕不會爭多論少。

張照五在路上先是給黃曆講了一番北平的花事入門,看來他確實精於此道,應該是那裡的常客。在那個時候,到風月場上排遣心緒,發洩鬱悶,是一種普遍認同的行為方式。男人並不以為恥,反倒有種見過世面的炫耀。

“黃兄,不知你是喜歡南國佳麗呢,還是喜歡北地胭脂?”張照五講述完畢,客氣地詢問道。

黃曆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笑道:“對這風月之事,我是一竅不通,但憑張兄意思,讓我見見世面,開開眼界就好。”

張照五心裡挺高興,這個差事真是不錯,花著公家的錢,卻可以自己享受,黃曆又全然聽他安排,倒可以去順便捧捧怡春的場,那小妮子,出落得是越發水靈了。

“黃兄有所不知,北平的頭等班子,分為南國佳麗和北地胭脂兩個班部,風格不同,情趣各異。”張照五領著黃曆向韓家潭行去,又開口講述起來,“南方班子,不分無錫、常州,那都得說自己是蘇州人,否則沒人捧場;北方班子呢,差不多全是北平人,至於近畿外縣的,大多淪入二、三等去了。南方班子姑娘們那一口吳儂軟語,說起北平話來,糯糯的、甜甜的很受聽,而且她們很會哄自己的客人。北方班子呢,待自己的客人,有如家裡的夫君,雖然親暱卻相敬如賓。嘿嘿,種種風味,黃兄一一見識了便知。”

黃曆含笑點頭,他對此並無反感,可也並沒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韓家潭是條小巷子,北平“八大胡同”之一,這一帶差不多都是蘇州的清吟小班。所謂“清吟”也者,就賣唱不賣身的意思,其實倒不是非常嚴格,不過是自抬身價罷了。

張照五帶著黃曆來到了一家叫“蒔花館”的窯子,進去後便點了叫怡春的姑娘,接著又慫恿黃曆,黃曆也不虛偽,在這裡裝得道貌岸然也沒必要,便隨便點了個看得還算順眼的姑娘,花名含春。

怡春是這裡的紅牌,年過標梅,風韻正佳,談吐氣質都不錯,可總有點矜持之態。黃曆有些不以為然,他卻不知道怡春正是靠此得了端莊之名,兼之擅長琴棋書畫,吟詩作對,其秋波明媚,顰笑情深之態,往往令名流士紳、權貴富商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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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似曾相識的歌曲(拜求收藏

幾個人坐在客廳裡先是隨便聊天,怡春彈了段瑤琴,唱了個小曲兒,張照五表現熱烈,讚不絕口。wWw、黃曆卻覺得有些無趣,因為那吳儂軟語唱的小曲他聽得費勁。當然,這都是頭等妓院的講究和規矩,不是下等妓院裡進屋脫褲子立等可取一般的快餐。

這期間含春幾次請黃曆到她屋裡坐,黃曆以為隨便在誰屋裡不都是一樣,反正是裝高雅,不得赤裎相見,貼身肉搏。等到張照五對他耳語了幾句,他才知道其實不然。原來象他這樣第一次來的生客如果不到本人屋裡,就不算正式上盤子,也就不好要錢,這又是妓院的規矩了。

黃曆客隨主便,跟著含春走了,他也想給張照五個方便,看得出,這傢伙對怡春是頗有心思的,他的暫時離開也算是成*人之美。

頭等妓院裡,每位妓×女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房間擺設還很講究,最早的是紅木中式傳統老床,後來有了席夢思軟床,金銅床架,雕鏤掛絡;還得有各種各樣應時應令的擺設,有的和那些大家閨秀一樣講究,牆上有的還得掛有當時的名人字畫,要的就是一個**的氛圍。

含春不比怡春,但所住的小房間佈置的卻也相當雅緻。進了屋,含春斟好了疲��侄松狹降����糯�戲棵牛�ξ��睪突評�辛摹�

黃曆慢慢喝著茶水,隨口應著,這個含春屬於那種小巧玲瓏的南方女子,也說不上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只是膚色很白,有著彎彎嘴角的小翹嘴,而黃曆看中的是她笑起來有些微微發憨,顯得不那麼圓滑世故。當然,黃曆的審美標準和當時的人們是有些區別的,就好象現代人看名妓賽金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