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甚至更加可怕,但又不得不說,他要和自己決鬥,這卻也是正中自己下懷地,自己正好也想要再來會會他呢。
凌巴對自己實力有自信,當然並不盲目,而且對於深淺不知的張角,他也不敢說就有一定的把握,尤其是張角的厲害,是一直深深紮根在自己心裡的,對於凌巴來說,如果他想要自己的武藝更有所進境,他就必須要打破這種心靈的桎梏和yīn霾,習武之人,便是應該擁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必須要有堅持和始終如一的信念,而凌巴雖然依靠著“易筋經”的玄妙特殊一直以來實力進步飛速,而且幾乎沒有碰到過什麼瓶頸阻礙,但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以他如今的狀態,其實要硬拼超一流武將,也不是不可能,他的武藝水平其實已經達到了那個層次,但問題是,他的心態、他的氣勢,還遠沒有到那個程度,而這一切的緣故,大概就都可以歸結到這部分心理障礙上來了。
有的時候,可能是在不知不覺間,心裡面便形成了一堵牆、一到城防,進不得也退不得,只有自己打破了這堵牆、跨過了這道城防,才能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也才能夠進一步達到自己更高的目標和追求。
而剛剛才幹掉黃巾所謂的第一大將管亥,也是這段時日一來凌巴第一次正式在戰場之上自己親自出馬與敵方鬥將,剛才那一刻,凌巴的心也得到了一定滿足,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卻還不至於因此而頭腦發昏,對於自己、對於別人,他都是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的,不會盲目的別人說什麼,就認為真的就是什麼,不過他也絕對不會妄自菲薄,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或許,他是打不過張角的,這並非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是必須認清的一個事實,但這也只是理論上而已,而凌巴要做的,就是打破理論,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隨機應變,這一點對於凌巴來說並不困難,在前世的時候,他也並不就是無敵的,也碰到過不少險境,碰到過許多強大到讓他覺得不可戰勝的敵人,雖然那些敵人在如今的他看來,或許只能說能和自己一戰而已,如今的自己,自然也並不怎麼將他們那個級別放在心上,但在當時對他的確是重大的挑戰乃至於危機,可最終活著下來的依然是他,不管是現在這樣的戰場廝殺,還是從前那種廝鬥,顯然有些道理是明顯可以想通的。
“便是一戰,又如何?”凌巴冷冷一笑,也予以回擊,不管打起來怎麼樣,口頭上卻不能夠承認自己的弱勢。
“好、好、好果然是年少不可畏”張角連道了三個好字,又說了句讓凌巴不知所謂的話,但他站在山崗上,俯視著凌巴,這般說話不趾高氣揚也變得盛氣凌人了,讓凌巴心中實在是好生不爽。
說不得,也只能夠jī一下了。
“哼說得倒是好聽,就怕你不好下來”凌巴剛打定主意,冷哼了一聲,便要以言語相jī,只是他話音還未落,自己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令自己都覺得目瞪口呆恍若有些不可思議的一幕:張角在他話還沒說完、臉上笑容還凍結著的時候,卻已經動作起來,不算瘦弱的身軀,此時卻顯出了身輕如燕的異常矯捷,在山崗間縱身一躍,已經跳了下來,著陸點,卻正是下邊一個xiǎo坡,但中間相隔著少說也有一丈多的距離,卻也讓人不免有些心驚ròu跳,當然這還只是普通人的感覺,因為這個凌巴也能夠輕而易舉做到,甚至不說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好一些、彈跳好一些的人,都能夠做到;最主要的還是在後面,對於凌巴都是具有衝擊xìng的。
山崗距離地面,大概少說也有數十米的距離了,這般距離,凌巴也不敢隨便跳,而張角幾個騰躍間,居然直接從山崗之上,數十米的高處,連續蹦跳了幾下,而後就到了離地面只有二十餘米的一個xiǎo坡上,但從這裡開始,下面就沒有什麼著陸點了,但張角毫無猶豫,居然也就這樣跳了下來。
西園軍中有人罵傻蛋,黃巾軍中有人已經不忍心看了,但凌巴卻始終全神貫注注意著,他知道絕沒有這麼簡單,但其實也相差了,至始至終,張角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huā哨,就這麼輕飄飄的,好像一片柳絮“飄”落到了地面之上。
二十米的距離,就相當於六七層的高樓了,這樣的跳躍
天啊凌巴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旋即又是疑問:如果是自己,能夠做到麼?
他沒有答案,但張角卻已經給出了他的答案——你不是叫我下來麼,我下來了,怎麼樣?
凌巴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卻砸到了自己腳的感覺,還好此時大部分人都同樣是呆住了,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