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著遺囑時,趙晟一邊寫著,一邊擦著淚水,趙家世代都是小商人,從未出過什麼人物,可他現在卻成了帝國近衛軍上尉,這怕是趙家多少代最大的官了,甚至還蒙陛下思典授以帝國三等近衛雲摩勳章。
從部隊自陝西北調東北之後,他就曾想象過以死報效陛下、國家,可現在真的面臨這麼一場大戰之後,心裡忍不住多了一絲牽掛,他是趙家的獨子,在面臨著將死之局的時候,難免會的流出眼淚。
而此時整個戰壕裡都是靜靜的,無論是軍官或是士兵都趴在空彈藥箱上寫著各自的遺囑,仔細的填寫著保險單,這時近衛軍一直以來強制性的文化掃盲派上了用場,至少所有士兵都不需要讓他人代筆填寫的保險單和代寫遺囑。
氣氛顯得有些古怪,終於一張張遺囑被裝進信封,又被裝進大信袋後,官兵們看著傳令兵把信袋帶到後方,也許明天,那裡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封信寄出去,也許會是一半,也許會更多,他們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敵人是什麼人,不是那些一個刺刀衝鋒就能擊退的清兵,也不是揮著大刀勇有餘靈活不足的河州軍,而是一支百戰餘生的列強軍隊。
在奉天外圍戰時,近衛軍第一軍團,曾一天寄出近萬封陣亡通知書,而現在呢?
活著或是死去,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選擇。
“兄弟們”
趙晟看著連裡的下屬。
“在這裡,我只提醒諸位一點,是作為帝國近衛軍人,勇敢殺敵,像軍人一樣戰死,還是像懦夫一樣被處死,皆由各位自行決定,趙某將以軍人之身死去,望兄弟們珍視此次參與改寫國運之戰之榮耀,為近衛軍旗增榮,為家族增耀”
說完這番話後,趙晟衝著下屬行了個軍禮。
“就此決別”
“凌煙閣再相會”
戰士們行著軍禮,用整齊但卻不大的聲音沉聲答道,這是要求,不得大聲喧譁,即便是官兵決別。
“架好梯子所有人準備”
幾十分鐘之後,在一群工兵們開始邊接啟爆器,風捲著旗指向日軍的陣地時,在前線地戰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