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回,輪到蘇雅傻眼了。
別說她不信,就連丁恩河也不信:“我沒有哥哥!”
大海情緒激動地說:“不對,你有哥哥,你哥哥就是我!我和你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當年,你被欺負後,爸爸很痛苦。他親口告訴我,你是他的親生女兒,因為違反政策,怕受單位處分,影響仕途,把你送給別人抱養,本來想等你長大點後再相認。你失蹤後沒多久,爸爸終日鬱鬱寡歡,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住進了醫院,檢查後,發現是肝癌晚期。臨死前叮囑我,一定要找到你,好好照顧你!”
“哥哥?”丁恩河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突然一陣大笑,“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哥哥!這麼多年,我只有一個相依為命掃大街的媽媽!你這是做什麼?脅持警察營救我?你以為是在拍電影?這麼老套!”
所有的人都沉默,凝視著丁恩河。
丁恩河的笑聲越來越小,變成了無聲的哭泣,淚流滿面。
“你們放心,我知道我做了些什麼,我會為我的所作所為負責。這個世界,我早已厭倦。如果真有地獄的話,我寧可呆在地獄裡永不輪迴。”
大海心驚肉跳,有種不祥的預感:“妹妹,你別怕,別做傻事,我”
丁恩河搖了搖頭,對著大海苦笑,鼻孔流下烏黑的血,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尾聲
一切都結束了。
丁恩河畏罪自殺,毒藥是氰化物,藏在手帕中,在擦臉時服下。顯然,她對死亡早有準備。
星星、秦漁、小妖、陳婉慧都獲救了。最開心的是秦漁,因禍得福,終於達成夙願,和星星成為情侶。最難過的是大海,他既沒有挽救妹妹,又被蘇雅一頓海扁,據說打得爬不起來。幸好,蕭強和馮婧寬宏大量,沒有追究脅迫警察的刑事責任,僅僅拘留了他十五天,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臨走時,大海看著蘇雅,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她說。蘇雅正在氣頭上,把頭扭過去,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最終大海什麼也沒說就進了拘留所。
一個星期後,南江醫學院開學,學生們紛紛回校,校園又恢復到以前那種生機盎然的繁華景象。只是,方媛沒有回來。蘇雅打電話給她,一直打不通。倒是妹妹的病情漸漸好轉,和父親蘇志鵬的關係也有緩和的趨向。
陳婉慧又趾高氣揚地出現在醫學院校園裡,開著她的寶馬,呼朋喚友。本來,小妖可以告她謀殺未遂,但小妖父親屈服在陳婉慧父親的金錢攻勢下,私下達成了協議,接受了金錢補償,小妖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對陳婉慧這種人敬而遠之。
倒是陳婉慧,對蘇雅糾纏不休。陳婉慧堅持認為蘇雅在勾引秦清巖,如果是換作別人,她早就打上門去了,蘇雅的背景還是讓她有些投鼠忌器。這種人,以己度人,自以為金錢萬能,遇到更有錢的人就自覺矮人三分。
一天,陳婉慧攔住了蘇雅,向她攤牌:“秦清巖是我的男人,你不要和他眉來眼去。”
蘇雅覺得好笑:“你也是受過教育的大學生,說話怎麼像潑婦一樣?那個秦清巖,也就你拿他當個寶,送給我都不要!”
“這是你說的,說過的話可要算數!”
蘇雅不耐煩:“你別有事沒事來煩我!多做點善事,小心老天有眼。”
陳婉慧狠狠地瞪著蘇雅,大小姐脾氣發作:“蘇雅,你別以為我怕你!我是看在大家都在一個學校讀書,給你面子。你最好給我收斂點,惹毛了我,有你好受的”
陳婉慧還在喋喋不休地警告,這時,蘇雅看到,陳婉慧的身後,女生宿舍的管理員萬阿姨扛著個嶄新的鐵鍬走了過來。
陽光特別的燦爛,嶄新的鐵鍬在陽光下白晃晃地刺眼。
萬阿姨看到了蘇雅,對她慈祥地微笑,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你好,萬阿姨”蘇雅親切地和她打招呼。
可是,忽然間,萬阿姨的笑容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和仇恨。她揮起鐵鍬,對著陳婉慧的脖子惡狠狠地鏟了過去。
鮮血四濺。
一些鮮血甚至噴射到蘇雅臉上。
蘇雅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驚愕地望著萬阿姨。
陳婉慧疼得在地上翻來滾去,彷彿一條被切去尾巴的蚯蚓。
萬阿姨一邊用鐵鍬鏟,一邊嘴裡唸唸有詞:“我叫你欺負小河!我叫你欺負小河!”
原來,萬阿姨就是丁恩河的養母。大海早就知道萬阿姨的身份,在被關到拘留所時,他一直在考慮是否要說出來,可盛怒中的蘇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