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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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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部隊過江後真的甩開了步兵,以每日八十至一百里的速度前進,馬兒都嚴重掉膘了,再跑下去就要大批地死亡了。獸醫官不斷反映馬匹的問題。終於。他們在臨江府以西的太平市停下了腳步。進行了兩天的休整。

晚上宿營,作為班長的張貴生必須督查班裡計程車兵們洗腳,這是蒙山軍班長們每日的必修課。儘管是騎兵。這樣規定也必須執行。部隊在進入江西后,困難開始顯現,首先是陰冷潮溼的氣候,讓山東子弟兵很不適應。在山東時,雖然訓練緊張,但營房設施近年來改善極大,冬季每個班(基本上一個班住一間屋子)都有火爐和足夠的泥炭。空氣都是乾燥的,冬季並不難過。但進入江西就不行了,衣服是潮乎乎的,臥具總像要滴出水,連每晚燒洗腳水,不是找不到柴,就是引不著火。

“嘆楊家,秉忠心,大宋扶保,”聽到連長沙啞的聲音,張貴生不由得暗笑,老兄少了伴奏的胡琴聲,只能乾唱了,“金沙灘,雙龍會,一戰敗了”聲音已近,連長崔平山已經走進了九班所住的屋子。

這其實就是一家大戶的柴草棚,士兵們正借了戶主的臉盆燒水洗腳,“怎麼樣?有沒有吃不消的?”崔平山的膠東口音響起。

“沒有,如果不是心疼馬兒,每天一百里也不在話下。咱騎標是全軍精銳,決不能讓步兵看笑話。”張貴生站起來回答。

“好樣的。貴生,說沒困難,那是假的。可咱蒙山軍不是一般的軍隊,這點困難算個球?弟兄們,要打仗了,知道吧?叛軍就在袁州,最近的距這裡不過百十里路了。”煙癮很大的崔連長一屁股坐在地鋪上,點上了他的旱菸袋。

崔平山是蒙山軍大戰李純時入伍的,在西沽之戰負過傷,資格很老,連龍司令都認識他,憑著這點,在連裡威望足夠。不過崔連長卻沒什麼架子,跟士兵們廝混的很親熱,像是連隊的老大哥。

“報告連長,”氣喘吁吁的通訊兵推門進來,“封協統和遲標統來了”

話音未落,封國柱和遲春先一前一後進了棚子。剛才歪七扭八坐在地鋪上的九班士兵們慌不疊地起身,整理亂七八糟的軍容。

“行了弟兄們,該坐就坐,該臥就臥,在我面前不要那麼多規矩了,”封國柱微笑著一擺手,“我就是來看看,弟兄們是不是都累趴下不能動了。老崔,你小子不錯,看了你的幾個班,弟兄們情緒還行。”

“那是。不就是趕路嗎?再跑幾個來回也沒問題。”崔平山笑嘻嘻地。

“打仗就不行了嗎?”封國柱用拳頭捅了捅崔平山的胸脯。

“早就盼著打仗了。好幾年了,只是練啊練啊,那如真刀真槍開仗痛快!”

“不過這次打的不是八國聯軍,也不是老對頭北洋軍,而是一幫鬧事的農民,明白其中的不一樣嗎?”封國柱摘下面軍帽,露出光頭,“剛收到訊息,袁州義軍有南下的跡象,司徒參謀長傳來軍令,要我們轉道南下構成合圍圈的左胳膊。攻擊袁州的任務,留給十七標吧。老遲,你來下命令。”

“崔平山,”

“有!”

“命令你連為前鋒,明早七點準時出發,經永泰,新淦,直插安福,截斷他們南下的通道。團部派出秦參謀跟隨你連行動,地圖他帶著。”

“是!”崔平山立正答道。

“好啦,不打擾弟兄們歇息了。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家。你們說是不是?”封國柱笑著對士兵們說。

第二天,騎兵標自太平市向東,退回了永泰鎮。然後沿官道向南而去。江西多山地,騎兵的優勢不大,很多地方只能牽著馬徒步而行。為了趕時間,遲春先將子輜重連及一個騎兵連留在後面,親率主力南下執行堵截的任務。蒙山軍前鋒統帥封國柱帶著他的騎兵警衛排留在太平市,等待跟上來的老部隊十七標,執行自東而西的壓迫任務。

自西沽之戰後,蒙山軍騎兵是第一次投入實戰,除了極少數軍官,大多數官兵都沒有真正見過血。

遲春先在南下的路上一直回味著封國柱的那些話。確實。這一仗既簡單又不簡單。對手不過是缺槍少炮的農民起義軍,又沒有經過什麼正規的訓練,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敵人。但問題也不少,敵情不明。對手究竟有多少人。什麼裝備。都不清楚。地形不熟,連語言都不同,問個路都很困難。本來想著借南昌守軍的幾個嚮導。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封國柱拒絕了他的建議。

“知道為啥反而加快速度嗎?”

“想不通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