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要坐在輪椅上嫁給我,醫生說了,你再有兩三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就這樣,在凌嘉瑞天天吵著不要坐輪椅,不要當瘸子嫁給他的時候,日子離4月1日越來越近。單煜薰也決定帶凌嘉瑞回自己出身的城市。
一來,這座城市是凌嘉瑞長大的地方,就算自己騙凌嘉瑞的所有一切她都信了,她總有一天會遇上以前的朋友或熟人,那自己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也不能天天將她關在家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二來,他的弟弟破天荒打電話告訴他,他的媽媽最近身體不是住院了,就算父母對自己不好,情理上他還是要回去看看的。
他將這事和凌嘉瑞說了,很意外她一口就答應了。大有一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氣勢。
於是,在凌嘉瑞拆了石膏的第二天,單煜薰就帶著凌嘉瑞登上回去的飛機。
醫院的私人病房裡,單煜薰帶著凌嘉瑞去看他的母親,何芸。
何芸見到單煜薰的時候並不是像他父親一樣冷漠,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媽,你身體好點了麼?”
“嗯~好多了,”她還是淡淡地回答,“聽說你要結婚了。”
單煜薰拉過一旁的凌嘉瑞向她介紹著:“她就是凌嘉瑞,我的新娘。”
“伯母好!”第一次見家長,凌嘉瑞還是很緊張的。
何芸對凌嘉瑞微笑著點頭,又看著單煜薰說:“我還以為你對女人沒興趣。”
一旁已經失去部分記憶的凌嘉瑞自然不明白什麼意思,她只是以為在她之前單煜薰沒有喜歡過什麼女孩子。而單煜薰則青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告訴何芸他和蕭逸在一起是為了引起他們注意,是為了想退婚。況且,就算他說得出口,也不好在凌嘉瑞面前說。
何芸似乎也不在意單煜薰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是拉著凌嘉瑞坐下拉起家長來。單煜薰看著他們樂呵呵母慈女孝的樣子,心理挺不是滋味的。感覺上像凌嘉瑞是她的女兒,自己更像是不討丈母孃喜歡的招女婿一樣。
由於凌嘉瑞對何芸說她看上去很年輕,不像有那麼大的一個兒子後,何芸似乎更加喜歡她。兩個女人開始聊起怎麼保養面板來,讓一旁的單煜薰越加鬱悶,他覺得自己成了透明的一樣,隨後找了一個理由拉著凌嘉瑞走人。
一路上單煜薰也沒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拉著她走,這讓凌嘉瑞很不舒服,他用力太大,讓她的手腕很痛。
“薰,你幹嘛呀?”凌嘉瑞甩開他的手,揉了揉手腕處發紅的地方。
單煜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一個人向前走,惹得身後的凌嘉瑞捧著肚子笑。
“你笑什麼?”
“你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小孩,看上去挺可愛的。”
他還是挎著一張臉向前走。
“薰,我其實覺得你媽人很好。”
他沒好氣地說:“哼~我看是對你好,沒瞧見她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嘛。”
或許單煜薰不知道,此時在凌嘉瑞眼中,他的額頭刻著“我吃醋了”這四個大字。看他一副像似受了委屈,獨自生悶氣的樣子,凌嘉瑞還是很想笑的。但不想讓他更生氣,只好憋著。她挽著單煜薰的手臂討好地說著:“薰,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得不到你爸爸媽媽的重視,可你要知道,在這世界上你對一個人還是很重要的。”
“誰?”
“我啊!”
單煜薰看著那雙明亮的眸子,心底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他拍著她的腦袋說:“既然我對你那麼重要,那你是不是該表示什麼呢?”
“呵~呵~你要我表示什麼?”看著單煜薰逐漸逼近的臉,他那雙眼睛溫柔地都要溢了出來,凌嘉瑞只覺得有三個字在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色迷迷”。反正她是怎麼都逃不掉的,只能接受啦。
4月1日愚人節很快就到了,這天早上單煜薰和凌嘉瑞在工作人員奇怪的目光下,辦理了結婚證。
婚禮地點就是單煜薰沒有去D市前獨自居住的地方,一棟靠海,有小花園的洋房,這也是以後他們的家。
花園早就佈滿了白玫瑰,沒有使用燈來照明,而是設定各種燭臺,有吊著的,也有類似於圓形石柱的,總之各式各樣的將這裡裝扮得很特別,跳躍的燭火配合著月光將這裡照得美輪美奐。這裡,沒有別人,只有單煜薰和凌嘉瑞,這是隻屬於他們兩個的婚禮。
當凌嘉瑞穿著婚紗出現在單煜薰面前的時候,讓他吃驚不已,他的新娘太美了。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