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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動,不使些手段反而不是他的風格!

前述兩點皆在於外,已幾無速勝的可能,至於朝庭內部,還有王謝與陸仲元為衛將軍撐腰,另有那數十戶因太原王氏女子被他白撿而來的姻親之與之暗通款曲,如若我軍戰事不利,甚至被衛將軍尋機擊破,南郡公,請勿怪範之說話難聽,您的執政地位不保倒是小事,怕就怕會步上相王的後塵啊!

到那時,衛將軍朝中朝外再無敵手,司馬氏又奄奄一息,他理該推王凝之錄尚書事,自已躲在幕後操縱,憑著他的手段,數年之後,不說控制朝庭,只怕改朝換代都不是沒可能,您費盡心思得以入京執政,豈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您在表面上固然風光無限,實則根基不穩,根源在於時日尚短,是以此時絕不宜與衛將軍開戰,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動起刀兵,除了不死不休,再不會有退路了!”

這話一出,桓玄立時面色大變,眉心緊緊鎖成一團,好半天才懊惱道:“沒想到這姓衛的是頭白眼狼,要早知如此,當初朝議就不該允他入士,否則,又哪來這般麻煩?”

對衛風入土持觀望的主意是卞範之出的,卞範之也不敢多說,只得苦笑道:“咱們都被衛將軍的表象矇騙了,此人論起大奸大惡,古來從未有之,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其實,把衛將軍外放出去對您利大於弊,他離開建康,王謝立將失了依託,如何再敢與您叫板?而您對王謝可採分化之計,重用王謐與謝重一系,逐漸將王凝之與謝混投閒置散,即便衛將軍得知,但他遠離京城,又能如之奈何?您則可以抓緊時間,把朝庭牢牢握在手上,一旦時機成熟,便行順天應人之舉,到那時,您有天命加身,還怕他敢輕舉妄動?而您騰出手來,慢慢收拾他也不為遲!”

“好!”桓玄不由叫了聲好:“小不忍則亂大謀,讓他得意些時日還能如何?”

“桓郎!”桓玄髮妻劉氏從屏風後轉出,秀眉微蹙,尋思道:“先生所出雖是妙策,但我桓氏堂堂高門甲族,又眼見天命將臨,如今卻被一名月前尚是庶人之身的小小武將欺壓上門而不敢言,既使不顧忌外人的看法,你又如何能忍的下這口氣?

妾倒有個主意,那姓衛的軍營與府邸兩頭跑,而且每天還得往褚爽老匹夫那兒盡份假孝心,不如挑選精銳死士,於其必經之路設伏,若是時機把握得當,當可一擊而殺之!”

“嗯?”桓玄心中一動,目光閃爍起來。

卞範之卻是駭然道:“不可,夫人,萬萬不可啊,聽說那姓衛的武技高強,當年於王凝之為劉牢之舉辦的歡迎晚宴上,赤身擊敗素有劉牢之之下第一人之稱的何無忌,勝的乾淨利落,在他身邊,豈能不訓練出一批得力手下作為護衛?恐怕得手的機率不會大於三成!

而且自今日起,衛將軍因著已經與南郡公擺明車馬,必會在身邊多帶隨行人手,倘若陷入混戰當中,他在城外的三萬步騎或會憑此為藉口入城,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朝自蘇峻、祖約之亂以來,朝中公卿已經意識到了互相仇殺只能導致兩敗俱傷的嚴重惡果,彼此間心照不宣,儘量約束行為,這才有了永和年間政局上的平靜,即使宣武公當政,對政敵也以罷黜為主,除了庾氏一門,極少取其性命,更別說採用暗殺手段了,範之就怕非但沒得手,還被人得知是受了南郡公您的指使,引發軒然大波啊!”

劉氏的俏面現出了不甘之色,恨恨道:“莫非就任他訛詐,把他外放為一州刺史?只怕將來更加難制!”

卞範之尋思道:“範之以為,事有輕重緩急之分,當務之急,是南郡公登基獲取名份大義,因此,暫時與衛將軍和解亦無不可,請夫人放心,範之有了妥善對策,可把衛將軍任為廣州刺史,那裡山高水遠,距建康迢迢近四千裡,既使他有心作反,可勞師遠征之下,又如何是南郡公之敵?而這幾年內,南郡公理該把北府軍完全控制,介時,就不必再對他忍讓了!”

“好!”桓玄又道一聲好:“當年孝武帝封我為廣州刺史、建威將軍、督交廣二州諸軍事、平越中郎將、假節!也罷,我便一古腦兒的轉贈於他!”說著,向外喚道:“來人!”

侍從還未踏入殿內,卞範之已攔阻道:“南郡公不必急於一時,範之以為,切不可任衛將軍舒舒服服的呆在那南蠻之地,您與夫人莫要忘了,當年孫恩作反,除他自已,另有盧循與徐道覆被倚為左膀右臂,如今孫恩雖授首,盧徐二人卻仍盤距海島,南郡公可下詔赦其罪孽,使為始興(廣東韶關)相!”

桓玄沉吟道:“始興扼湘廣之要衝,乃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