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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淡淡一笑:“當然是各郡縣的官員,楚國封國雖在此,可是楚國除了國師之外,尚未置官屬,你既為天子侍讀,想必不會不知吧。”
“那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楊修故意遲疑的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蒯良站了起來,接過話頭:“這裡是楚國封地,我等都是楚人,向楚王殿下恭祝新年,有什麼不可以的?”
楊修冷笑一聲:“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蒯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襄陽蒯良,忝任荊州刺史府功曹。”
“那你可知道,你雖是楚人,卻不是楚國子民。”
“知道。”蒯良眉頭輕挑:“我說了,我是荊州刺史府功曹,尚未有榮幸擔任楚國的官員,為楚王殿下和世子效力。”
楊修一愣。他被蒯良這句話中透出的威脅鎮住了,他看了看四周,只見那些人目光平靜,並沒有覺得蒯良的話有什麼不對。楊修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沉聲道:“那蒯君把楚王和太后、天子並列,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他撐起了膽子,最後還是沒敢把僭越兩個字吐出來。只能用不妥這兩個不痛不癢的字眼一帶而過。
蒯良泰然自若的說道:“我等雖不是楚國子民,可是卻深受楚王之恩,新年之際。向他恭祝新年,有何不妥?”
楊修奇道:“楚王殿下身在京城,有何恩施與爾等?”
蒯良不高興了。沉了下臉道:“難怪上半年車騎將軍平定江南的戰功一直未賞,原來朝廷還不知道這件事?軍報早就送與朝廷,不知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居然敢無視之?”
楊修吃了一驚,連忙搖頭道:“蒯君誤會了,朝廷已經知道諸位的戰功,只是叛軍還沒有徹底平定,是想等天下大定時一起嘉獎。”他知道劉修的戰功一直未賞,荊州軍也好,益州軍也罷。凡是劉修手下計程車卒都有些意見,這個時候蒯良挑起這個話頭,顯然不懷好意,他可不能掉進他的陷阱裡去。
蒯良讚賞的看了一眼楊修,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說道:“既然朝廷知道這些功勞,那怎麼不知道楚王殿下對我荊州子民的恩澤?”
楊修眉頭微皺:“楚王劉元起在京城,和這裡的戰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出錢助軍?”
劉修暗自皺了皺眉頭,楊修這小子雖然年紀小,可是腦子轉得還真是快啊。居然在不經意之間就給蒯良下了個套。楚王出資助軍,那可不是功勞,而是形同謀反。車騎將軍屬下的所有將士可是朝廷的,楚王作為一個藩王,出錢幫助朝廷的軍隊打仗,卻不透過朝廷,那和謀反有什麼區別?這可是比收買人心更重的罪啊。
“楚王雖然沒有出錢助軍,可是他卻拿出了自己最重要的那部分。”蒯良一邊讚歎楊修的機靈,一邊笑道。
楊修不解:“敢請教。”
蒯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劉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楚王世子,車騎將軍。他是楚王唯一的繼承人,楚王為了荊州的太平,讓他冒鋒鏑之險,浴血沙場,這才能一戰而平定荊州,難道這還不是對荊州子民最大的恩澤?”
楊修恍然大悟,他知道在這一輪的較量中,他最終還是被蒯良給繞住了。他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劉修不是功臣吧。劉修是楚王唯一的兒子,當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而劉修的任命卻是朝廷任命的,不管怎麼說,都讓他找不出破綻。
這樣一來,不僅荊州人向楚王恭祝新年合情合理,他們效忠劉修也顯得很自然,你可以說他們效忠楚王世子,可是他們也可以說,我這是效忠陛下任命的車騎將軍,也就是效忠天子。至於究竟是向誰效忠,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蒯良這個老狐狸。楊修恨得牙癢癢的,卻無可奈何。他終於明白老子楊彪jǐng告他的那句話,天下能人多的是,你不要總是賣弄你那點小聰明,否則遲早要吃苦頭。
劉修見楊修漲紅了臉不吭聲了,哈哈一笑,打了個圓場。“諸位,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這個訊息原本我是想保密的,可是現在諸位濟濟一堂,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悅,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蒯良心知肚明,湊趣的說道:“不知是什麼樣的好訊息,讓車騎將軍如此喜悅,我等也有些等不及了。”
劉修含笑不語,下面的眾人都七嘴八舌的催促道:“將軍,你快說啊,我們聽著呢。”
“是啊,最啊,請將軍快點說,也讓我們高興高興。”
劉修擺擺手,壓下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諸位,太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