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風道:“二先生你放心,伊風的命沒那麼賤,誰想拿去就拿去。”
正研究,門口有人高喊:“~~~~~~~~~~~”
眾人對望一眼,麻六就要去開門,被淳于鳳攔住,“等等,小心點。”
麻六吐了吐舌頭,突然後怕,剛剛伊風被飛了一鏢,此時又有人叫魂似的在外面喊,怎麼能隨便的去開門呢。
門口的人又喊:“~~~~~~~~~~~”
聽上去像是當地的土語,只是艱澀難懂,沒人能聽明白,賽諸葛雖然極其聰慧,記憶力超好,適應能力又強,但也是略略聽懂好像是說了自己的名字,他想了一下,走過去開門,伊風等人急忙跟上加以保護。
門口立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衣衫襤褸,頭髮如亂草,臉上髒兮兮的,像個小乞丐,手上捏著一張紙,摺疊有形,像是信。
賽諸葛指指自己,“我是賽諸葛。”
那少年把信塞到賽諸葛手裡,轉身就跑,伊風衝出去追,那少年拐了幾個彎,街上黑黢黢的,一會兒他便隱沒於巨崖鎮錯落凌亂的街巷裡。
在此地自己並不認識任何人,再說誰會大晚上的送信,賽諸葛預感可能與簡旭有關,趕緊把信展開,字倒是端端正正的方塊字,上寫:“簡旭在我手裡,若要救他,你一人在子夜之前,來月老祠抵換,如聲張,他即刻就死。”落款,鬼狐子。
圍在賽諸葛身邊看的麻六喊道:“孃的,鬼狐子這是陰魂不散,我就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快,二先生,你快去救老大。”
薛三好不願意了,“得選個兩全的法子,不能救了主子讓二哥送了性命。”
麻六更氣,“你也說老大是主子,主子重要還是當然二先生也重要,可是,就怕晚了人家撕票。”
賽諸葛思索片刻道:“並非是我貪生怕死,為了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這件事有點奇怪,蜀山星君怎麼會輕易放鬼狐子回來再作惡,即使鬼狐子僥倖逃脫,他難道不怕星君懲罰他嗎?還有,即使他不改舊念,仍想為虎作倀,當初的目的就是抓主子,為何要我去換,這叫人匪夷所思。”
眾人聽賽諸葛分析的相當有理,但簡旭還是要救,無論此事真假,畢竟是條線索,接洽那些人,至少知道對方是誰,懷有怎樣的目的,賽諸葛就要準備去赴約。
齊小寶道:“二哥,我替你去,你不會功夫,太危險。”
賽諸葛搖頭,“人家點名要我去,你會易容嗎?”
齊小寶無語。
大家還是擔心,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半天,沒有更好的辦法,賽諸葛就準備前去赴約,伊風和賽諸葛約定,既然月老祠是公共場所,他們這些人可以埋伏在附近,一有變故,便衝進去救人。
賽諸葛有些不放心,叮囑他們,“不能離月老祠太近,一旦主子真在對方手上,那就會有危險,想我賽諸葛從未與人有過瓜葛,也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怨,所以,不會有危險。”再叮囑,“此事先不要對梅子講,是不是鬼狐子還不一定,再說,她知道了會著急的。”
看看離子夜還有一段時間,眾人依舊聚在一起研究,覺得差不多了,已近子時,賽諸葛起身,去月老祠赴約,而伊風等人,也都從另外的路徑繞過去,接近月老祠。
麻六和紅姑被留下來,一來因為麻六不會武功,帶著麻煩,二來怕有人再過來找,無論對方是敵是友,總得留個人接洽,畢竟送信的這些人是否真的抓了簡旭還未可知。
安排妥當,賽諸葛動身趕往月老祠。
梅子出來收拾飯堂,發現麻六和紅姑在飯堂裡坐著,見天色已晚,便順口問他們為何不去睡覺。
麻六看見梅子,忽然就想起鬼狐子,氣道:“梅子,你說你還袒護你弟弟,他竟然把老大抓了,又用二先生去換,這回二先生若是丟了性命,你於心何忍。”
梅子愣住,一頭霧水,急忙詢問詳細,紅姑瞪了麻六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誰知梅子不依不饒,非得打聽清楚,無奈,紅姑把事情對她講了一遍,又安慰她一番,只是說有人送信來,並不一定是鬼狐子。
再說賽諸葛,也不知道月老祠在哪裡,幸好巨崖鎮不大,去一個營業的茶攤打聽,就在鎮西,遠倒是不遠,不過晚上月老祠裡沒有人看管,鎮上的居民都是白天去禱告。
賽諸葛提著一盞紙燈籠,按照指示前往,深一腳淺一腳的,好不容易找到,遠遠看去黑洞洞的,恐怖異常。雖然賽諸葛是個文儒,卻非一般的膽小怕事,心中正氣凜然,提了燈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