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苗人?”白永望不明就理,馬上審問道:“你說是你殺了那些捕快保護了敬國公,順天府的人那麼多!高居四品衙司的洛哼更是聞名已久的高手,你空口白牙的就說殺了那麼多人,有何證據。”
“古橫”趙沁雲的面色一時陰沉無比,看著他,本能的唸叨中隱隱咬牙。
“大人,我苗家密術,不便大白於眾!”古橫立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眼下門外圍觀百姓甚多,苗家有苗家自己的規矩!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可以讓諸位大人看個明白,但絕不可如此莽撞的示於那麼多人之前。”
“世子,公爺,你們的意思呢?”白永望小心翼翼的問著,畢竟要關堂開審,只怕是明日裡杭州城內各路的謠言會更多。
“事關重大,趙某不便決策,請白大人自行定奪。”趙沁雲輕描淡寫的推脫了,不過也沒有明辭反對。
“事關我敬國公府的清白!”楊存沉吟了一下,馬上開口說:“雖無百姓相看,但楊某也需要有些人證!眼下世子再此自然最好,只是此事牽連頗多,還請白大人多尋幾個人證,這樣穩妥一些。”
“人證啊!”白永望一時語塞,按身份來說趙沁雲是最好的人證!可眼下鬼都知道兩人間已經交惡了,說出這樣的話來,明顯楊存已經抱著不信任的態度。
“公爺所言甚是!”趙沁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是點頭贊成。
“這,公爺覺得,何人為證委託。”白永望一時也沒頭緒了,這杭州城內有份量的人就那麼幾個!一些阿貓阿狗之類的根本上不了檯面,為證者最好有官品加身,饒你陳慶雷在這多有勢力,終歸是一介草民而已,上不得檯面。
“呵呵,好熱鬧啊!”這時,門外的人群一陣聳動!林安國穿著一身的華服走了進來,雖然任命還沒下來,但到底曾經當過杭州的知府,衙門的人一看也不敢阻攔。
而讓人驚訝的是他身後跟著的竟然蕭山衛千戶安伯烈,安伯烈已經換上了新的兵服,笑咪咪的看了看這熟悉的架勢,立刻行了個大禮:“末將安伯烈,參見世子,參見國公爺!”
“安大人多禮了!”楊存擺了擺手,有些疑惑的問道:“軍餉的事不是解決了麼?楊某聞聽蕭山衛的兵馬也已經回駐守地去了,怎麼,安大人沒隨著兵馬一起回去麼?”
“是啊,此事還得謝謝白大人的大恩大德!”安伯烈嬉皮笑臉的,又馬上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朝白永望鞠了一躬。
“安公言重了!”白永望客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筆銀子心疼,臉上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
“公爺,此次我們拿到手的大多是現銀!”安伯烈直起身來,這才解釋說:“可眼下軍內的給養即使銀兩到位還是或缺,蕭山是個小地方物資匱乏比不得杭州城這樣繁華!軍服,被褥,一千多人的用度所需物資還是不少的,所以末將暫時留在了杭州,置辦這採購的事宜!”
這瘟神,留在杭州沒準哪一天還得被他賴上,當真是個可破風水亂五行的無賴。楊存看著安伯烈那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感覺頭皮都有點發麻,這樣的無賴自己可惹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的與趙沁雲對視了一眼,楊存感覺到趙沁雲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都不太願意再見到這狗皮膏藥。
林安國呵呵的一笑,朝楊存與趙沁雲行了個禮後,說:“我與安大人本是在外與百姓看熱鬧的,一聽國公爺說需要有人證!林某想了想,雖無官職在身,但這六品知府的品銜還在!安大人身為蕭山千戶,也有六品官職在身,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人證了。”
“林大人倒是有這閒心啊!”趙沁雲溫吞的一笑,面無波瀾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按理說林安國和他決裂了,此時更是大張旗鼓的站在了楊存這一邊,此時再見該有所惱才對!
“林某可不敢嬉戲!”林安國立刻一副惶恐的模樣說:“事關重大,牽扯到了敬國公的清白,死者又都是順天府高居四品的高手!下官可不敢拿自己的錦繡前程開玩笑,這為人證者也是擔著風險的,世子玩笑了。”
“那勞煩林大人了!”趙沁雲沉默了一下,即使看起來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可隱隱給人感覺到他心裡的不爽。
“關府門!”白永望一看趙沁雲沒意見,未免再生意外,趕忙的命人關上了大門。
沉重的大門嘎吱的一聲關上了,門外的百姓即使人頭聳動卻也難再看到什麼!下人搬來了椅子伺候,林安國和安伯烈朝在堂眾人拱了拱手後安然的坐下,看熱鬧的嫌疑很大,不過確實眼下他們是很合適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