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怎麼會忘記。”溫遲良神色一冷,沒好氣的說:“師俊仗著是師家之主就狂妄自大,想到底不管師家楊家還是不皇家的奴才。眼下為父有用於他,自然會與他交好,等到那大局已定的時候,哼”
二人商聊了一陣,移步到了花園之中。溫遲良閉著眼,享受著宮女們的按肩,一副享受的口吻說:“凝若啊,咱們溫家熬到現在可以說是位極人臣了,到時候我是太國丈之尊,你是皇太后集天下臣民之孝,咱們也算是光宗耀祖到了極致,為父這心裡一想就舒坦納。”
溫凝若站在池邊,有些呆滯的看著池內的魚兒在游來游去,失神的自語著:“皇太后麼,到時候恐怕只能困在深宮之中,還不如這池內的魚兒自在。”
“哎,凝兒。”老溫喝退了伺候的宮女,馬上站起身來嚴聲的說:“怎可說如此喪氣的話,眼下禮兒馬上就要登基了,到時為父勢必權傾朝野。只要朝廷是我們的朝廷,你就不必懼怕定王造反,安穩的當你這個皇太后就好了。”
“父親,你懈怠了。”溫凝若轉過頭來,搖著頭嘆息說:“眼下的局勢還不穩定,您卻在幻想著來日的榮華富貴,要知道現下變數還是頗多,可容不得我們如此安逸。”
“能有什麼變故。”溫遲良哈哈的大笑起來,一副不屑的口吻說:“定王嘛,為父苦心經營多年,已經有了與他一戰的兵力。至於容王根本不足為懼,眼下朝廷上他鬥是鬥不過我,憑著一個落魄的起王他哪還能翻出浪來。順天府,哼,給他面子他就是條瘋狗,不給他面子的話這種遊離於六部之外的衙門遲早把他收拾掉。”
“那楊家呢?”溫凝若說出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些心酸。
“鎮王為人高傲,我看這事他是不參與了。”溫遲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鎮王想坐壁上觀,只要他不幫其他人的話為父也不管他了。這楊術為人孤高自傲,待到大局已定之時勢必與他秋後算帳,有一手握雄兵的異姓王在京在始終不妥,這楊家哪怕是忠心耿耿也容不得他們繼續持功而傲。”
“是麼,父親還真是胸有成竹。”溫凝若說話的時候一副鄙夷的口吻。
“凝若,難道還有為父思慮不周之處?”溫遲良並沒太過狂傲,而是緊張的問道:“咱們眼下考慮的大方向不多啊,只要楊家的鎮王不幫著定王與容王的話,那為父可以說已經萬事具備了。”
“父親深謀遠見,但,若是容王和定王勾結呢。”溫凝若嘆息了一聲:“眼下容王勢弱又受我們的打壓,一但我們穩住了局勢定不會放過他,他也是聰明人。這段時間父親的勢力已經集聚的擴張,難保他為了自保會不會投於定王,要知道他們可是皇族同脈。”
“對,不能不防。”溫遲良一時楞住了,儘管心裡覺得這種可能機率很小,但眼下事關重大什麼樣的細節都該注意到。
溫遲良被潑了這盆冷水,醒悟過來一時有些後怕。看來這段時間的事情太順利了,順利到了自己已經放鬆警惕的地步,自己千想萬想就是沒想過這兩位王爺聯手的可能,倘若他們合在一處的話,勢力之大現在的溫家難以抗衡。
“凝兒,還是你思慮周全啊,為父最近確實是有些懈怠了。”溫遲良並沒有因此懊惱,反兒因為女兒有這等的玲瓏心思他倍感欣慰。
“楊門三公的情況呢?”溫凝若沉吟著,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出口。
“不足為慮啊。”溫遲良呵呵的笑了起來,難掩不屑的說:“成國公我已經當他死了,嘯國公那邊泥菩薩過江一樣,翻不起什麼波瀾來,敬國公最近倒是瞎折騰得很有勁,但也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眼下三公給不了鎮王府任何的支援,想來楊術也生不出什麼異心。”
“父親,您詳細的和我說說。”溫凝若靜坐下來。
“那二公就不說了,名存實亡。”溫遲良饒有興致的說:“就是這敬國公在江南鬧騰得有點過頭了,這段時間又私設衙門搞了個什麼鑄造局。眼下言官已經對他的逾越之行多有不滿,彈劾他的奏摺是一封接一封,這些事要擱先皇在的時候,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鑄造局?”溫凝若疑問一聲,滿面的困惑。
“是啊,不過是玩笑之舉罷了。”老溫明顯看不起楊存,鄙夷道:“眼下言官可是攥住這事不放了,不過目前我也不打算找他麻煩,這股子非議還是先壓一壓。畢竟敬國公也是楊門之後,現在鎮王想坐壁上觀我們就沒必要主動去招惹他們,為父把他當成跳樑小醜不加理會就是了,左右江南再富足也不是天子腳下,只要賦稅之銀準時上交朝廷,江南就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