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敲門說明情況,但又得不到裡面人的回應,而在等待許久也沒人出來後,她誤以為裡面沒人、只是意外反鎖,所以出門向一位修女求助。
然後,在修女的幫忙下開啟了鎖。
……門開啟的瞬間,兩位女士當即看見蜷縮在廁所隔間角落,嘴角和衣領全都是吐出的大片血液,臉上甚至還殘留著痛苦神色的女性遺體。
修女反應很快,她不想要把事情鬧大,但另一名旅客被嚇得慘叫出聲。
於是死了人的訊息,到底還是流傳到了禮拜堂那邊。
在不確定死因的情況下,教堂內的所有人都暫時不能離開,於是在紐約警察抵達之前,細碎的討論聲越湧越烈。
死者的丈夫約翰·霍格思剛抵達現場,就再也顧不上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反而慘叫一聲,猛地撲到妻子遺體跟前。
他顫抖著摸了摸妻子的脈搏,不斷呼喚著妻子的名字,最後眼眶發紅,無比憤怒地大喊:“這是謀殺!謀殺!我一定要兇手好看,警察呢?警察人呢?喂,我要看監控,一定是有人在安娜進洗手間的時候襲擊了她!”
修女:“我想,應該沒人會在洗手間裡裝監控。”
約翰:“那總能知道有什麼人去過洗手間吧!?走廊入口,拐角,總能知道這一點吧?”
神父猶豫了一會,很擔心情緒不穩定的死者家屬在看了監控後擅自衝動做出什麼事。
畢竟洗手間內部是沒有攝像頭的,他們最多隻能知道在死者進入衛生間之後有誰路過,如果家屬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把路過的人列入懷疑名單,到時候很可能會發生額外衝突。
於是他委婉建議:“還是等警察到了之後再調出監控吧,反正門口已經封鎖了,不會有人員進出……”
情緒失控的家屬顯然聽不進去。
在被神父拒絕後,他直接暴跳如雷,不僅粗言爛語,還將妻子的死推脫在了教堂的安保問題上,甚至不分狀況的懷疑起了教堂內部神職人員,懷疑他們的猶豫是另有隱情。
赤井秀一沒有前往犯罪現場。
他被要求留在原位,負責繼續監視他們此行的目標查利·麥科馬克,但這並不妨礙他了解另一邊洗手間的狀況:他們小隊的負責人詹姆斯先生仍舊覺得那個忽然抵達這裡的黑衣男人很可疑,加上這裡發生了命案,平安夜的警力本就有限,身為FBI,詹姆斯實在無法視而不見。
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了,因此在思考後,詹姆斯讓在教堂外待命的一位探員帶上安裝在紐扣的微型攝像頭與竊聽器,假裝路過被教堂的動靜吸引,並主動與門口的神職人員搭話,然後用FBI證件參與其中。
【那個黑衣男人是案件的相關者,你記得拖延一下時間,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找找機會去盤問一下他的身份。】
詹姆斯這麼吩咐著,而奉命前往的探員也不留痕跡的開始了雙線工作。
他一邊檢查遺體狀況、處理這起突發案件,一邊詢問著案件相關人物的各種資訊,並同時將這邊的狀況透過微型裝置轉播給自己的上司與同事。
這其中也包括赤井秀一。
雖然看不見影片,但赤井秀一針織帽下的耳機正同步轉述著那頭的談話,他平靜的傾聽著案件的原委:
死者名字是安娜·霍格思,25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甚至三個月前才剛剛結婚。
“……也就是說,死者安娜小姐是在聖詩班合唱節目過半的時候前往的洗手間,也就是在剛開始演唱第三曲目、大約十五分鐘前,然後直到剛剛才被人發現遺體。”
“偶然路過”的FBI探員根據流程,率先向家屬與遺體第一發現人詢問事情經過、總結著案件的狀況,然後一邊複述一邊蹲在遺體旁邊,拍下原始照片記錄後,開始戴上手套進行初步屍檢。
檢查了一下遺體痕跡,又翻開眼皮看了看對方的眼球。
“這就奇怪了。”探員皺眉說:“而具死者丈夫所說,死者不久前剛剛做過身體檢查,她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既然排除了疾病,又沒有在遺體上發現任何外傷,那麼就意味著不是外傷、病痛至死。”
“而吐了血……”稍稍將死者嘴部開啟,湊上前嗅了嗅,並不太確定的重複了數次,點點頭道:“雖然很淡,但嘴部的確有些許刺鼻氣味,所以,果然是中毒嗎?”
“你是說有人給我的妻子投毒?”眼眶滿是血絲的丈夫急匆匆地追問,然後從包裡拿出了妻子的水杯,“但是她出門只喝了這個杯子裡的水啊!