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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翻過草坡,葉昭詫異的看著草坡下的畫面,微微有些怔忪。
一個黑人小男孩坐在石頭上,滿臉的敬畏和驚恐,在他對面,蹲著一條纖美的背影,兩根麻花辮甩呀甩的,嬌俏可人,卻是拿著小男孩的手正用棉籤給他塗抹什麼,小男孩的手髒兮兮的,更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有定的癤,也有新傷,舊傷流了膿,爛的不像樣子。
小男孩好像育些疼,卻不敢掙扎反抗,眼裡全是驚恐。
聽到葉昭的聲音,那條纖美身影回頭,卻是一名美貌少女,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俊秀而靈動,蒙族服飾,更有幾分草原兒女的神韻,正是好如娃。
“皇文先生”好如娃怔了好半晌才想起見禮,這是第一次同皇上微服,甚至是第一次與皇上單獨面對面相見,好如娃一時手足無措,更不知道該如何行禮。
葉昭擺擺手,說:“好了,在外面沒那麼多禮數。”看著黑人小孩的手,葉昭搖頭道:“你這是給他治傷呢,不怕把人嚇死啊,也不帶個通譯。”
好如娃低頭看著秀美小靴子的花紋,也不吭聲。心裡七上八下,委實不知如何是好,還在她很小的時候,大皇帝就是威嚴公平正義的化身,進宮見大皇帝一面更是她兒時的志向,大皇帝是她心目中的神祗,是高高在上的圖騰,卻從沒想過會嫁給大皇帝當妃子。
這幾年來,雖然在宮中略顯孤單,生活倒也愜意,反而覺得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可不是嘛,現今真的有同大皇帝說話的機會,她就覺得呼吸急促,頭腦陣陣眩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昭這時又看了看那黑人小孩的手,微微嘆口氣,不過現今黑人比起幾十年前奴隸貿易盛行時期,生活待遇已經是雲壤之別,尤其是在帝國海外省農莊的僱工們,被活活打死的案例比起歐洲殖民者,要少之又少。
這卻也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在許多帝國公民眼中黑人和野獸無異,能透過法規善待他們已經不易,教化土著更非一日之功。
葉昭也知道,實則同歐洲殖民者一般,自己看待非洲人和非洲事務也有種自高處俯覽的姿態,如祖魯人吧,自己終究也認為其野蠻未開化,如女子婚前裸露上身,便怎麼都令人接受不了。
只是從傳統來說,自己已東方文明之傳統來衡量這片土地的原住民,又是不是一種偏見呢?未婚女子露乳,種群風氣如此,又礙著誰了?
“教他們年青女子穿起衣飾到底該不該?”葉昭嘴裡唸叨了一句,現今華人農莊的青年女僱工,都被要求遮擋上身。
好如娃聽了俏臉一紅,更不敢說話,雪白小手擰在一起,侷促中說不出的可愛。
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跑來,到了近前在葉昭身邊低語了幾句,卻是恰逢有幾個部落的頭人來繳納地稅,好似還與南方祖魯部落發生了衝突,陶朝青奏請大皇帝回農莊主持。
葉昭擺擺手道:“你叫陶文原本怎麼辦理就怎麼辦理,我就是去瞧瞧熱鬧。”
葉昭心裡多少都有些好奇,書本上,現今年代,這片大陸被描寫成了原始社會,可到底這些部落是怎生模樣,可真的要一睹為快了。
轉頭對好如娃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好如娃看了那黑人小孩一眼,葉昭便道:“也帶上他,回頭你給他好好治傷。”
好如娃俏目閃過一絲光,低聲道:“我這是小善,皇上教化萬民,才是大善。”
葉昭笑笑,當先而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戰事
窗外銀色圓月當空,灑下幾縷思鄉情懷。
乳白色基調的客廳,牆壁上掛的絨毯都是雪白哥特風格的刺繡,奢華的貴妃沙發,茶几上擺著各種黃的綠的水果,多和中土水果無異,不過有兩種水果葉昭叫不上名字。
葉昭一邊品咖啡,一邊聽側座上陶朝青奏報皇莊領地上土著居民與南方祖魯部落的衝突。
莊園領土南端大部分割槽域與祖魯王國接壤,而戰勝原來這片土地上祖魯部落首領的一個大部落正在崛起,這個新近崛起的部落自然對這片土地充滿了野心,戰勝了這片土地的主人卻並沒有能獲得土地和人口。勝利者,被稱為“塔茲米”的部落面對突然冒出來的中國人不免心生怨恨,其與莊園土地上生活的土著部落免不了會有磕磕絆絆的糾紛,不過此次大舉入侵卻是極為罕見。
農莊最南端的一個部落被塔茲米人血洗,幾百人的部落,除了被擄走的人口,其餘全部被殺,包括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