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阜的臉白了,他知道上城地底細,知道曹衝不過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太多的人馬。但是馬超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他不知道上地人馬不多。他怎麼敢去打上?
“會不會是去打夏侯將軍?”閻溫皺著眉頭思索道。
“應該不會,夏侯淵跑到長離去了。他要打夏侯淵,就不會從那裡回來了。”楊阜連連搖頭:“要打。只有打上,上只有一萬多人。如果他突然出現在上城下,車騎將軍未必擋得住。”
“上城?我們中間還隔著一個望垣呢,望垣城雖小,可是提供預警時間還是有的,想要突襲上,好象不太可能吧。”趙昂捻著鬍鬚說道:“再說了,將軍朱鑠前天剛剛增援望垣,現在望垣城裡可有三千人馬,就算有三萬大軍攻城,守兩個時辰總是沒問題吧。望垣到上不過百里,一個時辰就能把信送到了。”
“朱鑠?”閻溫聽到這個名字,忽然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他是曹鎮東的人啊,他怎麼會來守望垣?”
他這話一說,幾個人同時感覺到了其中的不正常,幾張驚訝的眼睛不約而同的透露出一絲緊張,楊阜的臉,立刻變得慘白:“如果”他不敢再往下說了,如果他們猜想地是事實地話,那簡直是個驚天的噩耗。“不能猶豫了,立即起事。”閻溫斷然決定:“趁著馬種猶豫未決,我們要先制人,要不然就有滅家覆族之禍。”
“正是如此。”楊阜立即響應。
“只是”趙昂有些猶豫:“我們幾家都有質任在他們手中,如果此時起事,只怕”
楊阜厲聲喝道:“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再遲疑下去,可就不是質任地問題了,我們幾家全都沒命。馬超的手段,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豈會留下禍根。”
趙昂無言以對,他有些抱歉地看了王異一眼:“夫人”
王異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她向楊阜等人躬身行了一禮:“諸位大人說得對,這個時候確實不能再顧忌到質任的安全。可是,你們說地立即起事我也不太贊成,妾身有一愚見,敢請諸位指正。”
楊阜和閻溫愣了一下,兩人目光一碰,立刻點頭說道:“夫人有何高見,但講無妨。”
“城中有羌胡兵一萬,而諸位大人手中掌握的不過一兩千人,請問二位大人,你們現在起事有多少把握,還是僅僅是盡力而已,不問勝負?”王異很鎮靜的問道。
楊阜張嘴正要說,卻被閻溫拉了一下。閻溫微微點頭:“夫人所說正是,以我們手中的兵力,如果不能一擊必中,則勝算很少。不過,此時不起事,難道要靜候馬種動手嗎?”
王異搖了搖頭,又說道:“那再請教二位大人,馬種和馬超一樣嗎?”
閻溫沒有說話,若有所思。楊阜卻急了:“當然不一樣,正因為馬種不是馬超,我們才有一線生機,如果是馬超在城中,那我們現在哪能還坐在這裡議事。”
王異點了點頭,有些失望的掃了楊阜一眼,她覺得楊阜為了報仇,已經方寸大亂了,以楊阜的智謀本不應該這麼急躁的。她又看向閻溫,只見閻溫沉吟著說道:“夫人的意思,是馬種並沒有這種決斷,他既想殺了我們以絕後患,又怕引起冀城大亂,反而耽誤了上的戰事?”
“大人所言甚是。”王異點了點頭:“相比於冀城中我等數家來說,上的車騎將軍才是馬超的目標,馬種之所以猶豫。應該是擔心冀城的事耽誤得太久,會影響到攻擊上的戰事。再他去找王夫人商量並沒有個結果。他就一定會去找馬小姐商量,馬小姐的態度你們是知道地,她雖然不會幫助我們去打馬家。可是也不會放任馬種來殺我們。我估猜著,她一定會讓馬種把你們幾個分開。剝奪了你們手中的權利,或軟禁起來,等打完了上,再來處理。如果現在你們倉促起事,不僅不能成事,而且會白白葬送了性命。”
“夫人高見。”閻溫讚道:“只是。如果我等被軟禁了。馬種就能立刻去參與攻擊上,車騎將軍一敗。我等為韋大人報仇地願望豈不是遙遙無期?”
“諸位大人,你們都知道朱鑠是曹鎮東的人。車騎將軍會不知道?”王異微笑著反問道。
“你是說”閻溫和楊阜同時驚訝的說道。
“妾身只是猜測,縱觀車騎將軍地戰績。他可是從來沒有冒過險的,這一次說不定也是將軍地一計呢。”王異收了笑容,慢慢的說道:“再說了,假如他都敗了,以你們的實力,又如何能擋得住馬超的反撲?我們幾家數百口人,豈不是白死了?”
馬雲璐看著惶惶不安的馬種,厲聲喝斥:“你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