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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曹節一噎,不知道劉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得出來,劉修對他說的欺君之罪根本不當回事。他覺得嘴有些幹,下意識的tiǎn了tiǎn嘴chún,“你不怕死,可是不代表王家也不怕。”

“我知道這是欺君之罪。”劉修擺擺手,打斷了曹節,不解的反問道“問題是,如果你死了,還有誰知道?王家會說,還是畢嵐會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曹節的臉sè有些發白“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為什麼不稟告天子,反而要和我在這裡討價還價?和一個犯有欺君之罪的人做交易,本身也是欺君之罪,你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這麼簡單的邏輯,我還是懂的。”劉修放下酒杯,抽出短刀,聚精會神的修了一下指甲,這才重新抬起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曹節“既然你沒有對別人說過,那我又何必要相信你,把你殺了豈不更保險?”他搖搖手,打斷了曹節蒼白的辯解“你不要想那些沒用的東西了。今天,你必須死,區別只是身首異處,還是全屍。”

曹節的臉一下子白了,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說什麼了,劉修從踏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打算和他討價還價,他也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事實上,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最重要的秘密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沒有平白交給別人的道理。

他唯一犯的錯,就是他以為劉修會和他商量,會向他討饒,而沒有想到劉修會使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殺人滅口,而且是這麼光明正大的闖進來,從容得和回家一樣,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告訴他。

我要殺了你,這樣我最安全。

所謂的計策都是建立在對對手的準確把握上,同樣的計策,對於不同的人可能是完全相反的結果。如果在這一點上犯了錯誤,再精妙的計劃也將成為一個笑話。他一直以為劉修是靠心計取勝,卻想不到劉修會有這麼簡單直接的反應。在這一刻,曹節的所有設想都變成了泡影。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又有誰會和死人討價還價?

曹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也無法保持強作的鎮靜,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嘴chún哆嗦著,抬起一隻手,指著劉修的鼻子,語音發顫的說道“你你妄殺大臣”

劉修眯著眼睛,看著他另一隻悄悄伸向酒壺的手,語氣淡漠的說道“你的手抖得這麼厲害,還能拿得起酒壺嗎?”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曹節,眼神中充滿了鄙視“我就妄殺,你咬我?”

“殺了我,你也逃不掉。”

“關你鳥事?”劉修一拍腦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沒鳥的。總之一句話,我能不能逃得掉與你無關,你還是先想想黃泉路上如果遇到李膺該怎麼辦吧。”

曹節面如死灰。他的眼神中透著無盡的驚恐,面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老成,還是莽撞?他晃了晃,嗓子一甜,發出一聲長長的哀鳴,軟軟的栽倒在地。

劉修推開驚恐的女人們,從後室出來的時候,前堂已經看不到一個賓客,只有狼藉的杯盤和曹破石的屍體。曹府的僕人們像一群沒頭的蒼蠅一樣來回luàn竄,不少人手裡都拿著幾樣值錢的東西,有的人甚至為了某一件物品撕打,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劉修。

劉修嘆惜了一聲,轉身出了門,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椒房殿,沿牆燃著四個燒得旺旺的火爐,擱在上面的銅壺嘴冒出股股帶著甜香的熱氣,將整個椒房殿薰得暖洋洋的,屋子中央點著一個最大的火爐,紅紅的炭火tiǎn著一個銅壺的底部。

天子擁著熱乎乎的手爐,愜意的歪坐在錦榻上,宋皇后安靜坐在錦榻的另一端,眼神連看都不看一眼坐在下面的何貴人,全神貫注的剝著手裡的松子,用細長的指甲剝去上面堅硬的外殼,挑出裡面的松仁,然後溫柔的淺笑著將金黃sè的松仁送到天子的嘴中。天子叨住松仁,同時tiǎn了一下宋皇后的手指,眼神和宋皇后交匯,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宋皇后羞澀的扭過頭,避開天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了何貴人一眼。

何貴人面sè鐵青,緊緊的捏著衣角,因為太過用力,指節lù出了些許青白sè。她恨不得提起面前這個銅爐,將裡面整整一壺開水全部澆到宋皇后的身上,特別是她的臉上。

她非常厭惡這張臉上可惡的笑容。

“你不要苦著臉,這要是畫上去,還叫什麼閤家歡?”天子有些不高興的掃了她一眼。何貴人一驚,連忙放鬆表情,強笑道“臣妾知罪了。”

樂松和江覽坐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