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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嘣、嘣”聲不斷,數十支鐵柄鐵弩箭如黑暗中奔湧而出的死神,劈頭蓋臉地向著馬車鑽去。

趕車人也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軍,他看到前面戰馬氣勢如虹,直逼馬車,就知道來人騎術精絕,逃生之道,只有硬闖一途,他猛地舉起鞭子,準確地打著頭馬的耳朵一側,頭馬吃痛,猛地向前一竄,就向前面的戰馬闖去。

一隻鐵弩帶著尖銳的利嘯,不偏不倚正好盯在了趕車人兩眉之間,鐵弩衝力極大,直入腦骨,趕車人向後一仰,翻倒在馬車之上,瞬間斃命。

趕車人斃命的同時,兩匹鍵馬也中弩,嘶叫著撲倒在地。

車中的唐剛是羅青松一行攻擊的重點目標,他舉著小鏢,正準備給迎面而來的騎手致命一擊,不料對面地騎手根本沒有給他出手地機會,數十枝鐵弩就從各個方向鑽進了車廂,唐剛大隻了一句:“好狠的龜兒子。”就被無數的鐵弩釘在了車上。

羅青松等人衝到了馬車之時,手中地五虎上將弩剛好射完,四名戴著特殊的皮手套親衛未等到戰馬停穩,就從戰馬上騰空而下。

三名軍士圍著馬車就開始收取短鐵弩,這種短鐵弩是靈州軍特有的武器,雖然並未在大梁城使用過,可是遲早會有人發現這種武器,所以,每一次使用完短鐵弩,親衛們總是細心地收回短鐵弩。

十一柄五虎上將弩,發射了九十九枝鐵弩,而這九十九枝鐵弩,全部射在了馬車和兩人身上,沒有一枝短鐵弩偏離了目標。

另一位軍士直接上了車廂,他戴著厚厚的雙層皮手套,他仔細而迅速地把唐剛身上的東西全部裝入一個厚皮囊裡,然後抽出長刀,斬下了唐剛和趕車人的首級,裝入另一個皮囊裡,再錄下兩人的衣服,利落地跳下車廂,翻身上了戰馬。

臨走之時,一名軍士往車中扔了一罐猛火油,很快,沖天的大火就在街道上燃了起來。

從戰馬出現在個字街頭,到親衛斬下唐剛首級,時間極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如演練了無數次一般。大火燃起之時,十一騎已經上了金水河上的一赦大船,如一股輕煙消失在黑夜之中。

後面兩輛馬車看到前面的人已經得手,掉轉馬車就向回走。

馬蹄聲和短促地慘叫聲,成為兇手留下的唯一證據。

巡城的軍士和臨街的居民聞迅而來,只是這大火來得實在迅猛,等到火熄之時,馬車、馬匹和無頭屍體都已成為焦炭。

留在小院中的白衣少年和唐勇,聽到夜空中傳來的“轟、轟”聲,立刻如驚弓之鳥竄出了屋子,抬頭看了看夜空中還沒有散盡的煙火,白衣少年道:“事情不好,快走。”白衣少年和唐勇都沒有走正門,一個上東牆,一個上西牆。

唐勇剛從東牆上落地,黑暗“嘣、嘣”聲音不斷,唐勇只覺渾身如受重拳,他伸手朝身上摸去,觸手處已有數枝硬硬的箭桿,唐勇人如其名,雖遭巨創仍不失其勇,他雙手猛揮,兩枚小巧的旋刀朝著黑暗處飛去,旋刀鋒利無比,上面有蜀中五步毒蛇煉製地毒藥。

只聽得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微的悶哼,想來已有人中了旋刀,唐勇知道中了旋刀必然難逃一死,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罵道:“總算有人陪著老子走上黃泉路。”倒地之時,唐勇眼中突突地滴下一顆淚水,他躺在地上喃喃地道:“阿秀,阿秀。”只可惜,遠在蜀中青城山的痴情小妹子,卻永遠也聽不見勇哥親暱的呼喊。

白衣少年極富心智,他和唐勇同時翻身上牆,只是他並沒有往下跳,而是趴在牆上,順著牆頂如一條蜥蜴般快捷無比地穿行,隨後如一陣輕煙越上了另一幢房頂。

房頂上也有人埋伏,只是白衣少年動作實在太快,埋伏之人剛剛舉起五虎上將弩,白衣少年從牆頂一躍而起,幾個起落,身影就消失在一層又一層如水波般起伏的屋頂之上。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無頭屍體引起了開封府極大的震動,從睡夢中醒來的開封府尹吳延祜一聲令下,開封府所有精兵強將都奉命來到了府衙,由開封府少尹楊徵之具體偵辦此案。

當太陽照亮了大梁城的大街小巷之時,被烈火焚燒的馬車和屍體已被清掃乾淨,完全看不出昨夜曾在這裡發生了一場慘劇,只是附近的百姓在茶餘飯後又多了一項談資而已。

楊徵之和柳江清並肩站在個字街道一旁的河邊,經過顯德六年的河道清淤,眼前的金水河已經變得頗為寬闊,波光粼粼的河面,如一幅秀美哥常的圖畫,一條又一條的大船在水面滑過,其中多數為商船,也有不少汴河水師的戰船。

楊徵之對負著雙手,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