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事。”天子示意他們起來,又鄭重的說道:“你們不要忘了京畿,京畿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冀州攻其左,南陽擊其前,京畿很容易陷落。八關守卒太少,北軍兵力嚴重不足,朕想擴充京畿的駐軍,你們看”
劉修和曹cāo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陛下聖明。”
“聖明?朕現在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如果你們兩位愛卿不支援朕,朕可就真的只剩下名了。”天子見劉修和曹cāo不假思索的表示支援,沉重了很多天的心思終於放鬆了一些,臉露出笑容,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劉修、曹cāo配合的笑了起來,劉修笑道:“陛下,這次張角身亡,只是個意外事件,當然了,也不排除可能是袁家做了這事,故意栽在臣的頭,要讓陛下猜忌臣,可惜他們這點伎倆難逃陛下如炬慧眼,假以時rì,臣相信以陛下之明,再有臣等為爪牙,一定能中興大漢的。”
曹cāo也躬身道:“智者千慮,難免一失。陛下無須為此次的意外而擔心。陛下正當壯年,而袁隗卻已老朽,且皇嫡子得衛將軍悉心教誨,如今雖然年少,卻已見一代英主之形,來rì方長,以陛下父子兩代人的英明,還怕鬥不過袁家那兩個逆臣嗎?”
天子欣慰的點點頭:“但願如此。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朕一定會將你們的圖形列於宮中,讓朕的子子孫孫都記住你們的功勞。”
天子又和劉修他們談了好一陣,這才起身離去。曹cāo雖然有一肚子話要和劉修說,可是現在卻必須先護送陛下回宮,他給劉修使了個眼sè,劉修會意的點點頭,親自把天子送到寺門外,又再三請求要親自護送天子回宮。天子哈哈大笑,說你放心,有王越和史阿護送,朕還安排了執金吾宋奇接應,不會有事的,就不用你費心了,你還得在這裡呆兩天,只好委屈支大師了。
劉修這才打住,恭敬的目送天子回宮,直到看不到人影,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既有些慶幸,又有些好笑。天子跟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卻一點覺醒的跡像也沒有,居然玩這種暗訪的把戲。你以為把郭嘉他們趕到一邊就不會露出破綻了?要論這種做戲功夫,你還差得遠啊。
不過,能這樣不露痕跡的洗脫自己的嫌疑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天子既然要聽真話,那就配合一下他。
回到寺內,經過高大的天王殿時,許禇忽然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劉修的袖子。正在想心思的劉修愣了一下,立刻提高了jǐng惕,兩人不動聲sè的向前走,許禇發出暗號,一道無聲的命令發了出去,散在各處的虎士們迅速的聚攏了過來,寧靜的寺院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未完待續。。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1章 白馬寺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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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十步,劉修停住了腳步,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著天王殿,兩個虎士拔出環刀,護在他的身前,兩個護在他的身後,許禇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跨了一步,轉身衝著天王殿屋頂大喝一聲:“何方jiān徒,還不現身!”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久聞衛將軍貌似跳脫輕佻,實則機jǐng異常,今rì一見,果然如是。…
劉修眼神一緊,這人怎麼對他這麼清楚?他輕咳了一聲,笑了起來:“不知閣下是哪位,居然這麼瞭解在下?”
“不錯,我對你的瞭解,要遠遠超過你對我的瞭解。”一個白sè的人影從天王殿廊下一根粗大的柱子後面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他衣袂飄飄,落地無聲,神態從容,面露微笑,卻不帶一絲煙塵氣,剎那間,這白馬寺變得清幽了幾分,護在劉修面前的幾個殺氣騰騰的虎士卻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幾個俗漢忽然闖入了雅士靜坐的居室,不知道自己該進還是退。
劉修目力過人,說話間已經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愣了一下:“我們見過嗎?”
那人在三步外站定,有些好奇的淺笑一聲:“應該沒有。怎麼,你認識我?”
劉修又認真的看了看,搖搖頭,笑了:“不。是我一時眼花。看錯了。”那人面白無須,按照這個時代的審美觀,他應該不是一個男人,至少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可是要說他是閹人,似乎又不對,因為他還在三步之外,身就飄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種香淡而清新,很可能是一種植物香囊。但又不是劉修見識過的任何一種香。
大漢人喜歡用香,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喜歡帶一個香囊,有條件的人家在居室裡也要點香。衣物也要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