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勃然大怒道:“蜀中唐門不過是一個小小地門派,竟然不自量力敢摻和到大周的政事當中,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唐門弟子在大梁城出現了兩人,一次是曾在宮中露面的唐適,此人據說已被唐門清理了門戶,和唐門並無聯絡,此人已被侯大勇的親衛隊用五虎上將弩射殺,為了殺此人,親衛隊還損失了一名老手。另一人則是被侯大勇箭殺的唐剛,他隨身攜帶毒物,差點要了柳青葉的性命。
杜剛經歷了小蓮子的慘事以後,彷彿一下就成熟了十歲,他一舉一動就如石虎一般沉穩,儘管侯大勇發怒。他仍然平靜地道:“據李通說,這名唐門弟子叫唐勇,是唐門主事的侄子,也是唐門二代弟子中極為歷害之人物,我已派出六名飛鷹堂的弟子,扮作各式人等,緊跟著唐勇。”
“唐勇在東在逛了許久。最後進了西城的極普通地小院子。進去後一直沒有回來,估計這是他落腳的地方。小院子對面有一個雜貨鋪子,這是我們開設地觀察點。現在如何處理唐勇,請節度使定奪。”
“好,此事處理得不錯。”
杜剛和陳猛是侯大勇最早的親衛,六年的歷練,杜剛成為了飛鷹堂的副堂主,陳猛成為了黑雕軍中的一員驍將。侯大勇對親自培養的兩個心腹極為滿意,耐心地道:“唐門弟子使毒的法子雖然高明,但是若沒有內應,他們也無法對三公主和樞密使下毒。唐門弟子就如一柄無比鋒利地刀,真正對我們有威脅地並不是這把刀,而是使用刀之人,你們要繼續監視唐門弟子的行蹤,讓幕後之人現出原形。”
說到這,侯大勇加重語氣道:“不過,唐門弟子雖然只是一把刀,可是這把刀太過陰毒,只要調查清楚,就必須要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書房裡烤肉的香味越來越濃,大家地肚子越來越餓,杜剛事情一報告完,孟殊趕緊稟報道:“中牟縣的鹽販子頭目病死了,吳七郎被推舉了中牟私鹽販子的頭目,他手下的私鹽販子分佈在大梁、鄭州、河中府、京兆府等黃河沿線,有數千人之多,吳七郎已是大周、北漢、西蜀和南唐最大的私鹽頭子,光是在鄭州、中牟、許州一帶就聚集了數百人。”
販私鹽是重罪,卻也是暴利。唐朝實行鹽鐵專賣以來,私鹽販子就層出不窮,著名的黃巢就是私鹽販子的一個頭目。
吳七郎早已被侯大勇收服,成了黑雕軍的記名軍官,侯大勇專門派他去做鄭州到西域這一條線上的私鹽生意,有了黑雕軍地庇護和參與,吳七郎很快控制了黃河沿線的私鹽買賣,實力之雄厚,已遠遠超過一般的私鹽販子。
吳七郎的買賣造就了無數富翁,也為黑雕軍帶來了大量的利潤。
“孟郎,你要給吳七郎交待,一定要約束好手下,除了私鹽以外,其他違法之事堅決不能做,特別要把握兩條,一是不能亂殺人,二是不能行**之事,若犯了這兩條,莫怪我翻臉無情。”說到最後幾句話時,侯大勇臉色已經極為嚴肅。
孟殊、杜剛皆正襟危坐,滿臉凝重。
侯大勇看到兩人的神情,就微微一笑道:“再告訴你們最新訊息,陛下很快就會下詔,五千黑雕軍就要進入大梁城,另外還有李重進所部、安申琦所部、王彥超所部各五千人,總共兩萬人進入大梁城,組成新禁軍。”
孟殊、杜剛兩人皆為黑雕軍軍官,聽到此訊息後,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孟殊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沉重。
這兩年來,黑雕軍以靈州為據點,不斷向四周出擊,河套平原的西套和後套已經成為黑雕軍實際控制區,控制區向北就是裡奇部的地盤;向西是賀蘭山,居住著投降了黑雕軍的党項房當殘部和師高金為族長的党項頗超人;向東雖契丹人,可是契丹名將耶律大光地主力被消滅之後,契丹人又在幽州吃了一個大虧,也沒有實力進逼後套和西套。
黑雕軍佔據了的地盤已經超出了大周朝傳統意義上的管轄範圍,並沒有建立正式的管理機構,也自然並沒有正式列入大周朝版圖,樞密院的地圖仍然把黃河以北算作契丹人等諸胡的地盤。
黑雕軍有了河套為根據地,又經過二年多的休養生息,實力得到明顯提高,除了原來的黑雕軍各營以外,又新建了吐蕃渾末營三千人,裡奇營三千人、頗超營三千人、金山營一萬人。其中編制最大的金山營,其軍士全部由從西域遷回的漢人組成,他們以前主要居住在甘、沙十一州,也就是原張議潮所建金山國地轄區內,所以其營取名為金山營。
杜剛以副堂主的身份執掌飛鷹堂,訊息自然極為靈通,對於黑雕軍近年在靈州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