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天子應有的尊貴和權威。實際上就算險去天子的權威,且憑天子的人品和才學,對於何貴人來說,也足以讓她仰視和珍惜了。
劉修說的是“夏侯氏”,但是提示的問題卻適用於他們每一個人,每個人也許感覺不一樣,但是都覺得劉修說的正好切中了自己的要害,撓到了癢處。再看向劉修時,眼神中自然多了幾分敬佩。
能從其他人習以為常的事情中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出人意外而又在情理之中,這就叫見識。有過人的見識,才能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雖然現在也許不富不貴,但這和人的前途不可限量。而劉修能在幾個月之內做出這麼大的事情,讓四世三公的袁家看著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這就足以說明了他的卓越之處。
幾個人不經意之間改變了對劉修的看法,原本都有些俯視的心態慢慢的淡了些。
“拔然果然高明。”曹操首先打破了平靜,拱了拱手道:“還請德然再細說一二。”
“這是心態問題,能把心態放正,基本上世間的事也就能做成一半了。至於因人而異的問題,其實都是細枝末節,不能說不重要,但是如果心態不端正,就是有再多的辦法也是言不由心,不夠自然。”劉修拱了拱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抱歉的說道:“天色不好,叨擾宋君了,就此告辭。如果宋君不嫌棄,有閒暇之時,還請到太極道館去指教一二。屆時我一定倒帚相迎。”
說完,他起身告辭,對宋奇等人的挽留敬謝不敏。他當然知道宋奇一家是真心誠意的挽留他,想多聽一點建議,可是他不想這麼快就和盤托出。送上門的固然不香,但給得太容易了,他們也不會當回事,還會覺得理所當然。這點做生意的心理他是深諳其中三昧的。
曹操陪著劉修出了門,宋奇飛曹鸞和宋皇后坐在書房裡繼續說話。宋皇后雖然有所感悟,但是對接下來應該如何做,她還不是非常清楚,只好向曹鸞求助。
曹鸞聽了劉修的話之後,心態也有所改變,她客氣的說一切都要聽宋奇做主這件事太過離經叛道,他們沒敢告訴宋奇的父親宋豐,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只有曹操知情。
宋奇挺直了腰背,一臉鄭重的說道:“劉修說的話雖然粗鄙無文,不合聖人經義,但是的確有可取之色。我們宋家和皇室關係非淺,當為天子分憂。至於皇后,我說句實在話,宋家能不能起死回生,大部分擔子就在你的身上啊。”
宋皇后蹩起了眉,沉吟了片刻,對曹鸞欠身施了一禮:“嫂嫂,這件事還要請嫂嫂多費心。”
曹鸞連忙還禮:“皇后,臣妾如何受得這等大禮。”
宋皇后苦笑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嫂嫂,這裡沒有外人,我們就不用那麼多規矩。宋家的情況,嫂嫂也是清楚的。這百年以來,皇后之父僅為執金吾的,大概也只有我宋家,皇后之兄空擔著一個侯爵卻賦閒在家的,也只有我宋家。曹節那個老閹賊現在主掌著皇后宮,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不瞞嫂嫂說,我在宮裡是度日如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看到那老閹賊就心驚膽戰。上次蒙嫂嫂指點,略有起色,我便知嫂嫂聰慧非我兄妹所及。今日一見劉君,我更是望塵莫及。我相信,我宋家如果還有前程,就寄託在嫂嫂、孟德和這位劉君身上了。他就是我宋家的貴人,還請嫂嫂和孟德幫我宋家籠絡此人,救我宋家於危難之中。”
曹鸞有些為難的看著宋奇,宋奇聽了妹妹的一番話,也深有同感,見曹鸞看向他,他也點了點頭:“夫人,皇后此言,也正是我想說的,還請你和孟德多多費心。”
曹鸞沉吟片刻:“劉修此人的確有些手段,行事常有出人意料之舉。他不循聖人教誨,卻每每能切中要害,隻言片語之中有深意焉。今天他初到宋府,與你們言語之間不能盡意,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兄長會再向他請益,以後多多來往,自然還會得到他的指點。只是”
她抬起頭,鄭重的看著宋奇兄妹:“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決定按照他的去做,只怕和曹節等人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正如皇后所言,曹蘋可是大長秋,你的一舉一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而且此人老奸巨滑,絕不會無動於衷,任由宋家扶搖直上。”
宋奇兄妹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互相看了一眼,宋奇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咬牙說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揮。”他遲疑了片刻,又說道:“只是我兄妹智拙力短,如果沒有你曹家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於事無補。”
“曹家和宋家早就綁在一起,這毋須多言。”曹鸞不假思索的說道:“現在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