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阿公)!”衛嶼雖未明說,卻明顯鬆了口風,衛徹四人心頭一陣大喜,擦眼淚的擦眼淚,抱兒子的抱兒子,紛紛爬起身,各自回到了案前坐下。
原本清淡寡味的食物竟彷彿變的可口了些,全家人一邊吃著,一邊獻計獻策,儘量完善細節,衛嶼既然作下了接納衛風的決定,索xìng也放開身段,時不時的提出自已的見解,這其中的關鍵,便是如何不著痕跡的與衛風偶遇!
第二天一早,兄妹二人來到了烏衣巷衛風府宅附近轉悠,奈何衛風雖然每天清早都會出府往軍營去一趟,卻是策馬疾馳,兄妹倆根本尋不到搭訕的機會,而攔住馬頭自報家門又抹不下臉面,這可把他倆給急的團團轉!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衛風每天都是清晨出門,正午回府,這一天也不例外。
“少女,你這一身可真漂亮,呆會兒衛郎回來了,你猜猜看?他會如何看你?”
“嗯~~女子嘛,就得打扮扮的漂漂亮亮的,整天舞刀弄劍,成何體統?以後不要跟著你們家將軍了,我教你琴棋書畫,讓你做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
還未上樓,銀鈴般的調笑聲已隨風飄入了耳中,這令衛風生出了些期待,連忙加快腳步,果然,邁入屋內的那一瞬間,眼睛都直了,這還是陳少女嗎?
以往的陳少女,要麼是勁裝胡服,要麼是土布釵衣,給人一種樸素而又利索的感覺,可今rì,很明顯在王蔓與庾氏的巧手之下,渾身已煥然一新,上半身是一襲淺湖水綠sè的襦衣,束入腰間,下半身是一條碎花暗紋長裙,這樣的衣著,既完美的凸顯了胸部那柔和的曲線,又在視覺上拉長了下半身的線條,尤其是面孔也經過了jīng心描繪,秀美中帶上了一絲媚惑,再配上那烏雲般的墜馬髻,論起容貌,竟不比王蔓差了多少!
陳少女顯然很不習慣於這一身裝束,見著衛風的豬哥樣,不禁半垂下蝽首,俏面染上了一酡紅霞!
庾氏抿著嘴咯咯笑道:“少女,我沒說錯吧,你們家將軍就是個sè胚子!”
王蔓也帶著絲得sè問道:“衛郎,今天的少女如何?”
“嗯!”衛風點了點頭:“不錯,很漂亮!陳少女,你是在引誘我啊,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思,是怪我這麼久都沒表示,對吧?今晚我還你的心願,和你圓房便是!”
“啊!”陳少女驚呼一聲,連聲推拒道:“不是的,妾不是這個意思,是姊姊與主母非要讓妾換上這一身,沒想到讓將軍您誤會了,妾馬上換回去!”
“嘿嘿~~”衛風一步上前,攬上陳少女的纖腰,嘿嘿笑道:“女人都喜歡說反話,說不要,其實是要,嘴上說不是,心裡卻千肯萬肯,陳少女,我豈會不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白天我不會把你抱上床,但也不能浪費了你的美麗,這樣罷,你陪我出去走走,自打來了建康,還沒上街逛過呢!”
第二六四章 費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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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女暗暗啐罵,說不要,被這人誣指為要,如果說要呢,豈不是被他順著杆子向上爬?當下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一副又羞又惱的模樣。
王蔓拉上陳少女的手,微微笑道:“少女,你不要再躲了,拖得了一時,卻拖不了一世,咱們做女子的,遲早要受這一遭,你說可是?現在呀,你陪著衛郎出去走走逛逛,建康還是挺不錯的,比山yīn要繁華了許多,晚上回來,咱們自已家裡辦個簡單的儀式,從此你就是衛郎的人了,嗯?”
庾氏卻冷哼一聲:“蔓兒,少女不願意你強迫她幹嘛?衛將軍多忍幾個月,難道還能憋死?真要嚴格算,由於你王氏的男丁悉數被屠,衛將軍理該為你父親守斬衰,三年內一點女sè都不可以沾的,少女今晚還到阿母這兒來,她要圓房,至少也要過了秋季!”
衛風頓時臉面一沉,不悅道:“庾夫人,我說你這人為何總是壞人好事?是不是在可預見的下半生裡沒了男人,享受不到床榻之歡,就見不得別人快活?你這心態不對,要改!”
庾氏並未如以往般柳眉倒豎,因為她意識到與衛風生氣不值得,於是一改策略,咯咯笑道:“你既然壞了妾的好事,妾哪能便宜你?就是要憋死你!不過呢,這建康滿城都是青樓畫舫,你如果熬不過。可以花些錢去尋個樂子!”
說實話,衛風的確對青樓畫舫懷有一份濃濃的好奇,但當著王蔓勢必不能有任何表現,當即義正嚴辭道:“庾夫人,請你慎言,這話當著外人面說,你不臉紅我都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