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參照廣西降將的良好待遇,他們才會如此快速交出政權來。臣以為這和廣西之計乃是一氣呵成之舉,高明是高明但容不得細想,只要平靜下來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蹺之處。到時候總有於心不甘者或者說那就必須供養沈家人,讓他們依賴朝廷,不能叛道離經妖言惑眾,否則造謠生事未可知。甚至可能引發廣西的幡然醒悟和雲貴的起事。故此,臣以為於私不利我新國。”這話說得驚天動地,但卻很有道理。眾人對夏言既佩服。又是憂心忡忡。
“於公呢?”陸炳依然很平靜的問道。
夏言說道:“於公,當時雲貴和廣西不同,廣西是商議歸降,我們去了后皇子偷換概念,進行納降事宜。而云貴則是在開國之初就有歸順之意,後來也就是十多天前他們在看到廣西處理的事物後,遞交了投降書我們也回應了國書。此次不過是去走個交接流程,順便具體安排沈家舊眾的歸去問題。雖然我們還未正式進駐雲貴,但理論上這裡已經是我新國的國土。而這些士兵就是我新國計程車兵。也是我新國的民眾,戰死並不可怕,若是被自己人殺死,按照新國法律。應當受到處罰。”
“徐階。新國法律之中哪一條適合此罪?判罰幾許?”陸炳問道,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徐階一愣走出一步抱拳答道:“軍法當中上官私自用刑或為足私慾致士兵死者,消除軍籍,聽候大理寺和錦衣衛查辦,視情節嚴重和目的幾許配杖責三十至死刑梟首。民法也有規則,殺人償命,視情節以八年刑期至斬首不同。”
“嚴嵩,你說怎麼判罰適合對陸尋。”陸炳問道。
“這這個。臣不知,臣愚鈍。”嚴嵩拱手抱拳道。
陸炳走下龍椅走到大臣之中說道:“嚴嵩你個老狐狸。好生圓滑,就知道你不會說的,朕不逼你了,各有所長嘛。不過,夏言,朕以為哪一條都不適合應對陸尋。”
“臣也愚鈍,請聖上明示。”夏言說道,咄咄逼人的就好像非得把陸尋給整進去他才甘心才好,此事故意裝糊塗,不給陸炳圓這個場。
“朕不說,你們猜,楊慎你來說說?你可是朕舞文弄墨的半個老師,你應該能大德出來吧?”陸炳問道。
“謠言止於事實,冷漠莫過人心,若是仁政妥當,大家只會過好自己的日子,誰還會為了幾百人的性命去翻舊賬呢?不論是不是皇子所為,要是有造反者或者謠傳者都可以此事做文章,沒有這事兒還會有其他事情可供謠言。所以只要一切做的妥當,即便此事是真的,那也沒人能挑動起來百姓造反,百姓放著好日子不過,誰會為了不相干的人造反呢,只能做個坊間猜測或者流言相傳罷了。”楊慎說道。
陸炳笑道:“不錯,楊慎說出了第一層,同樣還有一層,你們因為不知道情報,所以猜不出來也正常。段清風去了雲南,帶著沈紫杉去重遊故地,而他是從廣西聽聞此事發生立刻披星戴月奔赴事發地的。”
“這也就是說明,段道爺發現了問題,唯恐是計又懷疑是皇子所為,所以才急急趕去檢視的,但聖上這麼說應該是段道爺並沒查出來什麼。臣猜的可對?”徐渭道。
陸炳笑道:“正是如此,咱們新國國法講究證據,輕口供重證據,故此要麼連段清風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要麼就是發現了但他覺得那邊情形有必要這樣做,而陸尋做的近乎天衣無縫並非明目張膽,尋常人等根本發現不了。故此,他才隱瞞不報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那邊的情況我們看到的也不過是書面文字,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或許是有所難處吧。不過,看來這小子夠聰明,做的是人不知鬼不覺,連咱們也只能妄加猜測,沒有證據怎麼處罰?”
眾人皆沉默,陸炳卻笑了起來,心道:“好小子,果然狠辣,自己雖然兇狠,但狠辣不夠。陸繹和陸尋生養在自己這個權貴之家,果然因為階級不同,導致視人命於草芥,眼中只有成功與否的功利,一切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陸玩和陸撫兩人年紀還小,卻已貴為皇子,又會成長成什麼樣子呢?或許自己要儘快想出一個計策來了,若是讓他們共治,單憑尋兒繹兒兩人心中的這份狠辣,只怕就要出大事兒了。”
陸炳正想著,楊慎說話了:“近來早朝之上,不少大臣都上書請陛下早立太子,說如此一來才能保證皇子和諧也能讓江山社稷穩定,實乃尋求正統之舉。聖上以為此事該如何回應。先前在早朝上聖上都說不急不急,可聖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放到大明揣測聖意可是砍頭的罪過,但在新國百無禁忌。揣測聖意反而能夠更好地執行,倒不是為了拍馬溜鬚,否則楊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