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這些由太平道徒發展而來的起義部隊,其實並不能夠稱之為一支軍隊,尤其是在勢力真正暴lù出來、逐漸開始與官軍相抗衡之後,它的弱點也隨之暴lù了出來,那便是無組織、無紀律,戰鬥的時候毫無秩序可言、往往就是一哄而上,勝利的話,一鼓作氣,氣勢如虎,一勝再勝;要是萬一敗了,一個個那可是跑得比兔子還快,誰叫他們原來的“本職工作”——流民,最主要具備的一項“技能”,便是逃呢,那逃起來啊,那可真是絕對的連任何哪怕一絲的什麼象徵xìng的抵抗都不會有,就是一個字、逃,至於往哪兒逃,無所謂,反正現在連哪兒來的都不太清楚了。
沒有既定的目的,沒有既定的軍令,沒有既定的政策,這就是目前這個看著十分鬆散的邦聯式的軍事組織最實際的情況了。
當然這也不能夠怪他們,身為平民百姓,因為天災**,而“降級”成為流民,不管怎麼說,他們本來就不是幹這個的料,都是被bī無奈、走投無路之下,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當然,或者也可以是說,太平道絕對的jīng神領袖“大賢良師”、黃巾軍絕對的軍事領袖“天公將軍”張角其實也從來沒有指望過這群真正的泥tuǐ子能夠成大事。
張角的希望,全在於這“泥tuǐ子中的jīng英”,尤其是那jīng英中的jīng英、“黃巾力士”。
“黃巾力士”,從可知的戰例中,出道至今幾乎是未逢一敗,據說最早和他們有過接觸的,居然是那來自於河東的司隸校尉董卓董仲穎。
司隸校尉董卓,對於目前的天下來說,當然算不得多麼高、多麼重要的職位,但其實際上的實力卻是不容xiǎo覷的,就拿他常年與外族對抗的戰果來說,相對於那些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一場硬仗而常年幾乎是出於享樂狀態的洛陽守軍來說,他們的生活條件並不好,但戰力和軍事素質卻絕對要高得多;另一方面,那外族通常來說,本就是一個人強有力的武力為重的,算起來,和這黃巾的烏合之眾,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按理說對付起來,這董卓應該是感覺得心應手的。
然而,這董卓卻就是一個“外戰內行、內戰外行”的典型,十分貼切的踐行了“可止外患不可制內憂”這樣的話。
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董卓每一次都敗退,但最後清點下來的話,居然每一次的傷員都不超過百,最嚴重的一次,也不超過兩百。
曹cào倒是對這董卓感到很好奇,可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也難保了,黃巾的近期大規模反擊,目標更是直指荊州地方,光光那份勢頭就足以讓人焦頭爛額,更何況從更前線傳來的近期的各項戰報,輕視並不容樂觀。
其他地方的不清楚,但僅僅是入侵荊州的這一支,在荊州境內之後的遭遇戰以來,幾乎未逢一敗,可以說是一路橫衝直撞,要一直開抵了荊州城下。
雖然作為黃巾軍,曾經的流民隊伍,他們有很明顯的弱點,但人數的優勢也不容忽視,更何況這“黃巾力士”能夠在短期內,就獲得這樣的盛名,許多地方甚至是沒有抵抗的望風而逃,簡直就是將官軍和這起義軍的位置顛倒了一個個兒,這種種都足以成為xiǎo心的理由,否則一旦放鬆大意了,也難逃敗亡的可能。
對於這一次的危cháo,曹cào當然是xiǎo心謹慎又再xiǎo心謹慎,更何況他現在由於郭嘉的關係,等於是依靠著荊州地方已經初步紮根下來的火影衛,而有了一個十分強有力的獲得資訊來源渠道的支援。
戰時,資訊、情報的傳遞一直都是重中之重,只是這個時代,在這方面的準備工作,大多方都做的不是很足夠,像是火影衛這樣專mén的隊伍,更是幾乎沒有;而且,經過了這月餘時間,曹cào也是給火影衛開啟了方便之mén,在各個方面開了綠燈,讓火影衛的勢力,在荊州本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發展,甚至比前期大半年的時間發展的還要快還要好。
而越是在這種時候,火影衛的強大運作功效越是發揮出sè,為曹cào等人對於黃巾的瞭解,還有戰事的安排調配方面,都提供了十分有價值有益的參考。
也是這樣,在這段時間裡,此前一向是所向披靡的黃巾軍,在荊州這裡卻是遇到了大疙瘩,如果還包括之前曹cào在荀攸和郭嘉幫助下展開的肅清荊州內本地黃巾勢力的運動的話,那麼在這裡、荊州這一塊兒,黃巾可以說是大大的傷筋動骨了。
這也難怪這一次張角會大發雷霆之怒一般,特意集結了大量的超級jīng銳“黃巾力士”,還派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