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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以內,既不是非常出色也不算差,最後入選的機率在兩可之間。這個結果讓王家父子在充滿了希望的同時,又有些焦慮不安。

這些當然是劉修百忙之中抽空去夜會王楚的時候,王楚親口告訴他的。

“先生最近在忙什麼?”

“在寫書。”盧慎放下筷子,細心的抹了抹嘴,又衝著送茶過來的羅掌櫃致了謝,這才接著說道:“他寫了一部《三禮解詁》。”盧慎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劉修,劉修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盧植這是被逼得沒辦法,豁出老臉,準備著書只為稻梁謀了。對於一個把學問當成經天緯地之業的大儒來說,混到這一步也算是廝文掃地。

“大兄要糧,可是他送來的那些錢實在不夠。”盧慎底氣不足的解釋道,他低下了頭,覺得非常慚愧。盧植寫這本書當然是花了精力的,學問也不能說不好,但是想靠這種專業性非常強的書來掙錢買糧支援盧敏,不如說是自欺欺人。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盧植居然知道要掙錢養家了,不能不說是個進步。

劉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好事,還是做了件惡事。“先生的學問,那自然是沒話說的。你回去問問他,如果放心的話,到時候把書稿交給我吧,我來替他經營。做學問我大概是沒什麼出息了,只能在這方面出點力。”

盧慎大喜,他知道這件事只有劉修接得下來,劉修開了口,事情就算是辦成了。

劉修讓人上市裡買了新衣和禮物,然後一起回了步雲裡,盧植夫婦坐在堂上,看到劉修笑容滿面的走進來,總算鬆了一口氣,張氏是一臉堆笑,親熱無比,盧植卻還端著架子,不肯落了威風,捻著鬍鬚說,“你閉門思過,思得如何?”

劉修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沒想通,也許還要再思幾個月。”

盧植眼睛一翻,不吱聲了,劉修再思幾個月的過,他就要斷炊了。他雖然有些迂,可是不笨,知道自己寫的《三禮解詁》真要論賣錢,肯定是賣不過劉修的《洛陽志》。

張氏見他們又要嗆起來,生怕這師生兩個再鬧崩了,連忙打圓場道,“德然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閉門思過也沒有必要天天呆在道館裡啊,那裡吵得很,哪有這兒安靜。你那屋子我讓人收拾好了,你還是搬回來住吧。你先生有什麼事也好和你商量,我一個婦道人家,子言又是個孩子,他們能拿什麼主意”

劉修連連稱是,張氏這才放了心,讓人送上酒菜來,讓他們師生說話,自己躲到內室偷聽,防止盧植又一言不合和劉修吵起來。

盧植默默的喝著酒,過了好半天才開了口:“德然,你知道洛陽的糧價多少嗎?”。

劉修點點頭,太極道館的帳目每天他都要看一遍,豈能不知。

“一天一個價,經常還買不到糧,饑荒已經開始蔓延,你還上書奏請天子徵召天下有道之士入京論道,這得來多少人,要吃多少糧?”盧植雖然強行壓制著不快,可是語氣中還是透露出強烈的不滿。

劉修一聽就知道這是袁隗向盧植髮過飈了,他歪著頭想了想,面無愧色的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盧植沒想到劉修這麼幹脆的就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不禁一時語噎,半天才說道:“是你上的書,怎麼和你沒關係?如果和你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

“書是我上的,可是下詔的是天子,要負責任的是司徒,與我何干?”劉修很坦然的說道:“我只是提建議而已,如果提建議就要負責,那我就提議把那些貪官汙吏全都殺了。”

“德然,你這什麼話?”盧植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劉修這話分明有些無理取鬧,建議是你提的,當然和你有關係,雖然不能說要你負全部責任,但也不能說一點責任也沒有吧。

“嘿嘿,先生,是司徒大人怨我吧?”劉修陰陰的一笑:“他是司徒,陛下下詔,如果他覺得此事不當行,他可以封駁,如果他覺得此事當行,而他沒有這個能力解決這個問題,他應該請辭,現在他兩個都沒有做,那我就有一個惡意的猜想。”

盧植眉頭一皺,不由自主的跟著劉修的話題走了,“什麼猜想?”

“他明知此事會加劇饑荒,卻不阻止,他想看陛下的笑話。”劉修像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一樣,說出了一句非常誅心的話。盧植面色劇變,厲聲喝道:“德然,你太放肆了”

“那先生以為他是怎麼想的?是不敢封駁陛下的詔書,還是貪戀權位,不肯讓賢?”

盧植深深的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