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奉詔”徐世昌跪倒,連連磕頭。
“就算本宮求你了。”隆裕厲聲道,“若是你念及大清的恩澤,你就不要怕承擔罵名了。不過,還要龍謙給本宮一紙手書才好。”
“微臣願赴江南,去跟龍謙討一封保證書。”王士珍再次磕頭不止。
“太后,殿下,怕是要先發詔書了。”一直未開言的段祺瑞說道,“我等離京前,駐紮豐臺之北方軍騎兵大隊已經準備西進了。”
“啊,啊,”這個訊息讓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比起徐世昌和王士珍,段祺瑞對滿清的感情淡漠的多,他在北京兩次被魯山召見,談話內容甚廣,在獲悉龍謙絕不稱帝而立志建立共和並對北洋寬宏大量後,這位曾留學德國對共和體制比北洋其他將領更為了解的將軍已經決定站在蒙山軍一方了。(未完待續)
ps:出差了,先將今日的發出來。明日的預發了。爭取明晚趕回來。
第三十八節大勢七
且不說王士珍及楊度即刻啟程南下,也不說孫文、黃興已自日本回國至上海“主持大局”,更不說在黃興組建大元帥府並改組了起義軍為民國政府軍隊後啟程南下督戰,留在武昌左右為難的宋教仁、譚人鳳、黎元洪等人。
現在要說說龍謙。
南方軍停在長沙未動,在世人看來是龍謙向孫系發出的和平訊號。真實的原因是因為龍謙的病情沉重,蒙山軍總部嚴密封鎖了訊息,除了核心的幾員大將和龍謙身邊的幾個人,沒人知道一度時間龍謙被醫務處長齊尚明宣佈病危。
這個局面令總部至為絕望!司徒均甚至起草好了命王明遠速來長沙主持大局的電文,被數日間衣不解帶守在龍謙病榻前的許思所拒絕,“決不能告知王司令!誰也不能告!我相信他會挺過來的!”
連日高熱昏迷,連水都很難喂進去。主帥掙扎在死亡線上,哪裡還能進軍?正在率第一師北上的封國柱接到總部嚴令,原地停止待命。
絕望之下,一向溫文爾雅從容不迫的總參謀長司徒均甚至在龍謙病床前放聲大哭。司徒均心裡清楚,龍謙萬一不治,蒙山軍註定分裂!龍謙以下,沒有一個人能統攝分置南北的數路大軍!自己不行,王明遠、魯山、寧時俊都不行,方聲遠陳超更不行!蒙山軍南北各路軍馬能夠如臂使指,全靠龍謙這個一手建立蒙山軍的個人威望,因為這幫已經形成自己勢力的將領們只服膺他一人!
龍謙甚至沒有留下一道“遺言”。難道已經看見曙光的新政權就此夭折?司徒均至為傷心絕望。
衛隊長康繼勇在絕望之下暴打了主持治療的醫務處長齊尚明。被司徒均關了禁閉。齊尚明也是冤枉,什麼辦法也想過了,甚至將長沙最好的中醫“抓”來,嘗試用中醫的法子救治,湯藥、針灸全部用過了,毫無作用,每日間龍謙全身滾熱,昏睡不醒。
司徒均對許思說,“夫人,為今之計。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了。立命方聲遠、吳念掉頭。將陳先生、主母及長公子接來吧。”這是司徒均第一次叫出許思“夫人”的稱呼。司徒均反覆盤算,唯有龍謙稱帝,立長子為嗣君,或許能挽救蒙山軍建國大業。
司徒均本來是對帝制極為反感的。他討厭裝神弄鬼的崇拜。甚至連青軍聯都沒有加入。但現在卻意識到帝制是挽救蒙山軍事業的良方了。
許思表現出罕有的勇氣。“我不相信他就這樣走!再等一兩天,若是不成,就按你說的辦。”
奇蹟發生了。8月31號晚。龍謙清醒了。雖然高熱未退,但龍謙確實清醒了。
“我怎麼在這兒?”他輕聲問守在床前的許思及張紅草。
許思放聲大哭,張紅草掩面而泣。
“你們哭什麼啊?”龍謙掙扎著要坐起來。
張紅草哭著說,“司令,司令,你可把俺們嚇死了。”
匆匆趕來的司徒均確認龍謙真的清醒了,連呼萬幸。
“怎麼回事?司徒,說說情況。”
“不,司令你且安歇,只要你好了,蒙山軍所向無敵!”
龍謙喝了一碗白粥,沉沉睡了。隨著體熱的減退,蒙山軍總部緊張到極點的神經鬆弛下來。次日,龍謙開始工作,聽取司徒均關於全國局勢的彙報,發出對山東、北方兩軍的指示電。等武昌傳來起義的訊息,龍謙基本上不燒了,食慾也恢復了不少,“洪先生就要來了吧?”
“計算日期,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七旅也上來了。”司徒均報告。
“我想請洪先生代表我去趟武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