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根本就信不過我,我留在這裡也是多餘了,告辭了。”說著邁步向帳外走去。
“慢著!”冒頓冷冷的聲音裡透出森寒的殺氣彷彿是冬季裡的一把利劍剛出鞘,鋒刃上結著冰霜:“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李德陽猛然轉過身過倒在地上,痛哭道;“大王子,這麼多天來,末將對於大王子的赤膽忠心難道大王子還沒有體會到嗎?末將看重大王子永無超群智慧過人乃是雄鷹虎豹般的豪傑人物,一心想要輔佐大王子在瀚海草原上建立一番霸業,沒想到大王子根本信不過末將,不肯對末將開誠佈公——““哼!”冒頓陰沉著臉做了個莫名奇妙的表情;“德陽你該不會是瘋了吧,你憑什麼說本王子沒有對你開誠佈公,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李德陽仰起臉(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 wmtxtxs)
來,和冒頓對是,一字字的說道;“鳴…鏑…箭…”冒頓虎軀一震,腳下忍不住發出嗤的一聲響,似乎沒有站穩。
李德陽壓低聲音道;“末將猜的沒錯吧。”冒頓眼中殺機爆射,蹲下身子,厲聲道;“你知道多少,是誰把訊息透露給你的,我要把他剁成肉醬。”李德陽嘆道;“大王子你根本從沒跟別人提起過,怎麼會有人把訊息透露給我呢!”
冒頓一想也對,驚異的喊道;“難道你是神人可以未卜先知。”李德陽道;“末將不是神人,但末將看到了大王子射死了自己的汗血寶馬。末將猜測,大王子這樣做就是想訓練自己計程車兵,執行命令的時候不顧一切,響箭射到那裡他們就會盲從的跟著射到那裡。不過,請恕我直言,您的訓練似乎還沒有成功,不但沒有成功,而且差的還很遠,您手下計程車兵對於執行您的命令還存在著猶豫和疑惑。他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訓練。“冒頓對李德陽的猜測不置可否,卻跳躍性的問了一句;“何以見得?”李德陽道;“射馬和射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兒。末將看到您的部下射汗血寶馬的時候就有十分之一的人懷疑您的命令,假如您此刻命令他們去射人,那麼一定會有半數乃至半數以上的人不會盲從,那麼大王子註定是要失敗的。明天就要到達龍城了,大王子此刻對我坦白還來得及,我這裡有妙計一條,可以幫助大王子得償所願。只是不知道,大王子的心腸夠不夠狠,是不是真的做霸主的材料。”
冒頓還是不置可否,右手的拳頭攥的緊緊地關節處發出劈開竹節般的一陣爆響,護腕的下方青筋畢露:“我冒頓一定要成為所有牧場的主宰,眼前你目光所及的山川河流都將會是我的土地,為此,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李德陽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冷靜地說;“那麼,請大王子對我坦白。”冒頓慢慢地轉過頭,凌厲的眼光在李德陽發黃發黑的面孔上停留了又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說道;“我要殺了頭曼,這有這樣,我才能奪得王位,稱霸草原。”
“好,很好,太好了,您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在這之前,末將教給您的計策全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所做的鋪墊。現在,大王子只需要在完成兩件事情,頭曼就死定了。”李德陽一邊說,一邊擊掌。
“你的話一向都非常的有道理,你快點說。”冒頓心想,化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只剩下同舟共濟了:“中原有一句話叫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奪得了王位,你立即就會身價倍增。所以,快說。”
李德陽笑道:“中原還有一句話叫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誰知道我德陽會不會成為弒君的替罪羔羊。”冒頓擺手制止了李德陽,沉這臉道;“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用你的話說‘過河才會拆橋’僅僅殺了頭曼,我還過不了河,我要你幫我擊敗東胡擊敗大月氏和大秦,到那個時候我才真的是過了河了。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也許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那個時候,你老掉牙了,不用我拆橋,自己就掉進水裡淹死了。”
“哈哈,哈哈。”李德陽大笑道;“大王子果然是個誠實的君子,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都沒有問題了。末將肚子裡的話也可以全數逃出來了。第一,無論如何大王子也要除掉都蘭,讓隨便任何一位將領接受龍城的兵權,這一點,我相信應該很容易辦到了,可是第二件——”李德陽欲言又止,低著頭用眼角偷看冒頓的表情。
“你猶豫什麼,此時此刻,我們還有猶豫的時間嗎,有話快說。”冒頓想不出有什麼阻力可以阻止他登上權力的巔峰。
“末將剛才已經說過了,您的鳴鏑箭陣還沒有練成,射馬和射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李德陽拐彎抹角的引導冒頓。
“那你的意思是讓本王子親自去做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