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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劉修也笑了起來,劉向原名劉更生,一般人都以為是幾更天的更字,有誰知道這是更新的更字。就連劉向的名字“向”,只怕也是指“項”。

“把他送入楚元王府,那也是一個傳奇的故事,不過,今天沒時間了,就不多說了。”項元起站起身來,一振雙袖:“那我就在上谷等你。”

“好。”劉修點點頭。

項元起舉步走向書架後的暗道,剛走兩步,又轉過頭:“記得把你阿母帶上。”

劉修笑了起來。他還以為老爹還是不管阿母的死活,聽了這一句,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的應道:“知道了。”

項元起扭過頭,瞥了他一眼,消失在暗道之中。燈影搖動,茶猶未涼,人卻已經消失無蹤。

光和五年十月丙辰,天子劉協舊傷復發,崩於嘉德殿,年十四,諡曰獻。奉遺詔,楚王劉修子劉業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元建安。

辛酉,葬孝獻皇帝於威陵。

楚王劉修為大將軍,召十二州刺史,諸郡國太守、相,賢良文學齊聚洛陽議政,將新政推廣到大漢治下的每一個角落。因為涉及到的事務繁巨,犍為太守王允遷大司農,輔助司徒唐珍具體負責各項事宜。

飛狐塞,一個叫項協的少年騎著一匹駿馬剛剛出塞。他扭過身,看著兩山夾峙之間的要塞,由衷的讚了一聲:“如此雄塞,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只要守者得其人,縱使是千軍萬馬,也難以攻破。”

“難以攻破。不等於沒有人攻破。”兩個人從遠處的山崖後轉了出來,正是項元起和戲志才。項元起打量著項協,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幾個月前。就有人不動一兵一卒,徑直入塞。”

項協轉過身,打量了他一眼,翻身下馬,緊趕幾步,翻身拜倒:“大父,你來得好快。”

項元起扶起項協,哈哈大笑:“不是我來得快。是你來得太慢。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半個多月了。你再來不,我就要入塞去尋你。”他轉過身,指指戲志才:“這便是你父親安排給你的智囊,潁川戲志才先生。”

項協連忙上前行禮:“原來是黑木三號令的持有者,久仰久仰。”

戲志才嘆了一口氣:“少主,你這話讓戲志才情何以堪啊。一個做密事的人,卻被人久仰。這豈不是最大的諷刺?”

項協連忙搖搖頭:“先生誤會了。若非家父轉告,我豈能得知先生大名。不過這一個多月來,我確實是對先生久仰了,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見到先生。”

項元起大笑,豪爽的笑聲在山谷是飄蕩。他挽著項協的手。緩緩而行。戲志才和護送項協的幾個沉默虎士跟在後面,jǐng惕的打量著四周。

“為什麼?”項元起不經意的開了口:“為什麼放棄已經到手的皇位,卻要去征戰?你不要對我說自己掙來的才有意思,這些屁話我是不會信的。”

項協張了張嘴,一聽項元起這話,有些尷尬,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沉默了片刻,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眼神中有些無奈,有些失落。“不是我放棄,是我保不住。”

項元起看著他,一聲不吭,沉默的等待著。

項協輕咳了一聲,把那天在宮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他最後說道:“阿爹為了救我,險些死在妖人的手裡。他手中有神器,不管是朝堂上的較量,還是單找獨鬥,我都不是他的的對手。他倒是答應讓我繼續做皇帝”項協遲疑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看了項元起一眼,接著又說道:“可是約束太多,我就是一個傀儡。既然不能做一個真正的皇帝,又不能狠下心殺了他,或者被他殺了,不如痛痛快快的讓出來,留著命再去掙,總比逼阿爹殺我好一點。”

“殺人?”項元起笑了一聲:“你以為他真會殺你?”

“他不會真的殺我,否則他就沒必要冒險救我,讓我死在那妖人的手中豈不是更好。”項協想起幾個月前的那一幕,猶自心悸不已。“不過,他給皇帝設定了那麼多限制,還哪有一點君臨天下的意思。嘻嘻,阿業要吃苦頭了。”

說到最後,項協忽然笑了起來,似乎自己放棄的不是一個皇位,而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廢物。這一笑,少年的狡黠和得意全露了出來,他似乎擺脫了一件陳舊的外衣,終於露出了真正的面目。雖然年輕,卻有著無限的未來。雖然稚嫩,卻有著讓人羨慕的青澀。

項元起靜靜的看著他。

“還有”項協忽然有些靦腆起來:“我思量來思量去,如果繼續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