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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娘——!”一名十六、七歲的新兵慘叫著,伸手去捂肚子上的傷口。殷紅的血漿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將剛穿了沒幾天的軍裝迅速溼透。他絕望地掙扎著,又把另外一隻手捂了上去,血依舊狂噴不止。小鬼子用腳將他踢倒,踩著他的肩膀撲向下一個目標,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後生,長得肩寬背闊,大刀在胸前揮舞得象風車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可被捕捉。

對付這種毫無技巧性可言的亂揮,小鬼子非常拿手。先一槍虛刺晃花了大個子的視線,然後趁著對方格擋招架的瞬間,把步槍抽回來,從斜下方向上急挑。“啊——”大個子士兵痛得大聲慘叫,丟下刀,伸手去抱鬼子的雙腿。小鬼子一個後撤步躲開,緊跟著又是一槍,從大個子後背刺進,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第三名中國士兵轉身逃走,慌亂中卻無法爬上壕溝邊沿,只能順著壕溝的方向瘋跑。猛然間,撞到了一名正與小鬼子放對廝殺的老兵背上,將後者撞得失去重心,踉蹌前撲。兩名鬼子互相看了看,迅速形成配合。一前一後,將苦戰的老兵和逃命新兵一併捅死在戰壕中。

二連的陣地很快就成了爛篩子,新兵們如同沒頭蒼蠅般到處亂撞。老兵們則各自為戰,被小鬼子分割成了十幾段。他們在每一段幾乎都處於腹背受敵的狀態,一邊應付著鬼子,一邊還要防止自己人拖後腿。連長廖文化幾次試圖組織當作預備隊的三排進行反擊,卻被十幾名小鬼子用刺刀堵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沒能前進一步。不得不收縮兵力,固守待援。而小鬼子則趁機擴大戰果,將被分割包圍的特務團老兵們,一組接一組捅死在戰壕當中。

一連那邊的情況稍好,石良材身先士卒砍死了數名鬼子,勉強保持了陣地完整,卻受戰壕的寬度限制,一時間派不出任何人手過來支援二連。

相比之下,張松齡所在的位置,反而是壓力最小的地段。不知道是為了避免出現射擊死角,還是美術功底不足的緣故,老苟團長當初設計的戰壕形狀時,就將雙環線畫得凸凹不平。有些地段向前探出,有些地段大幅度後縮。張松齡和二排所在位置,正好是幾處後凹戰壕其中的一段兒。鬼子中隊長豬飯三郎把有限的兵力都集中在一連和二連結合點了,兼顧到張松齡這邊的只有六個鬼子兵。其中三個結著伴兒從二排副馮寶身邊跳下。另外三個則恰恰跳在距離張松齡五米遠的位置,與他隔著三名特務團弟兄。

那三名特務團弟兄當中,有兩名是新兵。舉著大刀站在老兵背後,根本不懂得在如此狹窄的區域裡,該怎樣施以援手。而小鬼子們的配合,就位元務團這邊嫻熟多了。半空中幾下斜刺,硬生生給其自身逼出了一塊落腳點。然後兩名鬼子兵背靠背向前向後攻擊,第三名則半側著身子跟他們貼在一起,隨時準備向其中一人提供支援。

“讓開!我來!”見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名新兵蛋子只有礙事的本領,張松齡低聲怒喝。那兩名新兵如蒙大赦般各自跳開半步,卻根本沒給張松齡留出足夠的前進空間,遠離張松齡方向的那名鬼子兵已經得手,憑藉一個利落的劈刺,將擋住他去路的三班長王喜子放翻在地。然後又是一個直刺,將躲避不及的另外一名新兵捅了個透心涼。

聽到來自背後的慘叫聲,兩名擋在張松齡身前的新兵蛋子更加緊張了,其中一個居然蹲了下去,雙手抱住腦袋嚎啕大哭。另外一名情況稍好,兩隻大腿哆哆嗦嗦,向前也不是,向後也不是,如同根木樁子般,將戰壕擋了個結結實實。

“蹲下,你個廢物!”張松齡氣急敗壞,一肘子敲在了新兵的脖頸之上,將其敲了個趔趄。隨即單手持刀,另外一隻手拔出盒子炮,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小鬼子就是一槍。

“乒!”子彈貼著正在跟小鬼子拼命的老兵耳朵邊擦過,打在小鬼子的面門上,將此人打了個腦漿迸裂。紅的、白的,夾雜在一起,瞬間濺了老兵滿臉。“蹲下!”還沒等老兵從驚愕中緩過神,張松齡已經撲到他的身後,胳膊從他的脖頸子上探過去,瞄準平端著刺刀撲過來的另外一名小鬼子就開了火。

如此近的距離,槍口幾乎是頂在了小鬼子的頭盔上。“乒!”沉悶的槍聲響起,鬼子兵被打得倒飛出去,頸骨斷裂,吐著血死掉。第三名小鬼子兵正殺在興頭上,猛然感覺到背後情況好像不太妙,趕緊側過頭,觀望具體發生了什麼變故。“乒!”又是一聲槍響,奉命督戰的韓進步貼在張松齡身邊開了槍,在鬼子的肩胛骨處掏開了一個血洞。“八嘎!”小鬼子疼得丟下三八大蓋,用另外一隻手去掏腰間的四十八瓣兒。張松齡豈肯給他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機會,大刀脫手飛出,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