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步槍單手攥在手裡,一隻手扣住兩層小樓屋簷邊的導水槽,把自己吊掛下去,在直接從幾米高地方掉下去,在地上一個翻滾緩衝,就躍起來,衝向那對母子,一隻手拽住已經渾身是血的母親,猛然一下就拖著衝過雙車道的街面,沉重的身體還在路沿上磕了一下,才被他拉著撲進對面的房屋裡
還好!回過頭的齊天林和攝像頭都看見那個孩子也哭喊著跟著跑過來,經過一具槍手屍體的時候,卻並不懼怕那駭人的慘狀,居然重重的在屍體上踢了一腳!
充滿憤恨的一腳,七八歲的孩子剛才看見這名槍手對自己的母親開槍!
這就是仇恨的來源
所有電視前面的眼睛都看到這讓人深思和嘆惋的一幕
人性哪有那麼簡單,仇恨和憤怒終究會因為這樣的局面植入到人心中,改變目前的心態,那些生在戰地的孩子為什麼從小就會充滿攻擊性,就是因為他們曾經的過往,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變成把殺人當家常便飯。
當然更多的聲音是讚歎,讚歎那個毅然決然突然開槍的救人者,不顧自己安危救助母子的勇者,在無數的電視和電腦螢幕面前,齊天林聽不到的地方,掌聲情不自禁拍給電視聽
柳子越雙手握緊,緊張得牙都咬酸了,卻沒有知覺,只盯住畫面,電視鏡頭前從不顫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動作。
蒂雅最鎮定,波瀾不驚,隨著齊天林的動作調整自己的呼吸,輕緩呼吸,就好像自己戰鬥在丈夫的身邊一般。
安妮則和瑪若蜷在寬大後座,一瞬不眨的看著車廂後排影音系統,偶爾對看一眼,眼中是相互需要支援肯定的自我催眠眼神。
而齊天林不需要什麼眼神,只伸手在孩子頭上摸了一下,躬身抓過地上一支M16步槍檢查保險是開啟的,就遞給孩子:“摁住你母親的傷口,保護你的母親,等待救援的到來!”
說完不管孩子的反應,槍就塞到他懷裡,拉他的手摁在那肩頭血肉模糊的溼膩中,自己提了步槍就重新走出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