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修專mén把這件事提出來,那就不是小事,如果再因此不籤契約,他們的罪名可就大了。
劉修盯著他們,厲聲喝問:“有沒有這麼回事?”
幾個人遲疑了片刻,先後點頭承認。
劉修冷哼了一聲,“鑑於你們的情況還不是很惡劣,而且沒有鬧出人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希望你們儘快整改,並按照相關的規定對那些工人做出補償,否則,我將依據契約上賦予我的權力,對你們進行武力干涉。”
不僅是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人又羞又愧,連連點頭答應,幾乎是所有的人都駭然變sè。劉修為了這件事出言要用武力威脅,這可不是小事情。有的人隱約想起來,好象那份契約上的確有這麼一條,當時只是覺得劉修是裝mén面用的,沒曾想他現在真的要動手了。
劉修轉過頭看著王允:“我要求刺史府的相關人員對此作出解釋,這樣的事我都知道了,為什麼刺史府一直沒有報告?你們如果知道了卻不報告,你們是瀆職,是無德,如果不知道,你們是失職,是無能,不管怎麼說,你王允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根據當事者要避嫌的約定,我現在停止你的別駕職能,刺史府由郭縕負責,對相關的責任人的查處事務將由溫恕負責。”
王允面紅耳赤,如坐針氈。
劉修嚴肅的看著面sè各異的眾人,聲音很嚴厲。“人無信不立,既然簽訂了契約,我們就要遵守。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他們不履自己的諾言,所傷害的不過是一兩個人,可是如果我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不履行自己的諾言,受傷害的就可能是一批人,最後傷害的就是我們自己。商鞅尚且知道立木取信,難道我們這些信奉仁者愛人的人只會把信義二字放在嘴上?”
劉修轉過頭,盯著王允的眼睛:“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做出這樣的事,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會把你所做的事當作典型通報全幷州。我也希望你能做一個真正的漢子,勇於面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逃避現實。子師,你如果連做一個州別駕都不能秉心持正,又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王佐?”
王允無地自容,伏在不起。
“溫君,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希望看到你的調查結果。”劉修把目光轉向溫恕:“我想請你明白,我請你去做調查,並不是因為你和子師有什麼關聯,而是因為你沒有在幷州擔任任何官職。希望你能秉公辦理,不偏不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能夠經得起所有人的質疑,包括子師。”
溫恕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開始以為劉修把這個任務jiāo給他是給他一個報復王允的機會呢,聽了這句話才知道不是那麼簡單,調查結果必須做到確鑿無疑才行,nòng不好他也會和王允一樣被通報全州。成則名聲大噪,敗則身敗名裂。
劉修又苦口婆心的講解了一些道理,讓這些世家、豪強在剝削百姓的同時能夠留點餘地。他用朔方、五原兩郡做例子,這兩個郡因為冬天的時間長,手工作坊很多,生產的大量物品除了供給軍用之外,還有不少民用物品,這些民用物品一部分用來和鮮卑人做jiāo易,一部分內銷,如果不保證那些百姓能拿到自己應得的工錢,他們哪來的錢去買這些貨物?
錢,只有流通起來才能產生價值,堆在錢庫裡就是一堆銅而已。百姓有了錢,才可以拉動消費,你們生產的那些貨物才能銷得快,才能產生利潤,如果百姓沒有錢,你們賣給誰去,互相jiāo易?就算你們都有錢,消費得多,可是又能消費多少?
這些人對劉修的話半知半解,有的人聽得明白一些,有的人卻不以為然,不過有契約在,他們也不敢明著硬扛,聖人經典可以當個屁,可是劉修的武力卻是實實在在的,連王允這樣的名士都被劉修制住了,其他人更不敢輕舉妄動。
“契約先留在我這裡,我看了之後,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會和你們續約。”劉修掃了眾人一眼:“不過,我希望你們認真對待這份契約,不要以為這只是幾句空話,要不然的話,我將非常樂於看到毀約的結果。”
眾人凜然心驚,如果毀約,他們就慘了。劉修手裡有兵,他們根本不是對手,現在做任何有背契約的事都是在玩火。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王允和溫恕,特別是那些沒有違背契約的人,在他們看來,王允包庇那幾個違約的人實際上是對沒有違約的人的不公平,他不僅辜負了劉修對他的信任,同樣也辜負了其他家族對他的支援。而溫恕能否儘快拿出一個讓劉修滿意的調查結果,在很大程度上也決定了這份契約能否再籤三年。這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