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滿和怨恨發洩在無辜的女人身上。”
“呵,”趙揮冷笑,“柳法官,請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齷齪,你如果一定要繼續侮辱我,那我只有兩個字,出去!從這兒離開!”
“我想知道你究竟什麼目的?你糾纏葉律師到底安的什麼心?”柳志文快要氣瘋。
“昨晚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健忘是嗎?好,再重複一遍,我是個男人,葉律師是個女人,漂亮、可愛、魅力四射的女人,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吸引,情不自禁想靠近她,這不夠嗎?”
“無恥!”
“當然,有的事情單憑一廂情願還是不行的。看到了嗎?門口那兩隻大紅燈籠,就是那個特殊的夜晚,葉律師送過來給我過節用的,你還有什麼不理解的嗎?”
“趙揮,你覺得你贏了嗎?你讓我鄙視!”
“隨你,你有鄙視的權利,我尊重你的權利,行了嗎?”
那兩隻懸掛著的大紅燈籠,像兩隻嘲諷的眼睛瞪著柳志文,柳志文的心痛苦地抽搐著。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屈辱,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當晚,回到了家裡,他紅著兩隻眼,黑著一張臉,在父母的注視下,默默地扒了幾口飯,然後頭了不回地走進臥室,砰地關死了房門。張金芳和柳洪亮面面相覷,柳媛媛也吐吐舌頭,氣氛緊張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柳媛媛來到屋門口,小聲地叫著:“哥,哥!”
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柳媛媛在母親的示意下,擰開門輕手輕輕腳走進去。只見柳志文直挺挺躺在床上,黑著燈,看不清他的臉色。
“哥,你去找過他們啦?”柳媛媛站到床邊,小心地問。柳志文一言不發。她又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一廂情願對這種女人如此痴情,值嗎?受傷的人永遠是你,長痛不如短痛,為什麼不快刀斬亂麻?”
“出去!你給我出去!”柳志文惱怒地喝斥。
柳媛媛嚇了一跳,慌忙出去。
張金芳走進來。她在兒子床邊坐下,喊著兒子的名字,語氣裡滿是無奈:“看得出她並不想回頭了,有的事可以忍,有的事不行,咱有咱的尊嚴,不能因為有短處,就把尊嚴踩地下,任人賤踏。”
柳志文眉頭緊鎖,將腦袋蒙進被裡。
張金芳又道:“算了吧,我那麼實心實意地待她,都不能感化她,留不住她一顆心,既然這樣,何必強扭呢?”
“讓我靜一會兒。”柳志文悶聲悶氣。
張金芳生氣道:“是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子,瞧這副德行,你還是我兒子嗎?”
柳志文呼地一下掀開被子,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衝出門去。張金芳一下子痛哭流涕,擔心兒子出事。柳洪亮安慰道:“放心,你自己的兒子都不瞭解嗎?不會有事兒的!”在柳洪亮眼裡,兒子永遠是一個頭腦冷靜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做出喪失理智的事。
82
柳志文一口氣來到舊宅。看到視窗裡透出燈光,他飛也似地上樓去敲門。門開了,如馨站在門口,望著門外氣喘吁吁的丈夫,她的心臟一陣緊一陣地疼痛。可是她的臉上,依然是麻木,沒有任何表情。
“我需要你的解釋。”他盯著她的雙眼,“我們談談。”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都看到了。”她說。
就在幾天前,她多麼希望能夠解釋,希望他、希望柳家的人,能夠聽她解釋。可是現在,她什麼也不想說了,一丁點解釋的願望都不再有,她已經不想去扭轉什麼,她只想閉著眼睛,隨波逐流,順其自然,任其發展,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我不信。”柳志文雙手按住妻子的雙肩,搖晃著,“我不信!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如馨眉頭蹙成一團,撥開了他的手,輕輕嘆了一口氣:“志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代孕手術是在哪兒做的嗎?現在我告訴你,就是趙揮幫的忙,是他找的人給辦的。”
“他為什麼要幫你做這件事?”柳志文盡力剋制自己。
“他知道我的事。”
“他怎麼會知道你的事?”
“他看了我的病歷,覺得我很可憐,主動提出幫我的忙。”如馨說。她本想說我和他同病相憐,可這樣一來無疑洩露了趙揮的隱私。
“你的病歷怎麼會給他看?這麼隱私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他知道?”柳志文又一次激動起來,厲聲質問。
“別逼我,我不想說得太直白。”
“我要你說!你說!”柳志文一臉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