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雲娘,你以前和我一起讀過書,肯定認識字,你教我,好不好?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我不識字了。”這次抓雲孃的手倒不是想佔便宜,而是無意的。
雲娘見馬小知焦急,倒沒把手抽回去,而是任馬小知握著,害羞道:“使不得的,怎麼說你都是一個公子,奴家怎麼能做你的先生呢?以前奴家讀書,有不懂的地方,都是問你的。”馬小知急道:“這有什麼使不得的,能者為師嘛。”
見雲娘還是猶豫,馬小知就抓著雲孃的手搖起來,一邊搖一邊央求:“師父,你就答應了吧,答應了吧。”雲娘只好道:“行啦,奴家答應就是了,不過有一樣,你以後不可叫奴家師父,畢竟你是個男人。”馬小知大喜:這下不但可以學認字,而且可以藉機接近雲娘了!於是道:“在別人面前我不叫,背後叫。”雲娘笑道:“你呀”下面的話卻不說了。
馬小知當即去房中找了一本《論語》來,又搬了個凳子,坐在雲娘身邊,讓雲娘一個字一個字地教自己。雲孃的體香一陣陣傳過來,馬小知一邊聞著一邊暗地歡喜:這可真是飛來的豔福,幸好自己不認得字了,不然這樣的豔福到哪兒找去?
正文 第四章 大不了從頭再來(2)
繁體字和簡體字之間,本來就有跡可尋,馬小知學了一會兒,就認得了幾十個。見他進步如此神速,雲娘十分高興。
才學了一個多時辰,馬小知就覺得由繁體字組成的厚牆慢慢地在自己面前開了一條小縫,不由得心中暗喜:將來考進士做官有指望了!
馬小知的板凳比較低,坐在雲娘身邊,就矮了一截,雲娘一低頭,就看見馬小知長杉左邊的線頭鬆了,已經開了一條小縫,是了聲“小知,你先溫書。”就去了房中,出來時手中已多了針線。雲娘讓馬小知起身,然後她矮著身子,替馬小知縫補起來。
沒想到雲娘如此心疼自己,馬小知心中高興,不自覺地就手舞足蹈起來,一不小心,指頭上就被刺了一針,疼得他當時就喊了一聲。
雲娘大急,連聲問道:“要緊嗎??疼嗎?”眼光中全是關切。馬小知心道:當然不要緊了,可我要是不假裝要緊,哪能騙到你的關心啊?於是雙眉緊皺,裝出一副極力忍住疼痛的樣子。
雲娘急壞了,立即放下針線,抓住馬小知的手,han住那根帶血的指頭,輕輕吮了幾口,把血全吸了出來。這是古代治小出血的法子。雲孃的嘴唇十分柔軟,馬小知心中不禁大喊:這個法子好啊,比任何止血藥都好!同時心中後悔:剛才這一針要是刺到嘴唇上就好了。
雲娘吸了幾口,然後問道:“還疼嗎?”目光中全是愛意。馬小知看得不禁痴了,暗想:難道雲娘以前對我就有情?只是我不清楚前事,所以才不知道?而她因為羞澀,沒告訴我?血雖然已經止住,可馬小知意猶未足,就假裝可憐道:“還是有點疼。”
雲娘又低頭幫他吮了幾下,然後柔聲問道:“現在好了嗎?”馬小知道:“還有點。”雲娘正要低頭,忽然看見馬小知神色忸怩,頓時明白。她輕輕放下馬小知的手,含羞帶笑道:“你呀”
馬小知實在放不下這種感覺,就央求道:“師父,你能不能再給我吮吮?”雲娘笑道:“血已經止住了啊。”馬小知結巴道:“可是,可是”雲娘羞得臉又紅了,可眼光裡全是笑意,輕聲道:“還不快點去溫書。”
馬小知本來想在每個繁體字後面都標上簡體字,可一拿起筆,毛筆,他就又傻了,不知道怎麼寫,硬寫了兩個,難看死了,第二天下午無人的時候,他只好又向雲娘請教。雲娘這次倒沒有推辭,拿起毛筆,一筆一劃地教起馬小知來。
見院子裡沒其他人,馬小知就對雲娘道:“師父,你寫字的時候,我能不能把手放在你手上?這樣才能感受到你寫字時是怎樣運用技法的。”說著,小手躍躍欲試地想往雲娘手背上貼。
雲娘急道:“你”可一想,馬小知的話又有道理,只好紅著臉,不作聲。見雲娘默許了,馬小知這才站到雲娘身後,大著膽子將手搭在雲娘手背上,心中就象喝了蜜那樣甜。雲娘低聲道:“學寫字要緊,先不要亂想。”可她的手倒有點抖了。
馬小知心中卻回味著雲孃的話:先不要亂想,是不是寫完字就可以亂想了?難道雲娘以前真的對自己有情?
雲娘教完第一個筆畫後,馬小知就開始練習。雲娘見馬小知寫了幾次,手法依然生疏,就抓起馬小知的手,從頭到尾帶著他寫起來。
這是雲娘第一次主動抓自己的手,馬小知激動得臉都紅了,心砰砰砰地跳得飛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