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往嶺上亂奔。又見槐陰國人馬奮勇追殺,就勢欲奪此嶺。只見嶺上鑼聲一響,亂箭齊發,槐陰國人馬招架不住,方才退去。正是:龍韜虎略有神機,正正堂堂變化奇。
莫笑溫郎失紀律,誰家嫖客領雄師?
第六十七回看柬帖登時得奇策用火攻一夕奏神功
詞曰:
損兵折將,大元戎魂飛魄喪。基想起於冰一言,試將這柬帖端相。端相端相,竟得了神符鬼賬。
指顧間禍融氏施威,十八姨賣浪。露布捷間,奏膚功於甘棠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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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溫如玉見槐陰國人馬退去,心裡唸了無數的太乙救苦天尊。回到中軍營內,自己覺的先行跑回,大失元帥的體統,況勝敗兵家之常,原該等著大兵敗後,再逃走也不遲。現有千軍萬馬,多少將官,那一個不護衛我?那馬如龍的斧子總快,也未必便飛到自己身上。越想越後悔,心上討愧的了不得。正愁思間,只見中軍人來稟道:「各營將官俱來稟安、稟見。」
把一個如玉弄的不見不可,見了覺的洠�ぃ�撊綰蝸蛩麄冋f?
想了一會,吩咐道:「本帥身子有些不爽快,另日再見。」中軍吩咐去訖。如玉將幾個心腹家丁叫入後帳,一同計議,商酌如何完局之法。那些家丁們,有勸他該捨命報國的,有勸他請國王添兵遣將的,有勸他將軍務交與眾將,回朝請罪,煩公主入宮解脫的,議論紛紛不一。如玉聽了,俱非良策。將家丁退去,深恨海中鯨保舉他壞事,獨自一個,愁腸百結,惟有自盡覺的還是條道路。正在千難萬難間,猛想起冷於冰當年囑咐他的話;有極難處事,可將與他的頭一聯柬帖先看,自有妙應。
便自己恨罵道:「溫如玉,你何以一痴至此!怎麼教你領了兵,魂魄都喪盡了?」又想道:「數年來,原無一件疑難事,用他不著,所以就忘記了。」又一想,大驚道:「還不知這兩聯柬帖,此番帶來洠в校俊閨S將他貼身的兩個太監叫來問道:「府中公主房中小杭櫃內,有一紫檀小匣,內有柬帖二聯,你們此番起身時,可帶來洠в校俊箖蓚€太監齊說道:「當年駙馬曾和公主說過,將來若有公事出城,務必將此匣帶上。這番起身時,是公主親手交與奴輩二人,用心收藏,備駙馬拆看,現在衣箱內鎖著。」如玉大喜,心裡說道:「好一個知痛癢的公主!他的心比頭髮還細,怎不教我愛他敬他!」吩咐道:「快快取來!
「
洠��蹋��O取到。如玉開了匣兒,將頭一聯拆開一看,上面都是蠅頭小楷書,寫著一大篇,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喜歡的抓耳撓腮,不由的口中作念道:「好一個未動先知的冷老先生呀!真是我的重生父母!原來馬如龍只用如此,便成千古未有的大功。卻教我想不起,對各營眾兵將出醜,傳到公主耳中,豈不羞死!好一個冷老先生,真是盛世神仙!可恨我當年洠в挾斪瘂L的待他,張口便是你兄我弟亂吐,該死之至!」隨即吩咐敓гO香案,將柬帖放在中間,恭恭敬敬大拜了四拜。又將柬帖從新看了七人回,都暗記在心中,然後將帖兒仍和第二聯放在一處,遞與兩個內官用心收好。又自己想了一套對眾將粉飾的言語,方命家丁於中軍帳外,打聚將鼓。
少刻,軍政司擂起鼓來,探事軍兵一個個向各營飛報,慌的那大小眾將急忙披掛甲冑齊赴中軍,聽候將令。軍政司見諸將到齊,傳稟入去。須臾,溫如玉升帳,眾將挨次入帳參鄭В�至�膳浴�厝纈竦潰骸肝覀冞@甘棠嶺,共有多少營盤?」眾將道:「從枺�現廖鞅保�燦惺��B營,連元帥中營,共十一座。」如玉道:「每營主將幾員?副將幾員?」眾將道:「每營主將一員,副將二員,偏將十數員、七八員不等。」又問道:「每一營有多少人馬?」眾將道:「枺�魨深^人馬,多於每營半倍,系防偃藦膬上鹿�簟F漯N營盤,或五六千、四五千不等,惟中軍人馬較各營又多出三倍。花名冊內,人數、營頭俱開寫的明白,元帥一看便知。」如玉道:「此嶺從枺�敝廖髂希�燦卸嗌傺e數?共有多少寬闊?」眾將道:「長約二十三四里,寬有一二里處,還有僅寬一半里處不等。」如玉道:「此嶺亦可謂極大矣。」又問道:「嶺這邊是我國,嶺那邊是何地名,方是槐陰國界?」眾將道:「從嶺前至擼Щ覡P二百餘裡,總是我國的版圖,關外便是槐陰國地界。」如玉道:「此嶺枺�鞅M頭處,又是什麼地方?可有往來之路洠в校俊貢妼⒌潰骸復藥X枺�線B太湖山,山勢極高,雖有羊腸鳥道,軍馬卻行走不得。嶺西北接連神水溝,此溝長二三百里,深不可測,冬春則溝內水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