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現出來的前景和心態卻是大相徑庭。
馬克已經徹底變身為高階主管,打理從歐洲到中東再到亞洲的各種行政級別人員調動,後勤調動以及新員工培訓,算是所有各大地區戰鬥部門的總後勤,加上現在齊天林跟德國的關係好得蜜裡調油,他身為德國人,更是和維拉迪這樣的德國貴族攀上點關係,對公司的忠心耿耿和維護程度,非同一般。
這一次就是特別申請要去看看當年的公主護衛隊重聚,才從高層度假的聖瑪麗島一同前往蘇威典。
昔日的夥伴朱迪、亨克、詹姆斯都因為早早的攀上大樹,脫離最危險的戰地,現在都成了衣冠楚楚的高階人員,藉著安妮的婚禮重聚,一定有種唏噓不已的百般滋味在心頭。
可莫森這個原本就代表了英蘭格的軍情人員,心情才是最複雜的。
是他慧眼識珠的把齊天林招攬到了英蘭格軍情五處,可今時今日的保羅,甚至連英蘭格都拿他有些莫可奈何。
雙方的確還處在合作關係,但顯然保羅已經不是英蘭格可以隨意指使的那杆槍,英蘭格人自己選定的對美政策,如果沒有齊天林的配合,就不過是一紙空文,現如今的英蘭格政府,如果不是金融崩塌的時候得到點訊息抽身還算不太晚,早就被美國拖下水經濟癱瘓了,可要讓英蘭格人在這個時候對齊天林有感恩戴德之心,不如說是防備之心。
實在是這個世界上,英蘭格人的陰險狡詐也是出了名的,相比之下,法西蘭人都要天真得多,所以馬克只是看看莫森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笑著跳起來,說到後艙去看看,留下兩個老夥計在會議室單獨洽談。
莫森還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保羅,你現在讓我非常為難,納爾遜勳爵也想約你,你在北非玩的這一手可不怎麼漂亮,意圖太明顯了。”
齊天林搖搖頭:“就是故意明顯的,莫森,我必須要趁著美國現在需要各方投資和援助的時候儘可能擴大我的利益,而不是像英蘭格政府想的那樣湊合湊合著把目前的美國維持下去,我希望在未來的美國獲得更多話語權和利益!”
莫森使勁揪自己的鬍子苦惱:“保羅,我聽不懂這些啊我只知道現在英蘭格政府沒法調動你了,你別忘了你還是軍情五處的官員,你還是勳爵,要代表英蘭格的利益!”
齊天林聳聳肩:“我也不是代表我一個人的利益了,包括你在內,你也是綠洲的高階主管,也有股份分紅,我要保證整個綠洲利益最大化,而不是英蘭格的利益最大化,這一點你可以想清楚,究竟是哪邊才是你最心動的。”
莫森就不說話了,他只是個很小的小股東,去年也拿了上百萬歐元的分紅,而他在英蘭格這些部門拼死拼活,一年不過十來萬,這樣一比,齊天林這當老闆的在兩者之間的取捨就很合理,艱難的開口:“但這次”
齊天林截斷:“就是故意傳送這樣一個訊號,不要把英蘭格的意志強加到我的身上來,特別是目前我在美國瞬息萬變的時候,某些議員老爺和皇家協會的紳士們想當然的做出些什麼不靠譜的方針,就別怪我不客氣。”
莫森居然還摸出個紙條看了看:“可他們說你這樣會讓華國獲得最大的好處,你不是憎恨這個國家麼。”
齊天林臉上有點譏諷:“的確所以最近我會策劃在非洲發起一輪清洗華國勢力的行動,儘量把華國從非洲大陸趕出去,但這個時候,又有誰能來給我撐腰?目前德國或者蘇威典是一定會參與的,你把這個訊息傳遞回去吧,他們就不會在乎北非發生的襲擊了,不過就是那麼一點點財產和能源損失麼,沒有多大傷亡吧?”
莫森跟他是真不見外,摸一支筆就把剛才說的這些記下來才嘟嘟囔囔:“你真的變太多了,我早就說你是個傑出的傢伙,可沒想到離開戰場,你依舊讓人吃驚,反正我也是遞話,以後徹底跟著你,婚禮上應該會有高層找你談,我還是希望別鬧僵。”
齊天林笑著搖頭:“莫森,我們是戰地思維,有些官老爺的思維跟我們完全不同,他們總是在不停權衡反覆,計算各種利益得失,總是想付出最少獲得最大,而我們奉行的就是一拳打出去,就要得到收穫,沒有付出哪有回報?”
齊天林把最後這一句,也同樣說給了亨瑞王子。
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但王室之間還是都派了代表來的,英蘭格王子這樣負有使命的更會到場,顯然之前莫森傳遞回去的話語給了他一個臺階,跟齊天林溝通起來也比較輕鬆:“議會的擔憂還是值得考慮的,美國目前的局勢很不明朗,未來如果給了華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