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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劉焉目瞪口呆。圍觀的吳壹等人也傻了。

過了片刻,盧夫人收了式,任由那人靜靜的坐著,過了大概有一頓飯的功夫,那人慢慢的睜開眼睛,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剛要讚歎兩句,卻看到了劉焉有些怪異的臉,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向劉焉行禮。這一行禮,剛那副愜意的模樣頓時不見,重恢復了他地位卑微者常見的形容。

“剛怎麼樣?”劉焉興致勃勃的問道。

那士卒皺著眉頭想了想。過了好半天道:“舒服,就像是趕了一個月的路,終於吃了頓飽飯,然後泡在熱水桶裡,痛痛的洗了個澡一樣。”

劉焉半是羨慕,半是驚歎的笑道:“夫人果然道術驚妙,歎為觀止,歎為觀止啊。”

“其實並不難。”盧夫人抿嘴一笑:“道術修行,以靜為基。老君說,靜為躁根。使君如果有意向道,只要每天靜坐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就能漸漸體會到其中的樂趣。”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盧夫人盈盈一拜:“使君飽學大儒,難道不知大道至簡至易之說嗎?”

劉焉扶著鬍鬚,連連點頭。這句易傳裡的話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把這句話和道術聯絡起來,聽盧夫人這麼說,他倒有些動心了。

“當然了,要想靜下心來,還有些小竅門。不過。在使君沒有切身體會之前,說也無益。使君如果有意,等無法靜心之時,我再告知使君,使君所得,必勝於今rì。”

“是麼?”劉焉眼珠一轉,笑了起來:“那我倒要試試,等有了什麼難處,還要再來請教夫人,屆時還請夫人不吝指教。”

“敢不從命。”盧夫人躬身施禮。

劉焉大笑,心情好了不少。他轉過身,又和盧夫人說了一陣閒話,便問起了那個會相面的道士。盧夫人不解,說近鵠鳴山有官兵把守,閒雜人等一概不得上山,沒見過什麼道士。

劉焉也不再多問,讓劉璋走了進來,請盧夫人幫他看看相。盧夫人心中詫異,不過她還是仔細端詳了劉璋的面相後,很實在的告訴劉焉,劉焉的面相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相,但是他為人忠厚,是個長壽之相。

劉焉頗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在盧夫人面前表露出來,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一起下了山。盧夫人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下了山,這轉過身,對趙長笑道:“看來左元放還真是利口誅心,一句話就攪亂了劉焉的心神。”

趙長也笑了:“的確如此,所謂一言興邦,一言喪邦者,左元放是也。”

“誰又在說我的壞話?”一個年輕道人大笑著走了出來,指著趙長笑道:“趙道兄,你可不要為老不尊。”

“我說錯了嗎?”趙長反問道:“你看劉焉來問他幼的面相,可不是因為你那句話?嘿,我說你見過吳家女嗎,怎麼就知道她的命格太硬?”

年輕道士嘿嘿一笑:“我玄陽左慈是什麼人?還需要親眼看嗎,掐指一算,也就知道了。”

盧夫人道:“那你算算,車騎將軍現在在哪兒。”

“在你心裡。”左慈一指盧夫人,盧夫人頓時滿臉通紅,剛要斥罵,左慈又道:“也在劉焉心裡,在那些益州豪強們的心裡。有人怕他來,有人想他來,不管是怕他還是想他,心裡都有他,所以說,他無所在,又無所不在。”

“神棍!”盧夫人又羞又惱,轉身就走。

“我們都是神棍啊。”左慈哈哈大笑,跟了上去,又道:“不過,要論裝神弄鬼,我覺得車騎將軍是真正的神棍,而且是讓人稱奇的一根神棍。夫人,你說是不是?”

盧夫人和左慈並不熟識,按道門裡的話說,左慈是散仙,像左慈這樣的人很多,他們是真正的神龍見首見不尾,藏龍臥虎,魚龍混雜,有真正的道門中的高人,當然多的是混飯吃的騙。

左慈不是騙,左慈有非常高明的幻術,重要的是左慈手中有劉修的令符,那塊看起來很古老的黑sè令牌盧夫人手中也有一塊,足以證明左慈所言不虛,雖然左慈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他是如何投入劉修門下的。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左慈光棍一條,勢力根本不能望天師道項背,可是左慈很牛氣,敢於拿盧夫人開玩笑。趙長一直守在鵠鳴山,只知道天師道和劉修關係很近,盧夫人和劉修經常一起出入,道門中人又不在乎什麼貞節,按說盧夫人和劉修有什麼關係也可以理解,但被左慈當著面這麼調笑,面上還是有些過不去,本待發火,可是一看盧夫人這副樣,莫名的心裡便虛了,只道盧夫人真和劉修有什麼關係,只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