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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童,說:“為我們當前的英雄和未來的英雄,乾杯!”

和歐慶春、李春強一起吃完了飯,肖童和他們就分了手。他在街邊的公用電話上呼了鄭文燕,他呼文燕是因為從上個星期五的晚上到今天一整天,文燕已經呼了他無數遍。

文燕在電話裡當然不高興,剋制著委屈掩飾著懷疑問他整個幾大禮拜幹什麼去了。他說朋友有輛車跟朋友上郊區學車去了。文燕說我呼了你那麼多次你連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他說郊區BP機收不到,收到了也沒電話。文燕說我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百呼不回都把我急壞了。肖童說沒事沒事你別瞎操心了。

確實,除了今天他去找了歐慶春外,從星期五的晚上到星期六一天,纏住他整個兒周未的,是歐陽蘭蘭。

他在球場邊上見到歐陽蘭蘭時有點不知所措。他是一個講面子的人,既然在一起相過親吃過飯,此刻見了面他就得主動寒暄。他故做驚訝地和歐陽蘭蘭打著招呼:“喲,是歐陽歐陽蘭蘭吧,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是找人嗎?”

歐陽蘭蘭依然是冷麵孔,見面的笑容在臉上稍縱即逝。“是啊,找人。”

她的目光毫不躲閃地盯著他的臉,那目光使肖童知道沒必要繞圈子。他也學著她的樣兒,一點不笑地問:“是找我嗎?”

“對!”

“有事嗎?”

“想和你談談。”

“呃,那麼,鬱教授,鬱教授是怎麼和你說的?”

“說你對我印象挺好。”

肖童直犯愣,心裡暗暗罵街。鬱文渙居然為了自己的教授面子,把他像“擊鼓傳球”那樣扔給歐陽蘭蘭就不管了。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場事先約定了結局的遊戲,結果發起人自己反倒破壞了遊戲規則。肖童帶著一種惡毒的報復心理,一臉戲謔,甚至謔而近虐地說道:“對,我愛上你了。”

歐陽蘭蘭沒有一點動容,搖頭說:“我看得出真假。”

歐陽蘭蘭的這句話使他馬上又打消了惡作劇的想法。他和這女孩兒無怨無仇,犯不著拿她開心出氣。他說:“你當然知道了,昨天晚上那頓飯,就是你和鬱教授一起策劃的一場表演。我們四個人中,只有你爸爸矇在鼓裡。”

歐陽蘭蘭說:“可我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肖童不得不也客氣一下:“我也很高興,可這對我們並沒什麼意義。”

“相識就是緣份,這本身就有意義。”

女孩兒的執著使肖童有點著急,他不想傷她的自尊,但又不知怎樣表白自己。

他喘了口氣,問:“我們鬱教授到底怎麼跟你說的?”

歐陽蘭蘭笑一下:“剛才我騙你呢,鬱教授把你的意思告訴我了。”

“我的什麼意思?”

“你覺得和我交朋友不合適。”

“呃——”肖童斟酌著詞句,一時拿不準說什麼來圓場。歐陽蘭蘭既如此宣言,他反倒不能把話說得不客氣,“其實,其實,”

“其實不接觸一下,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

“其實我不是說不合適,我是說,我現在是學生,還不想這麼早找女朋友。學生以學為主,我剛休了好幾個月病假,得抓緊時間把課補上。”

“我不會影響你的學習,也許在你學累了的時候,我還會成為你的一種調劑。”

肖童有點傻眼,他從未見過女孩子竟有如此主動的,連文燕當初也不曾這樣。

他心中納悶:這女的看上我什麼了?

“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女方居然已經開始約他散步了,他慌慌張張地說:“哎哎,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不是研究生,鬱教授騙你們呢,我才上大二,而且我比你小,我才二十一歲。”

歐陽蘭蘭平靜地說:“女大三,抱金磚。”

肖童說:“你再好好想想得了,我脾氣壞著呢。我虛有其表,和我接觸的女孩兒,沒有熬過三個月的。”

“三個月?那我更要試試。我想幹成的事,沒有幹不成的。”

肖童直吸氣,不過這女孩的性格多少使他有了點好奇。但他還是說:“那就抱歉了,因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這是他最後的一張牌。歐陽蘭蘭果然愣住了,這句話顯然出乎她的意料。她半信半疑地盯著肖童,肖童的表情上,鎮定中暗藏著得意,他有點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真的,我不騙你。”

歐陽蘭蘭嚴肅地點頭:“好吧,我不能強迫你,那我們就做個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