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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看著唐紹儀,心裡仍然在猶豫,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否值得一賭,在平壤,清軍總共有十五個營,一萬七千多人,馬玉昆在大同江南岸守衛,左寶貴在玄武門,葉志超在城西南。
馬、左二人皆是善戰之輩,但是葉志超呢?對於這個人,袁世凱一向都不太信任,明明是敗退而來,可是這位仁兄卻硬是傳了捷報回去,可如今他是在朝鮮的清軍總指揮,誰也無可奈何,不過他身邊的聶士誠倒是個靠的住的。
唐紹儀見袁世凱想的入神,輕輕喚了他一聲,袁世凱回過神來,道:“我正在想著葉提督的事情。”
唐紹儀瞭然的點點頭,道:“葉提督此事,只怕朝廷知道了,他必然脫不了干係了。”
“哼,勝了,他的命能保住,說不定還能加官進爵,可若是敗了,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唐紹儀嘆了口氣,道:“不見得,此次無論勝、負,那位孚親王只怕是也不會放過他的了,否則怎麼會單單隻給你發了電報,可見王爺在心裡是極為器重你的。”
袁世凱想了想,道:“可我能做什麼?”
唐紹儀倒是被袁世凱給問住了,他道:“慰亭才是統兵之人,弟又不懂軍事,如何能亂髮言?”
兩人又商議了許久,卻仍是毫不頭緒,袁世凱見著時候不早了,只得道:“罷,這幾日,我就到各守軍處轉轉去,細看看,到底有何可做的。不過”袁世凱頓得一頓,才道:“少川兄,你是個文人,可有何打算?”
唐紹儀看著袁世凱,猶豫了一下,才道:“唐某早已有死志,以報國家,只是只是賤內的安危,唉”
袁世凱笑著道:“得,明兒你把嫂夫人送到我這兒來吧,和我的幾個妻妾一起,我讓人護著她們,你若是願意,可跟著我一塊
走走,一起想想轍子。”
唐紹儀聽到袁世凱如此說法,心裡感激,可最終道:“不妥,我們已經退到了平壤,再無可退之路,我若此時將她送到慰亭兄這裡,使館上下必亂,又如何能在這危急關頭團結一心呢?”
袁世凱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再多說,笑著留了他吃飯,兩人又再商議了一陣,唐紹儀才告辭回使館了。
一**四年,九月十五日凌晨
日軍第九混成旅向大同江南岸清軍發起進攻,太原鎮總兵馬玉昆,率軍英勇抗擊,日軍官兵死傷慘重,無力再戰,日軍少將大島義昌負傷,堅持到下午兩點,不得不率眾撤離。
日軍第十旅和元山支隊擔任主攻,集結大量兵力,向玄武門進攻,高州鎮總兵左寶貴登玄武門指揮,親燃大炮轟敵,官兵感其奮,英勇殺敵。激戰中,左寶貴不幸中炮犧牲,其部下三位營官也先後陣亡,午後二時玄武門遂被日軍攻陷。日軍企圖向城內推進,遭到清軍阻擊,只得退守玄武門。
清晨七時,日軍第五師團,從平壤西南,以炮火掩護步兵衝鋒,清軍馬隊進行反擊,至中午,日軍見難以得手,下令暫停攻擊,退回駐地,下午四時,葉志超貪生怕,竟然樹白旗,企圖停止抵抗,並下令全軍撤退。
四時二十五分,袁世凱以朝廷急電為由,率兩名親兵進入葉志超營帳,五分鐘後,營帳內傳出槍聲,緊跟著袁世凱提著葉志超的人頭,從營帳中鑽了出來,其中一名親兵,手中舉著一道聖旨。
袁世凱大聲向帳外官兵道:“皇上有旨,命本官為欽差,督導朝鮮各軍,可便宜行事,若有臨陣脫逃者,無論官職大小,皆可行先斬後奏之權,直隸總督葉志超,畏敵怯戰,並有降敵之意,企圖臨陣脫逃,已經被本官行刑
全軍皆驚,看著葉志超血淋淋的人頭,又看著城頭上那幅刺眼的白旗,這時才有人驚覺,奔了過去,降下白旗。
九月十六日,袁世凱率軍誓死抵抗,唐紹儀很適時的發動了朝鮮民眾,共同對三處清軍,進行支援。
九月十七日,上午十時二十三分,中日雙方海軍,在鴨綠江口大東溝附近海面遭遇,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發現北洋水師,發出訊號,北洋水師在七分鐘後,才發現日本艦隊。
雙方開始調整陣形,十二時許開始激烈交戰,此時在鴨綠江口外海,大鹿島海域,幾乎集中了兩國全部的主力艦艇,定遠率先開炮,日軍冒險將自己暴露於北洋水師陣前,同時,日軍松島艦開始發炮還擊,定遠中彈,丁汝昌身負重傷。
從此時起,北洋水師已經失控,緊跟著超勇、揚威兩艦受到攻擊,並起火,日艦比睿、赤誠受到北洋水師攻擊,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