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措被劉修搞糊塗了,眼前的這一幕從採沒有出現過,也從來沒有在他的考力之中,他所遇到的對手要麼是怒吼著衝上來,要麼是落荒而逃,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輕圌松的坐著和他說話,討論雙方的生死卻像是在談一樁生意。
他瞟了一眼劉修,點頭表示相信劉修的話,不管劉修是不是真的逃起來很快,至少他敢這麼輕圌松的和他說話,便有幾分可信。他有些糊塗了,茫然的看著劉修。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好處?”劉修聳了聳肩,很隨意的靠在案上:“如果沒有好處,我憑什麼要救你,你說對不對?”
許措忍不住笑了,如劍般的濃眉一挑:“你要什麼好處?”
“我如果打輸了,當然沒什麼話說,任你處置。”劉修又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咂了一口,細細的品了品,一口嚥下,看著杯壁上殘留的液膜,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打贏了,你也不用死你這條命是我的。至於會任之家那邊,我去處理。”
許措歪了歪嘴角,他覺得劉修真有圌意思,不僅想打贏自己,還要自已為他賣命,口氣還大得不可想像,會任之家的事情由他處理,他處理得了嗎?
不過,這一切都沒什麼實際意義,只要他答應開打,那就只有一個結果。
“可以。”許諸覺得自己好象回到了童年,和一幫小夥伴在打賭。
劉修也笑了,豎圌起手掌:“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許諸抬起巨掌,輕輕的和劉修互擊了三下,然後也笑了。
“那好,喝完這杯酒,我們出去打一場。”劉修大大方方的說道:“這裡還要做生意,碰壞了什麼都要錢的,看你這樣子,肯定沒帶錢,損失都是我的,那不行。”
許諸越聽越想笑,這都死到臨頭的人了,居然還想著錢。哎,真是不知道他是天性樂觀還是蠢,反正自己是來打人的,不是來砸店的,出去打就出去打。
兩人喝完了酒,劉修起身撣撣衣服,輕圌松的和假掌櫃打了個招呼,帶著許措一路出了市場。在對面的袁術等人看了,都有些莫名其妙,顧不得多想,連忙下了樓,緊緊的跟了出來。
洛水邊,劉修和許諸相隔三步站定1劉修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又瞟了一眼遠處鬼鬼祟祟的袁術等人,眼皮一挑:“許仲康,你最強的武技是什麼?”
許措沉默片刻:“我刀砍劍刺,毫髮無傷。”
“那我們就比這個我刺你一刀,如果你傷了,你輸,如果沒傷,我輸。”劉修拔圌出那把小刀,笑眯眯的說道:“你放心,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我不會割得太深,只要見血就行。”
許諸被他話語中透出的蔑視激怒了1沒有多想,便冷笑一聲:“行!”自從這種神奇的武技練成以來,他每天都要被無數刀劍砍刺,從來沒有人能傷得了他,就算是所謂的寶劍也一樣,劉修手中這麼一把小刀,他更不放在眼裡了。他一扯衣襟,露圌出結實如鐵的胸膛,用圌力的捶了捶,發出咚咚的聲音:“來吧。”
躲在遠處的袁術一看,嚇了一跳,回頭看著許泳:“這許措是不是傻圌子,任由人拿刀砍他?”
許泳微微一笑:“校臂有所不知,許諸最強的武技就是不懼刀砍劍刺。洛陽第一劍客王越與他對陣,一口氣刺中他十三劍,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還有這種武技?”袁術鬆了一口氣,好奇心大起。
“是啊,我開始也不相信,後來親手試過才相信的。”許泳信誓旦旦的說道,他確實試過,用盡全身力氣砍了許諸三刀,結果只有許諸背上砍出三道印子,轉眼間就不見了。
聽了許泳眉飛色舞的講述,袁術也開心極了,有這麼一個奇人,劉修想不敗都難了。他重新看向遠處,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劉修被許借打得跪地求饒的一幕。以許諸這樣的武力,估計劉修倒下的速度會非常快,就像那天他打圌倒他們五個一樣。
機會難得啊。袁術開住了呼吸,強按著澎湃的心情,等待著激動人心的一幕,同時開始考慮到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才能讓劉修對他感激莫名。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袁術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呃這是怎麼回事?”袁術大怒,指著許諸問許泳道。許泳也傻了,直起了身圌子,連袁術的問題都忘了回答。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只看到劉修握著手中的小刀,也沒做什麼動作,強大得不可戰勝的許諸卻像是受到了重擊,向後連退兩步,行動倉促,神情慌亂。
第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