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府條件自然比不上陸府,但也決計不差。乃是陸炳花重金修造的。兩個院子捱得不遠,說起來就是陸府分隔開一塊變成了戚府。戚老夫人在陸家多年也不是外人。故此平日裡兩個院子在這兒住幾天在那兒住幾天,全憑高興。
這不今天戚老夫人就在陸府留宿,和一家人一起吃飯。小蕊看完這封軍報喜上眉梢,現出少有的興奮,戚老夫人問道:“何事如此歡喜?”
“是繹兒,老夫人,關於繹兒的事情。”小蕊高興地有些忘乎所以說話都不利索了。
小蕊雖然深入簡出,但深得長輩喜愛,愛屋及烏之下,家中的兩位老夫人都十分疼愛陸繹,此時一聽定是陸繹在外立了功,於是也是高興得很,也不看信了非讓陸炳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陸炳講道:“繹兒出去前,雪晴只給他說了要注意的事情和一些我們必須收攏的南方勢力。其實本次繹兒出行的目的並不是把這些力量團結起來組成一股重要的勢力,當然如果可以那是最好的,但畢竟繹兒年輕而陸家面對著現在這種局勢,也頗為不便,故此我未寄予厚望只求他能平安。陸繹此行重要所在就在於現與不現,現乃是現身於南方,告訴南方那些我陸家的勢力別慌陸家有人在管,不現則是要隱藏行蹤防止宦黨勢力的迫害。同時告訴那些隱匿之人要蟄伏,不要輕舉妄動。”
陸炳侃侃而談,並不避諱戚老夫人。戚老夫人和戚景通的性格十分相似,忠於朝廷但也十分仗義,陸炳叫他反朝廷為我所用自然不肯,但讓他為違背義氣通風報信那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故此,只要陸炳不公開造反,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跟戚景通反目成仇了。
戚老夫人守口如瓶,雖然略覺得陸炳這般有些不臣之心權勢過甚,但也是守口如瓶,估計連兒子戚景通都不會相告,正因為這些原因陸炳才敢這麼放開來說的。
陸炳又說道:“北京那邊錦衣衛的職能被東廠架空了,手下的兄弟們多被迫害也有不少已經潛逃,而南京較遠朝廷控制也沒北京那麼好,現在明面上南鎮撫司衙門是我在管著,東廠要插手也要符合規矩。繹兒利用了這一點,找人私刻了我的令牌,把咱們一部分弟兄調走,去了下面工作,另一部分也都到了實權部門,除非東廠調大軍去圍剿,否則憑東廠在南京的實力很難撼動。應天府的兵丁是由南京兵部來掌控,皇帝公開下令才能進行行動,一旦公開下令就等於昭告天下與我為敵。這才短短几年的光景,我先是被封為龍影大將軍,現如今又和皇帝反目,這私下說說小範圍流傳還算能夠接受,若是昭告天下豈不是自相矛盾自打耳光嗎,朱厚熜這人比我還好面子,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繹兒不光做到了這個,還號召咱們在江湖中的勢力,以小博大,先不去碰那些勢力龐大地,比如太湖水寨的人,反倒把周圍屬於陸家的勢力給收攏了起來。小溪匯聚而成的就會湖泊,湖泊彙集而成就是大海,陸繹掌握小權勢多達三十餘股,這些力量謹聽繹兒一人號令,形成一種眾望所歸聲勢浩大的勢頭。既給朝廷做了威懾讓他們必須要轉移對山東的關注,更做給了那些猶豫不定的人來看,讓他們知道我陸家的厲害,不敢背叛陸家。對於這種牆頭草,強勢總比弱勢要好許多,講仁義禮智信是講不通的。繹兒現做得好,不現做的也好,現如今若不是他主動聯絡南方的探子,很少有人能找到他,至於行蹤更加飄渺神龍見首不見尾。”陸炳自豪的說道。
夢雪晴點點頭道:“的確如此,繹兒這半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然是非常人所能及了,此番歷練之後前途不可限量。”
陸炳笑道:“那你怎麼不誇誇我,說說虎父無犬子呢,哈哈。”
“父親,我也想去幫哥哥,一起為咱們陸家效勞。”陸尋竄了出來抱拳說道,夏大德與陸繹一路衝出京城後對陸繹讚不絕口,這讓陸尋頗有一絲嫉妒,因為平日裡伯父夏大德最疼的可是自己,近乎視如己出。但陸尋卻同樣為哥哥高興,從小兩人一起長大,陸繹對比自己小的陸尋照顧有加,而隨著年齡的漸長全才陸繹更成了陸尋崇拜的偶像。
陸炳笑道:“好,好,好,尋兒也長大了,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看來你紀伯這幾年教的不錯啊。”
“謝父親誇獎。”陸尋高興萬分,陸炳能這麼情真意切的誇獎他實屬不易,平日裡的誇讚多是鼓勵,絕沒現在這麼真切。陸尋雖然不如陸繹聰明,但也決計不笨,能分的清真話還是虛情。
紀聯洪出行尋找適合陸家發展之地,但陸尋並沒墮了武藝,每日還是勤加苦練。可紀聯洪教授的水平實在太差,而他的武藝也絕不是常人可以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