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盧植為他解了圍。“德然,我相信你沒殺人,可是既然你當時的確在曹府,你就應該隨周大人回去說個清楚。”
“我跟他回去,說得清楚嗎?”劉修摳了摳眼角“他什麼證據也沒有,就敢來道館鬧事,到曹府的人那麼多,他一個不抓,第一個就來抓我。我覺得他這麼做有公報『『sī』』仇的嫌疑啊。唉,對了,周大人,我們有仇嗎?還是上次見到你兒子的時候,我給的見面禮不夠?”
周異非常尷尬,他沒想到盧植能為他說話,但是面對劉修的反問,他也不好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劉修有『『sī』』仇,但是一看到現場,他第一個就來抓劉修卻是事實。
“我和你有什麼『『sī』』仇,再說了,這也是公事,不是『『sī』異『『tǐng』』起了『『xiōng』』膛,一本正經的說道“清者自清,如果你真的沒殺人,又有什麼好怕的?你現在和我回去,不要再橫生枝節。”
“我跟你回去?”劉修再次冷笑了一聲“進了洛陽獄,只怕清的也變成濁的,你們那地方什麼時候講過理?”
周異沉下臉喝道“劉修,管好你的嘴巴,不要胡說八道。”
盧植也不高興了“德然,不要信口開河。”
劉修不以為然,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酒“一個月前,蔡伯喈先生下獄,是因為什麼罪名而判了棄市?”
周異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這些事,不是你能問的。”
“那是陽球辦的案子。”劉修也不理他,接著往下說“可是今天陽球的腦袋也掛在城『『mén』』上了,又是因為什麼罪名?你們洛陽獄就是一虎口啊,進去了還能再出來,你當我是白痴?什麼清啊濁啊,還不是你們嘴裡一句話?就算是天幸,最後還能活著出來,可是我想問一句,有毫髮無損的從洛陽獄出來的嗎?”
周異真的惱了,進了大獄怎麼可能『『máo』』發無損,不管你是皇親還是國戚,有罪沒罪先挨一頓殺威『『bāng』』是免不了的。照你這麼說,這大漢的天下就沒有一座公平的監獄。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去吃這個苦頭?”劉修拍拍手,站起身來向周異走去,把手指捏得啪啪響“我現在就走出去,亡命天涯,等你們查清了再說。就憑你這十幾個人,攔得住我嗎?殺了你們,正好去去火,然後等著天子大赦,豈不更好?”
周異『『jī』』零零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嘴裡還顫聲喝道“你大膽”
“我大膽又怎麼了?”劉修頭一歪,戲謔的瞪著周異“你攔得住我嗎?”
周異冷汗涔涔,一步步的向後退去,右手舉了起來,卻不敢往下揮,下令擊殺劉修的話就在嘴裡打滾,卻怎麼也不敢出口,他非常懷疑這個命令一下,自己就是今天第一個死在劉修手下的。
“德然,不可放肆”盧植火了,站起身來大喝一聲。他的聲音響亮,這一聲怒喝,整個道館裡都聽得清清楚楚。劉修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盧植,眉頭輕鎖“先生的意思是”
“清者自清,你如果亡命天涯,又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應該送上『『mén』』去,白白被他們打一頓,然後希望老天開眼,還我清白?萬一老天不開眼呢?”
盧植沉下了臉,不容置疑的喝道“只要你是清白的,我為你伏闕上書,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他們下手可狠,我這身子骨又弱,恐怕撐不過一次酷刑就會屈打成招,到時候先生還相信我嗎?”
“大丈夫死都不怕,怎麼能屈打成招?”盧植真是氣瘋了,這學生怎麼這麼沒志氣,這麼強壯的身體,居然說撐不過一次上刑就會屈打成招,這還像個男人嗎?
劉修連連搖頭“那不行,除非他保證不用刑,否則別說我不會跟他走,就是跟他走,進了洛陽獄,我也會殺出來。”
別說周異不肯答應,就連盧植都覺得劉修這是胡鬧,哪有官府向人保證進了大獄不用刑的,天下有不用刑的大獄嗎?
周異又向後退了一步,一邊示意人去向河南尹求援,一邊大聲說道“劉修,你武技高強,我抓不住你,可是你要是敢拒捕,我一定會讓人封了太極道館,把這裡面的人全部抓到獄裡去。你能逃得脫,他們也能逃得脫嗎?”
“你這是什麼道理?”劉修沉下了臉“抓不到我,你就胡『『luàn』』抓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周異好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是太極道館的東家,你要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