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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區隊長摸了摸自己光光的頭皮,在區隊辦公室裡轉來轉去,張隊長在一邊抽著煙。
“好了,老趙,你也不要太心急了。心急吃不著熱豆腐。我看,先向上級請示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把附近的游擊隊整編到區隊裡來,我們再慢慢挑選精兵強將。”
“也只能這樣了,小李子他們沒什麼問題了吧?”
“沒事了,就是當時太累了,傷倒是沒什麼問題,基本上都結疤了。其它三名隊員傷勢也已經穩定了,沒有發炎的。”
“報告!”
“進來”。正在這時,一名戰士過來報告。
“報告趙隊長,張副隊長,我們抓到一名土匪,他說要見隊長你們”。
“把他帶進來吧”。
一會兒,一名土匪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
這名土匪被帶進來後,並沒有平時見到的逮到的偽軍那樣的慌亂,相反,雖然被綁著,但一進來後,就是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站在二狗隊長和張隊長面前。
“你當過兵?”
“是。”
回答乾淨利落。
“你叫什麼名字,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報告長官,我叫孫文傳,我是自救隊的,來找抗日隊伍的”。
“找抗日隊伍?”
“是的,加入抗日隊伍打鬼子。我們雖有近百人,但武裝太弱小,希望長官能收留我們,讓我們加入到你們的隊伍,一塊打鬼子。”
“只要真心打鬼子,我們歡迎,不過,收留你們的事,我自己做不了主,得和大家商量一下。”
二狗區隊長給他解開繩子,給他倒了一碗水。他接過來幾口就喝光了。
“小吳,你帶他去吃點東西。”二狗區隊長對門口的哨兵說。
哨兵把孫文傳帶了下去。
“老張你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土匪?”
“我倒沒看出來,不過我感覺他象是上過戰場的樣子。”
上過戰場的人,渾身會發出一種普通人做不出來的殺伐之氣,這是土匪所沒有的。因為一般土匪的匪氣會把這種殺伐之氣蓋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說呢,打個比方,這種殺伐之氣象是處*女的處子香,匪氣就是廉價的水粉發出來的香氣,雖然香,但使人不舒服。
由於自救隊大部分人潔身自好,以打鬼子保護鄉親們為已任,所以並沒有平時土匪的那種匪氣,因此張隊長在小孫身上感覺不到這種感覺。
“不過,我們得私下裡打聽一下。把孫文傳控制在根據地時,讓人去打聽一下,看看這支所謂的自救隊是支什麼樣的隊伍。”
“行,等小李子休息休息,就讓他去吧,別人去我不放心。”
“行,讓三隊的老雷一塊去,老雷以前幹過土匪,對這一行比較熟悉。”
“那最好了。”
第二天一早,李鐵和老雷就出發了。
老雷已經快四十了,是張隊長的童年夥伴,年輕的時候在東北混過,當過傳說中的鬍子,後來隊伍散了夥,他就回了老家,再後來鬼子來了,他就參加了張隊長的隊伍。
平時,大家沒事的時候就聽老雷說那些在東北當鬍子的事,沒想到這回又要接觸土匪了。
照著孫文傳提供的大概位置,李鐵和老雷換上便裝,每人帶了一把駁殼槍,去看看這支土匪隊伍是不是真的打鬼子的隊伍,如果真的是,那當然最好,如果不是,那只有把他們幹掉了。總不能弄顆不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出現意外怎麼辦?
第二天下午,安照孫文傳提供的情況,應該快到他們的駐地了。
經過一片樹林時,李鐵發現有人在暗暗的跟蹤自己,估計這就是孫文傳的同夥了。
李鐵和老雷交換了一下眼色,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不一會兒,跟蹤的人不見了。
翻過了一座山,兩人正在走著,忽然從草叢裡竄出幾個人來,個個拿著步槍,為首的一個漢子手裡提著一支駁殼槍。
“蘑菇,溜哪路?什麼價?”領頭的土匪突然問。
“嘿!想啥來啥,想吃奶,就來了媽媽,想孃家的人,小孩他舅舅就來啦。”
老雷流利地答了匪徒的第一句黑話,並做了回答時按鼻尖的手式,接著他走上前去,在離匪徒五步遠的地方,施了一個土匪的坎子禮道:
“緊三天,慢三天,怎麼看不見天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