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
天子的臉sè和霽了些,楊彪說劉修的學問差,就是為劉修開脫,劉修要建七軍,未必就是諸侯七鼎之意,袁隗這麼說,有故意栽贓的嫌疑。“我聽說衛將軍的戰旗是朱雀,朱雀者,因火而生,失火則亡,這是拱衛大漢之意。朱雀七宿,第一宿井木犴便是天狼,臣愚笨,估摸著他這羌七軍大概是按照朱雀七宿所建。”
“司隸言之有理。”太尉橋玄睜開了眼睛,頜首附和楊彪的意思:“朱雀南方火,涼州西方金,以朱雀七宿建羌七營,正是取火克金之吉兆。張角生事,山東不安,如果能儘快撫定涼州,對朝廷來說也是好事,縱有些不妥之處,陛下安排飽學之人輔佐他一二便是,不能把事情擴大,以免涼州久久不平。萬一驃騎將軍不利,想抽調衛將軍增援也不行。”
天子點了點頭,心氣兒解了些,自我解嘲的笑了一聲:“太尉說得有理,劉修那學問的確不怎麼樣,你看這奏章寫得多粗疏,以前有劉表給他掌文墨,後來有伏完,這次伏完沒去,他便又出岔子了。看來等涼州事平之後,要逼著他到太學讀幾天才行。”
“陛下,那他會覺得很悶的。”司空唐珍適時的打了個趣。天子想到劉修坐在太學讀,百無聊耐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袁隗臉sè不變,攏在袖子裡的手卻用力捏了一下,本想再說兩句,可是一想到還在關中的袁術,只得又忍了下去。橋玄一向與他不合,唐珍據說和劉修身邊那個小姑娘唐英子是親戚,他們幫著劉修便也罷了,可恨的是楊彪身為袁家的女婿,居然也幫著劉修開解,這讓他非常不高興。
他咳嗽了一聲:“陛下,涼州刺史周洪戰歿,朝廷至今沒有下詔褒獎,只怕不妥。再者,涼州刺史缺空得太久,所有的責任都落在衛將軍的肩,似乎也不太方便。請陛下三思。”
天子有些猶豫,他本來是想讓劉修兼領涼州刺史的,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可是現在劉修鬧出這麼一出,涼州刺史這個位置又有好幾個人盯著。如果硬要塞給劉修,只怕不妥。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個朕已有安排,就讓左昌去,司徒府行個文,便也是了。至於周洪,為國盡忠。馬革裹屍,也是難得的忠臣義士,自當嘉獎,司徒府擬個章程來。”
袁隗本想在涼州安插一個自己的親信,可是一聽天子這麼說。他又把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他迅速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大漢國的大小官員,從縣令長開始,基本他都是如數家珍,左昌雖然在政績並沒有什麼突出之處。但是左昌有個弟弟叫左豐。是宮裡的小黃門,在太后身邊當差,想必是他透過太后向天子提出了要求,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和天子爭這個涼州刺史的位置了。更何況天子還同意用嘉獎周洪作為條件,來換取他的支援。
“陛下聖明。”
天子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袁隗不會真的以為他是什麼聖明天子。只是這些事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沒有必要撕破了臉。
“諸位。山東大亂,將如何處之?”
橋玄躬身一拜:“陛下。臣以為驃騎將軍尊貴,卻未曾經過戰場廝殺,驟然付以重任,於國有敗軍之疑,於已有傷身之險,殊為不妥。臣昧死,敢請陛下請驃騎將軍回洛陽,鎮守京畿,另任他們征伐山東。”
天子擰起了眉頭,這橋玄還真是越老越倔啊,這當著眾人的面說驃騎將軍董重不行,也就是說我用人不當了。董重是沒打過仗,可是他只是坐鎮山東排程,又不是要他親自陣搏殺,有那麼嚴重嗎?難道他也想要這軍權?
“驃騎將軍雖然沒過陣,可這不過是些許流民生事而已,又不是兩國交戰,哪來的那麼多兇險。”天子擺擺手,打斷了橋玄的話,“縱使驃騎將軍不通戰事,可是皇甫嵩、袁紹和董卓都是久經沙場之人,難道憑他們三個,還不能蕩平張角那些烏合之眾?”
橋玄還待再爭,天子卻已經拂袖而起,徑直出了大殿,把他們全扔在殿。張讓從帷後走了出來,堆著一臉的笑,伸手道:“諸位,請。”
袁隗不動聲sè的欠身施禮,起身離開。唐珍也不肯多留,與眾人拱拱手,自行離去。橋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站起來,慢慢的向外踱去。楊彪連忙前扶著他,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橋公,這件事好象不太對啊。”
“什麼不太對?”橋玄側過臉,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陛下太掉以輕心了,他以為那些流民不能成事,和往常的叛逆一樣,只要朝廷大軍一到,自然平息。可是陛下不想想,我朝立國一百五十七年,哪一次是八州並起?”
“橋公說得有理,彪正是覺得形勢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