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潛藏高手,隨使者入營,伺機潛伏在營中,若使者無功,則暗中行刺,此其暗也。”
劉修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荀攸,面帶微笑的荀攸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略一思索,突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劉修,手一抖,半碗魚湯潑在篝火上,篝火劈啪作響,他吶吶說道:“將軍,你可千萬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劉修咧嘴一笑:“這大營裡,除了王稚,還有誰比我更適合行刺的?”
荀攸都快哭出來了,扔了木碗,死死的揪住劉修的袖子:“將軍,你身負重任,如何能行此刺客之事。天狼此刻戰戰兢兢,防備一定很嚴,就算是行刺成功,將軍只怕也能免一死。就算殺了天狼又如何,他能抵得上將軍的一根寒máo嘛?”
劉修笑了笑,緩緩的推開荀攸的手,將他按回原地坐著,撿起地上的木碗,又給荀攸裝了一碗魚湯,塞到他的手裡,輕聲說道:“多謝公達的厚愛。我自有分寸,不會luàn來的。王稚身負催心咒術,我也有我的辦法,制服一個天狼並不是什麼難事。萬一有什麼危險,大不了我們放棄行動,無功而返便是了,又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此地山高森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和王稚進了密林,這些羌人能找得到我們?”
荀攸苦苦相勸,劉修卻不肯讓步,他能答應荀攸的只是不輕舉妄動,如果沒有下手的機會便放棄行動,安全撤回。反正等後面的人馬也需要一兩天,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天狼的大營裡看看,說不定能一擊得手。
荀攸後悔莫及,恨不得chōu自己兩個耳光。死幾個刺客,對他來說無所謂,可是如果劉修有什麼意外,他到時候就是跳進渭水也無法贖罪了。劉修可是荀家看中的人啊,這要是死在天狼的大營裡,他以後還怎麼去見荀彧?
“將軍,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已經做好了決定。”劉修微微一笑,叫來了王稚。王稚正為暴lù了行蹤,導致上次行動失敗而後悔呢,一聽劉修讓他去行刺,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可是一聽說劉修要親自去,他也傻了眼,呆了片刻之後,和荀攸一樣連連搖頭,苦勸劉修不要以身犯險。
劉修搖搖頭,溫和而堅決的拒絕了王稚。“王道長,公達,我知道你們是一片好意,可是涼州情勢緊急,不得不冒點險。再者,我自有分寸,不會勉為其難。以我的身手,只要靠近天狼十步以內,又有誰能擋得住我?”
荀攸還是不同意,苦勸不已。
“更何況,我去見天狼,除了行刺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劉修沉默了片刻:“我一直懷疑羌人叛luàn和張角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見到天狼,我要親口問問他,如果訊息屬實,我也好上奏朝廷,請陛下立刻抓捕張角,以免釀成大禍。”
荀攸見他去意已定,只能長嘆一聲:“那將軍一定要小心行事,安全歸來。”
“放心,你不是說我這次徵叛羌是火克金,馬到成功嗎,既然天意如此,區區天狼又能奈我何?”劉修微微一笑,不再多說,立刻開始換衣裳,並作簡單的易容。王稚作為暗箭,獨自行動,龐德通曉羌語,作為通譯和劉修一起去,其他人一個也不帶。
時間不長,劉修和龐德騎著兩匹馬,出了營地,直奔天狼的陣地而去。穿過大約兩裡遠的山谷,劉修和龐德來到了落mén聚前,劉修舉著使者的旗子在原地等候,龐德上前喊話。
落mén聚,地如其名,兩道像mén框一樣的山崖凌空而立,中間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北面的山崖一直延伸到渭水之中,像一把尖刀,硬生生的切進了渭水。兩邊的崖上擠滿了手持弓箭的羌人,舉著火把,好奇的看著崖下的兩個漢人。
聽說是使者,負責守護的千夫長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報與天狼。天狼正在後面的大寨裡飲酒,聽到報告,他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使者?使者是幹什麼的?”
千夫長很無語,你說使者是幹什麼的?他只好解釋道:“想必是來和大帥談判的吧?”
“談判?談什麼判?”天狼放下酒碗,撓撓頭,想了片刻:“幾個人?可有武器?”
“就兩個人,沒搜身,不知道有沒有短刀之內的,但是他們沒帶環刀、弓弩之類的武器。”
狼鬆了口氣,一揮手:“搜他們的身,不准他們帶一件武器,哪怕是切ròu的刀也不行。”
千夫長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天狼想了想,又出帳讓人調了五十個親衛來,把大帳團團圍住,自己又穿上了一件重金買來的小鎧,在外面再套上一件皮甲,左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