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聽到他這句話實在忍不住甩掉手上的紗布就衝了上去,白翌一把拉住了我說:“別衝動,現在儲存體力。我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那些替死鬼的人數的確到達了開啟神殿的標準。它們會時刻的跟著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神殿開啟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曹陽聽出了白翌話裡的意思,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他有多害怕,但是他顫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他吐了一口口水,又坐回了趙老闆的邊上。我們所有的人都已經沒有力氣再折騰。但是要在這裡等死也不可能,和六子商量下只有先在這裡休息片刻,四周都點上火把。裝備不離身,原地的休息。“
我們三個人已經沒有心思說話了,一個個都守著火把,眼神裡充滿了痛苦,曹陽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趙老闆差不多是也緩過了氣,要了一點水喝。跟著曹陽觀察四周。他看著周圍說:“前面估計牛角喝水了,我們都是幹咬餅乾的。他一喝水,噬魂棘感覺到了水分便甦醒了。估計那裡所有的腦袋都是為了培植出那顆血靈芝。據說血靈芝是世界上戾氣最重的魔物之一,而那個祭祀居然把這株血靈芝當做了自己的陪葬“
他的眼神中也出現了少有的驚恐,然後看了看我們四周繼續說道:“我估計我們在通向主殿的通道里,只要一直走就一定可以到那裡。到時候我們就會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了!”
我冷笑著說:“死了那麼多人,就為了你口裡那玄之又玄的秘密,鬼才知道那裡是什麼。搞不好就是個屁,你一個人揣著聞吧。”
趙老闆不怒反而看不起我的嘲笑道:“無魂之人就是無魂之人,說的話都是沒靈魂,不經大腦的。你是開啟正殿最後一個關卡的鑰匙,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因為你才是關鍵!”
我渾身一抖,感覺這個老頭的聲音怎麼變得娘娘腔了,這聲音好熟悉啊!我抬頭看了看他,他陰陽怪氣朝我笑了笑,這笑容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也像是預設了一切。最後他把目光停留在了白翌身上,白翌冷眼的瞪著他,開口說道:“就算開啟了又能怎麼樣呢?過去到現在為了這些東西,除了死人並沒有其他的意義存在。河伯殿裡隱藏的只是殺戮罷了。”
趙老闆被這句話怔了一下,他的眼裡出現了一種痛苦的掙扎。於是他不再看著我們,而像是對我們不再感興趣一樣的挑了下眉毛,他背過手朝遠處看去。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嘎烏。無魂之人又是無魂之人,這又不是玄幻小說,哪裡來的無魂?我要真的是無魂,那麼我不就是一個鬼麼,鬼難道可以念大學?可以打籃球?這真是越聽越煩!要我死我偏不死。就憋著這口氣看你們怎樣!幾千年的事關我毛事?還得幾千年後的我給你們當墊背?
就在我越想越怨氣的時候,我感覺有人碰了一下我的頭髮,我抬頭一看發現是白翌,他給我倒了半小杯水讓我喝,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感覺嗓子稍微舒服了些問:“我們會不會死?”
他眼神突然變得十分迷茫,但是很快的他就恢復了原來堅定的眼神說:“不會死。”
我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後把手裡的嘎烏交給白翌說:“這個給你,如果有機會出去,記得找到牛角的老婆。把這護身符還給她,告訴她我們是他的兄弟。”白翌接過了嘎烏,捏在手裡。我發現他的手也在顫抖。我知道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把嘎烏套在了頭上說:“牛角是我們大家的兄弟。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沒有回答,抿著嘴盯著他的眼睛。不管最後怎麼樣,這是我自己的命,不會聽任何人的擺佈。他看著我也捶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後摸了下我的頭髮點了點頭默默的說:“至少現在還不是到放棄的時候。”
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準備再一次出發,這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直接繼續往下走。當一個人有著一種絕對不能死的決心之時,恐懼感頓時就消了許多。我漸漸的重新的振作起來。突然想到前幾次趙老闆的失常,頓時覺得他越來越可疑。我走到他面前說:“你到底是不是趙老闆?”
他笑了笑看著我的臉說:“當然,我才是真正的趙老闆。”
他冷笑了幾聲便開始往前走,六子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聽到幾次這老小子說話都發出了女人的聲音。我懷疑他有鬼。”
六子皺著眉頭,把匕首握的更牢,他對著我們說:“和這兩個傢伙保持距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害死我們。總之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走在後面大家吃了九僰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