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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部分

著環刀和鐵戟鐵矛,一擁而入。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在另一側,夏育和田晏下馬步戰,田晏率領步兵營,列成漢軍經典的五行陣,長短配合,如牆而進。在他的身後和兩側,夏育率領的長水營不斷的奔跑shè擊,肆意攻擊。步兵營的將士今天騎馬參戰,殺出了威風,殺出了士氣。此刻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他們平時嚴格訓練的結果更是展示得淋漓盡致,雖然心裡殺氣騰騰,卻沒有一個人擅自衝上前去,而是互相配合,不給鮮卑人一點機會。

鮮卑人本來就不擅長步戰。更不懂結陣,只是憑藉著個人的武勇,哪裡是這些武勇不輸於他們,配合卻比他們默契十倍的jīng銳漢軍步卒的攻擊。在田晏的指揮下,不足千人的步兵營將士硬是殺得數倍於已的鮮卑人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從一開始,鮮卑人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咬著牙,拼命支援。彌加心急如焚,他縱馬狂奔,不顧危險的大聲呼號,鼓舞士氣,在維持著戰陣不破的時候,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漢軍中的狙擊手都看到了這個不要命的髡頭胖子,從他身上的鐵甲可以猜得到他的身份不一樣,於是最鋒利的飛蜚箭都拿了出來,一時間,彌加成了眾矢之的,如果不是身上的鐵甲堅固,親衛們也誓死保護,只怕他現在已經成了一隻豪豬。

雙方戰在一起,箭矢交馳,戰馬嘶鳴,喊殺聲震耳yù聾。戰鼓聲和號角聲混在一起,鮮卑話和漢話吵成一片,一個個陌不相識的人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衝鋒!衝鋒!”麴義收起了弓,將已經皮開肉綻的手在甲裙上擦了擦,撕下一塊布裹在手上,雙手握緊了長矛,厲聲大吼。在他身後的鼓手揮動已經痠麻得沒有知覺的手臂,把小鼓敲得如雨點一般,戰士們猛踢戰馬,甚至不惜用手中的戰馬去吹戰馬的背,逼迫著平時當成心肝寶貝的戰馬使出最後的力量。雙方已經攪殺在一起,這時候哪怕多一份力量都是好的,都有可能決定最後的勝利歸屬。

段煨舞動鐵戟,帶著武威營殺入鮮卑人之中,他大吼一聲,鐵戟如風劃過,戟援鉤住一個鮮卑人的脖子,鮮卑人一手握住戟柄,一刀握刀砍了過來,段煨舉起手臂,用臂甲擋在面門前,“當”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他順手拔出腰間的環刀,一刀割下了那鮮卑人的左手。還沒等他笑出聲來,兩柄長矛無聲刺到,一刺人,一刺馬。段煨大吃一驚,奮起餘力,一刀砍在矛柄上,將長矛劈歪,可是戰馬卻來不及躲開,長矛刺入馬胸,戰馬長嘶一聲,撲倒在地,將那個狂喜的鮮卑人壓在身下。

段煨長身而起,在戰馬撲倒之前跳了下來,左刀右矛,接連砍殺兩名鮮卑騎士,親衛們一擁而上,將他提了起來,扔上一匹無主的戰馬。

姜舞已經第三次落馬,他的戰馬又一次被鮮卑人砍斷了馬蹄,摔倒在地,悲鳴著,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姜舞披頭散髮,頭上的頭盔已經不知去向,長矛也不見了。他雙手將戰刀舞得像風車一般,接連劈倒三名鮮卑戰士,回過身,一刀割斷了戰馬的脖子,舉刀大呼:“殺!”

“殺!殺!殺!”漢陽營的將士在閻溫的帶領下,如風般從姜舞身邊衝過。姜舞看準一匹空鞍的戰馬,飛奔幾步,一躍而上。

李蒙、楊定並肩殺入,兩人不時的看一下對方的位置,生怕自己落後了。他們一個是北地人,一個是安定人。到了外地,那就是老鄉。平時互相照應了,上了戰場也不例外,既較勁又配合。

彌加付出了重大的代價,總算延滯了漢軍的速度,雙方不斷有戰士落馬,混戰在一起。一時難分勝負。漢軍雖然佔了上風,可是在鮮卑人頑強的阻擊前,他們要想速勝也是痴心妄想。最後的勝利必然要用鮮血來換。

彌加在號呼,麴義也在焦急的注視著戰場上的一切。他知道勝局已定,擊敗彌加只是時間問題。可是他也知道,劉修一向不贊成這種戰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在劉修看來不到萬不得已,能不能儘量不用。今天他們以一萬出頭的兵力攻擊兩萬胡騎得手,按說是一個大功勞,可是如果讓涼州漢七營付出傷亡過半的慘重代價,那不僅麴義不忍心,劉修也會非常憤怒。

但是戰爭就是戰爭。他是多方面因素的結合,絕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麴義的指揮沒有問題,他也將已方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如果一定要說有問題,那隻能說。他們決定用這種方式進攻本來就不對。

以一萬多人擊敗兩萬人,這是一個勝利,可是對麴義來說,這個勝利並不完美。如果是劉修來指揮,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