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書房裡喝著茶,想到了許多事,中國這麼多年的恥辱史,可說是從英國開始的,可是現在卻又很顯然,不能跟英國人鬧翻了,這個時候的中國,跟誰翻臉都會是一場災難。
佛格,佛格,這個人到底在這件事情裡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可以肯定的是,英國當局應該是不知道佛格的所作所為,否則張伯倫的神情不會那麼震驚,不過,張伯倫卻肯定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的。
馬克思曾經評論帕麥斯頓政府時說:戰爭已變成帕麥斯頓獨裁的生命攸關的條件。他站在教士和鴉片走私商中間,跟聖潔的主教和邪惡的鴉片走私商在一起的,還有大茶商,他們大部分都直接或間接從事鴉片貿易。
鴉片,對了,鴉片,也許是跟我的戒菸藥有關,這幾年在中國有很多人吃了藥,戒掉了鴉片,利益,他們的利益受到了威脅。哼,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要把鴉片趕出中國!
不過也不太對勁啊?只是為了這個就要和日本人合謀致我於死地嗎?我仍然有些想不通,國內如今也應該收到我遇刺的訊息了,如今只有看哥哥他們在日本有沒有什麼新情報了。
想到這裡;心中雖然有了越來越多的疑問;可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本來惦記著過來是要攪混水;讓英國人也溼腳;可是如今卻是真有英國人攪了進來;但是卻不是我們心中所想的那些人。
正文 第一七四章 溥儁的師傅
載沛看著手裡的電報,如今很有些後悔,沒想到妹妹出了國,竟然會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本以為她的出訪會風平浪靜,可是卻沒想到,隱藏在這平靜的水面下的,竟然是如此的波濤洶湧。
他不知道這些事要不要告訴額娘,怕額娘知道了擔心,所以上次遇襲已經瞞了許久了,如今又出了炸彈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額娘能不能受的了,而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妹妹,遠在他鄉,自己想幫,卻是什麼也幫不了。
默默地立在書房裡,載沛心裡卻在煎熬著,他很想告訴額娘,可是額娘前些日子得了風寒,竟然在床上纏綿了兩個月了,他知道額娘最緊要的其實是因為想念妹妹,才會加重自己的病情,想了想,他還是把電報燒掉,轉身出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軒兒正和一個小太監在玩蹺蹺板,笑的正歡,他笑著搶上前幾步,忽然一把抱著兒子轉了一圈兒,軒兒開心的大叫著:“阿瑪,軒兒還要轉,軒兒還要轉。”
小太監早驚的趴在地上行禮了,載沛笑道:“起吧,起吧,軒兒今天做了些什麼?”
小太監忙回道:“世子爺今天在自己的小書房裡看了會兒格格給他留下來的圖畫書。”
“哦?他有認真讀嗎?”
“有的,世子爺今天多認了十個字呢。”
載沛笑著捏了捏兒子的臉,道:“軒兒,今天這麼能幹啊?多認了十個字?”
軒兒開心的道:“阿瑪,軒兒還會背詩了。”
“哦?是嗎?那背給阿瑪聽聽?”
“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軒兒晃著自己地小腦袋。背了出來。
載沛笑著道:“好哦。我家軒兒好能幹。都背得詩了。”邊說。邊在軒兒地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
一轉頭對那個小太監道:“小定子。去帳房那兒領十兩銀子去。就說是本王賞地。”
小定子忙磕頭道:“謝王爺賞。這是奴才地本份。”
載沛笑道:“去吧。去吧。你也帶了他一天了。這會兒讓我自己來吧。”
小定子正要走。載沛又問道:“福晉呢?”
小定子忙回身道:“回王爺,福晉在老福晉那兒呢,梁太太來了。”
“哦?怎麼沒人回報?”
“是梁太太不讓報地。”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喳。”
載沛想了想,對軒兒道:“軒兒,咱們去找奶奶去。”
“好啊。好啊,軒兒要找奶奶。”
父子倆一路往老福晉地院子裡去了,剛一到門口,就有個嬤嬤掀了簾子出來,小聲道:“王爺,老福晉剛睡下,福晉和梁太太到花房去了。”
載沛衝兒子吐了吐舌頭,道:“軒兒,奶奶睡著了。咱們不能吵著她。咱們去找你額娘和蕙仙姑姑去。”
軒兒也機靈的把小手指放在唇邊,比了個輕聲的動作。道:“噓,軒兒小聲。和阿瑪找額娘、姑姑去。”
那個嬤嬤好笑的看著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