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去,把衛將軍請來。”
曹昂應了一聲,轉身出帳,時間不長,曹cāo來了。向宋太后行了禮,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后,你看這事”
“衛將軍,你真是好心計啊。”宋太后冷笑一聲。打斷了曹cāo的試探。曹cāo尷尬的閉上了嘴,低下頭,聽宋太后責備。“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將軍們的心裡又是什麼想法?你自己不敢否決陛下的想法,卻用甘寧這樣的渾人來擋箭,是把所有人都當甘寧一樣嗎?”
曹cāo嚇了一跳。連忙伏地請罪:“太后息怒,臣絕無此意。”
“住口。”宋太后厲聲喝道:“陛下年幼,剛剛接觸軍事,諸多事項還停留在字面上。正因為如此,驃騎將軍走之前才會請求你們秉公直言,不要違心附從陛下。你是沒有聽清,還是口是心非?大軍征戰大半年,立功的將士該賞的還沒賞,驃騎將軍又突然回了江陵,他原先的部下會怎麼想,你難道不知道?你這麼做,是不是想故意讓陛下難堪,激怒他,讓他做出不合身份的舉止來?”
宋太后聲sè俱厲,曹cāo嚇得汗如雨下,戰慄不已,連回嘴解釋都不敢。宋太后每一個罪名都非常嚴厲,真要處置他,完全可以將他的衛將軍罷免,讓他成為一個庶民。他心裡當然有這些想法,但他只是想讓小天子知道一下難度有多大,卻沒有要陷小天子於尷尬境地的心思。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宋太后認為他有,他又怎麼解釋自己真的沒有?
不過曹cāo也知道,這個時候宋太后除了召回劉修,不會把他也罷免掉,她畢竟還需要一個幫手,一個能牽制劉修的幫手。嚴厲的指責,不過是示威,是jǐng告,否則宋太后根本不需要和他說這麼多話。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天子是劉修的血脈,那宋皇后更離不開曹家的幫助。
“臣慚愧,臣思慮不周,連及陛下,臣有罪。”
宋太后發洩完了,怒氣衝衝的坐在榻上,冷眼看著曹cāo,好半天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你處置不當,罰俸一年。收回給甘寧的軍令,同意他們將士輪休的請求。停止一切軍事行動,集中力量籌備軍餉,將所有將士的賞賜發下去。疫情已經平定,請陛下凱旋,即rì命三公議功,在新年之前,議定諸將的封賞。”
“唯!”曹cāo一一應了,躬身退了出去,退到帳門口,他又停住了。“太后,賞賜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兗州新破,可沒這麼多錢啊。”
宋太后眉頭輕皺:“兗州計程車紳為袁紹所殘,不能再盤剝他們。將平輿的戰利品分發下去,另外不夠的部分,我再來想想辦法,把宮裡能省的錢先拿過來用。如果還是不夠,那隻好向楚王府借貸了。”
曹cāo聽了最後一句話,打了個激零,沒敢吱聲,連忙退了出去。他回到御帳,把宋太后的旨意對小天子說了,小天子愣了半晌,又氣又惱,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是想把甘寧殺了,可是他也知道,他在曹cāo面前說說沒關係,要是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這個口風,只怕被殺的就不是甘寧,而是他了。劉修手下那一幫驕兵悍將就等著機會生事呢。
既然太后把責任都推到了曹cāo身上,洗清了他的責任,他也只好把這口惡氣忍下去了。一想到此,小天子心裡就烈火熊熊,再想到那天在眾將面前被嚇得失聲痛哭,他的臉也跟著有些發燙。他心灰意冷的揮了揮手:“那你就照著太后的意思去辦吧。”
曹cāo氣得暗罵,事情是小天子逼他去做的,現在責任卻由他一個人來背。曹cāo想起劉修曾經開過的玩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口鍋,又黑又沉的鍋。
曹cāo隨即宣佈暫停所有軍事行動,各營都按正常的輪休制度進行補休,優先發放離家遠計程車卒的賞賜,讓他們帶著錢回家團聚。同時告訴所有的將領,陛下已經下詔三公議功,爭取在年前會給你們答覆,請諸位安心等待。
曹cāo隨即盤點了營中的戰利品,發現戰利品雖然不少,卻遠遠不夠。他當然不可能讓太后和天子把宮裡的錢省下來給將士們發賞賜,那樣的話,今年這個年可就沒法過了。他一方面向太尉府請示,請求太尉段熲行文司徒府,要求司徒府提供相應的錢財,另一方向向行汝南太守陳登發出命令,要求他立刻清理那些依附袁家的人的家產,以被作軍用。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問題偏偏在曹cāo最沒想到的陳登身上發生了。陳登接到命令之後,迅速作了回覆。袁隗算是主動投降,而不是戰敗被俘,目前對他的處理還沒有議定,但肯定不能定有罪甚至剝奪家產,免為庶民已經是最嚴重的處罰,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