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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在中國南北戰爭中,平遠水師步兵團曾經奇襲定海廳,截斷了部署在浙江的淮軍的補給和退路,並且堅守定海達一年之久。

而今日之水師步兵團更不是一年前可比。

想來,荷蘭指揮官霍斯特准將對此深有體會,霍斯特准將乃是荷蘭人蘇門答臘島武裝據點佔碑的指揮官,檳港被中國人佔據,心高氣傲的他立即調集蘇門答臘島4000名荷蘭步兵與近萬名乾巴魯僱傭兵,徵募商船從都保裡登陸,隱蔽行軍,晚上零點,在霍斯特准將“為了王國榮耀”的吼聲中,將近一萬四千名士兵,開始從檳港東部和南部的平坦地帶展開了對中國人的攻擊。

此時的霍斯特准將,佇立在一處叢林山丘之上,眺望著近在咫尺的檳港。

他出生在軍人世家,祖父在拿破崙戰爭中犧牲,父親則在好望角被兇猛的海盜殘忍殺害,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活躍在地中海以及非洲西海岸的海盜們,貪婪的氣息開始緊隨荷蘭人的商船,曾幾何時,神聖不可侵犯的海上馬車伕甚至在歐洲的航道,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霍斯特准將身上同樣流淌著家族不屈的血液,當聞聽中國人向荷蘭宣戰,他第一個感受就是屈辱,深深的屈辱。

雖然在遠東,很多事務,都免不了同那個龐大的帝國打交道,但從內心深處,霍斯特准將和大多數歐洲人一樣,對這個衰落的帝國只是維持表面的尊重,從來也沒有將其看作一個平等的物件。

可是,現在就算東方這種原始人的王國,也開始挑戰荷蘭人的地位,他心中悲哀、憤怒,更發誓要好好教訓中國人。

可現在,他知道他錯了,千里鏡裡,那層層疊疊帶刺的圓筒狀鐵絲網,就地取材的巨石碉堡,噴射著猛烈的彈雨,將近六個小時的輪番攻擊,自己的部隊,被死死按在了兩百米外的河溝裡,甚至一毫米都再不能突進,兩百米之內,就好像是死亡地帶,血泊中,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拿著棍棒和少量火器的僱傭兵根本就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他們大量減員和慘叫、逃跑,動搖了士氣。

霍斯特准將已經無奈的撤下了僱傭兵,當自己計程車兵直面中國人的猛烈攻擊,看著一個個士兵栽倒在血泊中,他心如刀絞。

只是中國人,剛剛佔領檳港才幾天,就算全城的土著幫忙,也不可能構築起這般堅固的工事。

“將軍,我問過了,中國人有一種小型的吊機,還有專門的工兵隊,他們的工事,好像沒有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就建起來了。”旁邊氣喘吁吁跑來一名荷蘭軍官,剛剛,抓了當地土著詢問。

二十四小時?霍斯特倒吸口冷氣,半晌沒有說話,吊機?想來是中國人改裝的小馬力蒸汽起重機,而且,用在了軍事上。

這個國家好像一夜之間獲得了新生,進取、不可思議,瀰漫著一種挑戰舊秩序的強大氣息。

“撤退。”僵硬的站了一會兒,霍斯特無力的從牙縫迸出這兩個字,臉上更是落寞。

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苦澀無比,曾經血與火鑄造的榮耀,在南洋,要被中國人的狂熱焚燒一空麼?

這個強有力的挑戰者,到底要怎樣才能將其戰勝?

檳港防禦戰的勝利訊息傳到金陵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少轟動,不過,算是為攝政王遷府添了喜慶彩頭。

農曆七月初三,是遷府的黃道吉日,葉昭和一眾王妃正式進了乾王宮,拜四方神,生火進水,賞闔府侍衛、下人喜錢,一整日,葉昭忙的四腳朝天。

修葺後的乾王宮巍峨壯麗,光芒耀目,宮殿呈南北向縱橫,周圍十餘里,四面數丈高的宮牆蜿蜒環繞,分內外兩重,宮牆之外,開鑿一道寬深近數丈的護城壕。

乾王宮前那座佔地一方里的巨大廣場重新用花崗石磚鋪就,更顯氣勢恢宏,那座寬俞九十丈的巨大黃色照壁,彩繪龍虎獅象,精美巍峨。

乾王宮外城,朝天門外東西側殿,乃是議政處各副總理大臣、議政大臣的辦公地點,東西外朝房,則是議政大臣屬員辦公地點。

朝天門和靜思門之間,則是東西吹鼓亭以及王府侍衛營區,議政處官員、王府屬官留宿處等等宅院,秘書房秘書官馬登,並沒有在外面置辦宅院,一家老小就住在這裡。

過了巍峨之靜思門,便是一座金碧輝煌之殿宇,議政殿,也就是葉昭處理政事之所,東西兩側的朝房,則是王府屬官辦公處。

整個外城,有千名左右侍衛,加之部分高階侍衛將家眷接來住,又有戲班、歌舞班、下人雜役、電房鍋爐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