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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在圖書館的大門口見到慶春的第一面,他便認定這就是自己多年以來的夢中情人。美麗。矯健。成熟。這種英雄式的女子最讓他心動。

他一靜下來,腦子裡立即便充滿了慶春。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一靜下來便熱衷於這些想象。想象她身穿緊身的迷彩服,腰佩小巧的坤式槍,駕車飛馳,短髮飄揚。那車子不是富貴的寶馬,而是敞篷的吉普“沙漠王”,這道心中的風景讓肖童有點迷醉。而這魅力四射的想象與其說是對異性的暗戀,不如說是一種對偶像的崇拜。崇拜總是為幻想而存在的。當對異性的迷戀已使他沉湎於瘋狂的幻想時,他對她的愛,便超越了性的慾念,而昇華為一種靈肉分離的崇拜了。

有時他也會非常務實地盤算,不知自己畢業後會否被分到公安局成了慶春的戰友。儘管他知道在燕大學法律的學生以後個個都會成為法官和律師,很少有去公安局的。但沒準他今後會選擇去當一個民警。

這天夜裡他做了多少佳人有約的夢,第二天醒來時已全然忘記。衝了一個清晨的冷水浴,感覺又回到了現實之中。看著依然攤在桌上的書,心中茫然若失。他穿好衣服,沒有心情做早飯,只洗了一隻蘋果,一邊啃著一邊下樓。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回文燕的BP機。從昨晚到現在,他的BP機已經叫了無數遍,每一次他都懷著極大的希望拿出來看,結果每一次都照例是失望。所有的響聲都是文燕撥出來的。如果不是期待著BP機上突然出現慶春的名字,他早就把它關了。他不斷安慰自己:事情的成因總是需要一點點耐心積累的。

下得樓來,走沒幾步他便站住了。他看見不遠處橫著那輛墨綠的“寶馬”。而它的主人,一身牛仔打扮,正坐在車子的前罩蓋上,極為罕見地對著他粲然一笑!

“嘿,幾點才起床?”

肖童愣愣地看著她,心裡說不清是驚訝,反感還是麻木。昨晚對她尚存的那一點好奇已蕩然無存。他冷淡地問:“你幹嗎來了?”

“等你呀。”

“等我幹嗎?”

歐陽蘭蘭從車蓋子上跳下來,挑戰般地仰面而視:“你不想學開車了嗎?”

不知是因為父親的元氣未傷還是點滴青黴素的作用,他在病床上只躺了四天便痊癒出院了。在父親出院的第二天,又是一個周未,歐慶春和李春強以及杜長髮突然離開了北京,匆匆飛往九朝故都——洛陽。

走以前,她按照父親愛吃的做法,把那幾斤雞爪子給燉出來了。其實父親的身體已經復原,她並不是擔心他不能動手燒飯,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對父親的歉意而已。

她對父親說:“我很快就回來,少則一兩日,多則三五天。”

父親說:“你走你的,我又不是不習慣。”

從她畢業分到刑警隊以後,父親確實已經習慣了她這種突然出門,然後多日不歸的情況。他們從下午四點接到洛陽公安局的電話決定出發,到登上飛機,不過三個小時的時間。洛陽發現了胡大慶的蹤跡,據線報他可能有一個秘密的接頭安排在明天,處裡本來決定多去幾個人,萬一捕獲,好乘火車把他和與他接頭的人一併押解回來。但時間倉促只搞到了三張機票,慶春和李春強他們只好先行一步。

慶春匆匆回家燉上雞爪兒,作為對父親的告別。臨出門時又接到大學生肖童的呼叫。她回了電話,肖童說上次找你想談點事情結果沒談,所以又來討擾。慶春說討擾不敢當,但我要出差馬上就走,只能改天再見。慶春心裡隱隱納悶,她隱隱覺得這小子一次次找她也許沒事只是故意糾纏。

肖童依然不肯放下電話,他問慶春你走了你爸爸怎麼辦,是不是還住在醫院,要不要我去幫忙照顧?慶春說父親病已經好了,人已經出院,你就別管了。肖童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去哪兒去多少天?慶春心裡有點急,因為飛機不等人她已經有點晚了。

“就這樣吧,我必須得走了。”她沒有回答肖童的問題,既客氣又冷淡地說了結束的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在去機場的路上她又有點後悔,想想肖童畢竟是個蠻可愛的青年,最多是年紀太輕不太懂事,但肯助人為樂,個性開朗透明,她那電話也許不該掛得那麼武斷。

飛機降落在洛陽時天色已晚,當地公安局派車把他們從機場直接接到了位於市區的招待所。布公安局的劉副處長已經等在這裡,他們就在招待所頂層盡頭的一間會議室裡連夜開會。

先是由洛陽市局的一位石科長介紹情況,一上來先是抱歉:“今天給你們這電話打得晚了點兒,因為到今天下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